他是否願意去,我也不知。”“蕭王妃,‘假道滅虢’,你應該知道。兩軍交戰之際,誰會願意借道給人透過?”帝媛汐唇角翹起一抹譏諷的笑意,問道。“可我也知道,將士征戰沙場,緣何而來?”季清歌淡淡一笑,道:“今日是小姑姑出嫁的大好日子,讓你我,就說點與戰爭不相干的事吧。”據說,古時的戰事,大多是在西北等地發生的。那片土地,多為戈壁,沙漠等等。所以,古人征戰,為“征戰沙場”。再者,在將軍們征戰之前,會有戰前的沙盤推演……去那奉棲國縱使要經過荒原,又有何好畏懼的?人家行軍作戰能過的去,為何她一從未來時空穿越而來的人,就會過不去?季清歌噙著一抹倔強的笑意,道:“小姑姑,你我還是回屋品茶吧。我知道,你前來勸我,原本是為了我好。因為他的處境如何,小姑姑比我更清楚。他可是被世人所景仰的,熙玥皇朝的一代戰神啊。時至如今,在他領軍戰勝了北檀軍後,皇上卻要這般的冷落他?”這於一個戰神皇子而言,絕對是不公平的。帝媛汐苦笑,如實說道:“在這世上,又有多少事,是能完全如人所願的?”她早在習武之初,都想在學成之後,跟她師姐們一起征戰沙場。不求手握兵權,只求能上陣殺敵,便好。可到頭來,她就別說是上陣殺敵了。就連戰場上,都沒親臨過。帝媛汐站起身,眼底閃過一絲難以隱藏的暗淡。低沉的聲音問道:“你若跟著蕭王殿下去了戰場,要麼跟著他,要麼跟著婉凝……”“好。”季清歌識趣的說道:“小姑姑放心,我不會跟在你們身邊。特別是……不會再去煩擾司空少將軍了。”道完這句話後,季清歌頭也不回的走向大廳了。用過午膳之後,淳于鑰就給祁嘉州刺史,還有節度使大人等官員們,寫了請柬。為了表示尊重,他親自騎馬去為他們送去。司空俊峰也趁機讓淳于鑰表態,問他,為何要幫他們張羅婚禮?淳于鑰微微聳肩,“你我一道在景寧街長大,還在戰場上並肩殺過敵,又當了這麼些年的冤家死對頭。你這禍害娶親,我不得瞎為你忙活麼?”季清歌待淳于鑰離開了府邸後,便同雲婉凝等人一起,為帝媛汐佈置婚房。在她掀起臥房的珠簾,正要把原來擺放在房中的鮮花取走時,就聽到雲婉凝說道:“三嫂,我好像自從來到淳于府,就沒見到我嫣兒姑姑?”當時也忙,季清歌就沒留意。便放下了手中的花瓶,道:“我去尋尋。”“別去了。”雲婉凝一臉落寞的道:“嫣兒姑姑也深愛著司空大將軍,見他又娶了妻,她怎能好受?”淳于嫣在此之前,還跟雲婉凝說過,“婉凝,你小姨一走,也有好些年了。可我見到百里將軍他,仍未續絃?”“小姨父說,絃斷了,再續上去的,哪兒能有從前的好?續上了,也奏不出和聲了。”雲婉凝尷尬的勾了勾唇,道。------------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季清歌站在淳于府的喜慶婚房中,嗅著錦幽蝶的淡淡馨香氣息。問雲婉凝道:“婉凝妹妹,你們從前去西涼練兵,可有去荒漠練習過?”等了良久,季清歌也未等到雲婉凝的回答。她悄悄的用眼光的餘光,向雲婉凝瞧去。只見雲婉凝眼神暗淡,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。站在位於西北角的喜i床前,季清歌面色頗有些尷尬。她也在心裡責怪著自個兒,怎能同雲婉凝一起幫人佈置婚房呢?又不是不知道,雲婉凝的心裡,還在唸著蕭王殿下呢。這會子都不回答她的問話,只怕就是觸景生情了,心思都不在這屋子裡了。剛打算起身離開之際,她聽到了雲婉凝的問話:“三嫂,方才你問我話了?”季清歌尷尬的笑笑,“是。不過,也沒什麼。”“三嫂,我並不是有意不理你的。只是在你提到了嫣兒姑姑後,我就想到了我那死去的小姨。我小姨在世時,還帶我來祁嘉州尋過嫣兒姑姑。一晃,都過去數年了……”雲婉凝唇角勾起一抹酸澀的笑意,伸手輕i撫了下,沉香木雕花木床i上的蘭花圖案。感嘆道。彼時的她,還不知情為何物。可能淳于嫣也不會猜想到,她苦戀司空俊峰,在多年之後,依然無果。也許這會子,淳于嫣是獨自躲到了隱蔽的角落裡,細數著自個兒傷口去了。這種痛苦,雲婉凝也承受過。她能理解,為何淳于嫣在得知了,司空俊峰是抱著琳悅長公主,共乘一騎棗紅大馬進城的訊息後。會和她說道:“司空大將軍一點都沒變,哪怕他娶妻了,有了兒子。可他的心裡,仍然只有他的阿媛。要知道,他從前領軍路過祁嘉古城,卻是沒與他夫人共騎過一匹駿馬的。”雲婉凝輕聲解釋,說是司空大將軍抱著琳悅長公主。是因為琳悅長公主,在服用了龐妃贈送的丸藥後,中毒了。“二十多年前,他就是那般抱著她的。”淳于嫣苦笑,道:“他對琳悅長公主的情分,我豈能看不出來?”長長的嘆了口氣後,淳于嫣低沉的聲音說道:“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