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蕭王殿下呢,他畢竟是燕王殿下的死對頭。倘若是待到燕王殿下在不日之後,入住了東宮,成了皇太子的話。那他又如何會輕易放過他的強大敵手?又如何會讓蕭王殿下過上舒坦的日子?裴大人奉勸裴刺史大人,為了裴氏一族的安全著想,也為了裴妙彤個人的安康考慮。還是別惦記著那蕭王殿下了吧。“不是還有個四皇子麼?”站在馬廄外面的一位男子問道。“就目前的情況來看,四皇子是無緣入住東宮的。但熙玥皇朝領軍作戰的將軍,卻能擁兵自重。你說,裴刺史大人是願意把裴小姐,嫁給司空大將軍的長子,還是讓她嫁給只有封號和寢宮的四皇子?”季清歌偷聽到後,抿了抿唇。悄悄的斜睨了身旁的司空幽憐一眼,只見他恰巧也在瞧她。兩人的目光,不經意的在半空中交匯了。司空幽憐頓覺面頰微微有些發燙,佯裝伸出右手,輕i撫著他的白色戰馬“風翼”的馬頭。溫和的道:“風翼,你一會兒託著蕭王妃,可別跑太快。”他壞壞的笑著,湊近了風翼戰馬的耳邊,低聲說道:“跑太快的話,本座怕是就追不上了。”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羞怯,聲音極輕的說道:“若是令司空少將軍感到為難的話。那我還是騎琦王殿下的戰馬……”“連汐瑤郡主的戰馬都會踢你,琦王殿下的戰馬,就不踢你了?”司空幽憐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笑,道:“我這戰馬,可沒給其他的任何女子騎過。自從上回在儼城借你騎過之後,它一走到哪兒,都會搜尋著你的身影。你看,它為何會盯著你瞧?”季清歌疑惑的眼神看向司空幽憐,指著她自個兒鼻尖,問道:“看我?”不過就才借他的風翼戰馬騎過那麼一回,怎地就能記住她?這玩笑,也開的太滑稽了不是?可就在季清歌往風翼戰馬的馬頭處瞧時,只見馬兒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,正一瞬不瞬的在瞧著她。司空幽憐見後,唇角不禁翹起一抹得意的笑意。問道:“如何?”這回,她總該是信了吧?季清歌尷尬的勾了勾唇,待司空幽憐的手,從風翼的馬頭處移開時。她才緩緩抬起右手,輕拍了下風翼戰馬的頭,道:“多謝你還記得我,風翼。”那馬兒彷彿能聽明白她話似的,竟微微點了點頭。並用它額頭,輕輕蹭了蹭季清歌白皙的手背。季清歌心下一歡喜,便情不自禁的展開雙臂,將風翼的馬頭擁在了懷中。聲音極輕的說道:“咱走吧,免得天黑了,不識路。”司空幽憐一聽,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受。他淺淺一笑,提醒著季清歌道:“若只有你我,便也好出去。可那兩位偷吃糕點的男子,可還在外面兒呢。這會子出去,怕是會被他們撞見。”季清歌無奈的笑笑,道:“那就再等等。”可她的心裡,卻是等的分外焦急的。真不知此時,她家帝債主爺都尋到了婉凝沒有?馬廄外那兩位男子的對話聲,依然清晰可聞。其中一位男子說道:“你難道沒聽說,天下的,與季清歌多相處一些時日。至於救那什麼汐瑤郡主,他倒是絲毫都不上心的。季清歌見司空幽憐唇角勾起的那抹笑意,有幾分詭異。便低聲問道:“你們男子,都是會在背地裡,議論天下鳳姿之士。若我變成個姑娘,只怕一時還不知該如何挑選。不過,燕王殿下身上的肅殺之氣太強,讓人根本不敢輕易接近。”“這是,我從燕王殿下身旁路過時,也不敢瞧他。”男子的話語,帶著幾分惶恐的意味。“蕭王殿下眼神兒也冷,但他眼神兒清亮,正氣凜然。讓人一見,對他的敬畏之情,便油然而生。可就像裴刺史大人說的那樣兒,蕭王殿下那人,有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,令一般人不敢輕易的接近他。”司空幽憐偷聽到後,下意識的用眼角的餘光,瞥了眼身旁的季清歌。低聲問道:“他們說的對麼?”“還好。”季清歌忍住笑,低聲回答。她家帝債主爺,在人前是很正經的人。可在她眼前,卻是沒正經過幾回的。但她同他之間的私事,又怎能說與司空幽憐聽?所以,她的回答,稍顯敷衍。“清歌,你這壞女子,果然不老實。”司空幽憐邪魅一笑,低聲說道。耳旁傳來了,來自馬廄外的男子的話語。男子說,裴刺史大人已親自去跟顏厲將軍提過,想與他結為兒女親家。顏厲將軍表示,願轉告給他家孩兒,顏風行。可司空大將軍畢竟是輔國大將軍,裴刺史大人儘管從小是在景寧街長大的。也是沒有那膽量,親自去找司空大將軍提的。而司空大將軍夫人畢竟是婦道人家,他一男子,也不好約她單獨談。無奈之下,裴刺史大人尋到了龐遲將軍相助。裴小姐與司空少將軍能不能成,就得看遲將軍願不願幫著牽線了。“還牽線呢。”馬廄外的男子冷哼一聲,話語裡透著些不屑的意味,道:“在咱熙玥皇朝,天子器重的大臣,幾乎都是立下過不朽戰功的,卻也擁有出眾文采的武將們……”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------------ 僅因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