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風行思及此,薄唇不禁挑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。問百里逍道:“冷言,你若不是飲酒太多,還未清醒的話,那就是你累了,該歇歇了。天都未黑,你卻說起了夢話,不該啊。”言罷,顏風行冷笑兩聲,從容向後院兒的馬廄處走去。他聽牛天蒙說,蕭王殿下又得到了一匹珍稀的汗血寶馬,想去瞻仰一番。進了西涼行營的馬廄中,顏風行在那兒,見到了帝瑾軒和季清歌。走上前去,顏風行伸手輕i撫著棗紅大馬的鬃毛。長長的鬃毛,梳理的整整齊齊的。在馬兒甩頭之際,那鬃毛也未變得凌亂。“夠愛潔淨,適合給三公子用。”顏風行詭異一笑,調侃帝瑾軒道。他家那位蕭王殿下,無論是騎馬去狩獵,還是去出征。那都是人愛美,愛潔淨,對馬兒亦不例外。在北疆戰場的那會兒,呂易都開過帝瑾軒的玩笑。道:“蕭王殿下,像你這麼愛講究的男子,怕是以後娶了親,會比你家王妃還愛打扮的。”“她若敢如此懶惰,看本王不休了她。”帝瑾軒伸手捋了捋華服的衣袖,一本正經的道。可顏風行一聽,就不樂意了。道:“蕭王殿下未來的王妃,可是我的遠房表妹季姑娘。你若是敢休她,豈不是就違抗了聖上旨意麼?”“那就留著你表妹,再納一側妃便是。”------------ 情敵也在西涼呂易一聽,一雙大眼裡,瞬間掠過了一道精芒。對帝瑾軒說道:“蕭王殿下,你要納側妃就對了。要不,還真不知在你大婚之後。皇城之中,會有多少位愛慕你的女子們,為你殉情呢?”“比如?”劉玉鏡伸手摸了摸鼻子,問呂易道。當著帝瑾軒的面兒,呂易清了清嗓子,道:“汐瑤郡主啊。要不,在咱熙玥皇朝,還能有哪位女子,能與咱蕭王殿下並肩?”劉玉鏡賤i兮兮的笑笑,用眼角的餘光瞥了帝瑾軒一眼。附在呂易耳邊,輕聲說道:“在普天之下,沒嫁人的鄰國公主們,也還有不少。要不……”正說著,帝瑾軒伸出他右手食指,在劉玉鏡額頭處戳了戳。劍眉微微一挑,道:“要不,本王給你個機會,把你送到鄰國當駙馬爺去?”站在西涼行營的馬廄中的顏風行,在回憶起了之前在北疆的往事時,薄唇不禁掀起了一抹溫馨笑意。那時的他們,時常追隨著蕭王殿下馳騁沙場。雖累,卻也快樂。彼時艱難的日子都度過了,如今,難道會無路可走了不成?顏風行眼底閃過一絲堅毅,走近了帝瑾軒身邊,湊近了他耳邊說道:“蕭王殿下,今日在西涼行宮的午宴……”“然後?”帝瑾軒在聽了顏風行的話後,微微頷首。道:“早還在祁嘉州之時,司空夫人都苦口婆心的勸過他了。”燕王殿下表面上是答應了,可等他們一行人剛抵達西涼州,燕王殿下的那些影衛們,就又出來禍害人了。還沒到奉棲國,都又在起內訌了。如此,可是為他提供了大好的時機啊。帝瑾軒眼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欣喜,湊近了顏風行耳邊,聲音極輕的說道:“前來拜見燕王殿下的奉棲國使節,你可識得?”想必在請求鄰國的皇子相助之際,那奉棲國的國王,是怎麼著也該派一位王室成員前來迎接吧?否則,以他的皇長兄那麼位傲慢的皇子,又豈會輕易的往奉棲國趕去?顏風行眼神尷尬的看了眼季清歌,聲音極輕的說道:“燕王殿下設宴款待之時,我也沒有前去。不過,我潛在隱蔽的角落,見到了耶律婧晗。”帝瑾軒將他眼底的那抹驚愕,悄然隱藏。低聲問道:“是她帶著奉棲國使臣來的?看來,司空幽憐沒選擇她,是對的。”儘管帝瑾軒的聲音不大,可還是讓站在他另一邊的季清歌,給聽到了“司空幽憐”四字。眼底流露出的那抹疑惑,被帝瑾軒瞧了個正著。他打趣季清歌道:“小妖女,你的情敵來了,今晚入住萍涼客棧。”季清歌沒好氣的瞪了帝瑾軒一眼,道:“她今晚是往在萍涼古城,不過,她並未住在萍涼客棧。”見帝瑾軒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她,便道:“她住在萍涼古城的珞王府。”眾所周知,萍涼古城的珞王府,是先帝爺賞賜給征討西涼有功的,珞王爺雲康的。雲婉凝每次來到萍涼古城,都會入住在珞王府中。離開馬廄,回到了行宮的臥房之後,帝瑾軒抱著季清歌進入了溫泉浴室。漂浮在水面上的數片淡紫、淺粉的花瓣,散發出了淡雅的馨香氣息。季清歌貪婪的嗅了嗅,褪掉華服,走進了方形的浴池之中。她伸手拿起擺放在浴池平臺上的茶杯,淺淺的品嚐了一口。道:“這綠茶的味兒,還不如墨夫人沏的茶呢。”“如何,是酸的?”帝瑾軒拿巾帕為季清歌擦著背,問道。“苦的。”季清歌放下茶杯,面對著帝瑾軒,伸手將他脖頸處的花瓣輕輕摘下。凝視著他深邃如暗夜星空的眼眸,道:“夫君,你冤枉我,能讓我心中不苦麼?”言罷,她湊近了帝瑾軒肩頭,在他白皙的肩頭,輕輕咬了一口。隨後噙著一抹俏皮的笑意,道:“好,我不生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