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一說出口,她趕緊伸手捂上了自個兒嘴巴。心裡也怪起自個兒嘴欠來,是怎麼要說出口呢?不嫌磕磣啦?帝瑾軒星目中掠過了一絲疑惑,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她好了。讓他寫情書,就如同讓他講情話,那就是在強人所難。他喜歡她,疼她,她知道就行了。何必還要表達出來,還得透過筆尖落到紙上呢?見帝瑾軒沉默了半晌,季清歌心裡的熱乎勁兒也跟著減退了大半。便無力的揮了揮手,道“我去泡個腳了來歇著,睏乏了。”“好,等著。”帝瑾軒叫來了婢女,伺候季清歌沐浴,他則進了另一房間沐浴。泡在木質浴缸裡的季清歌,一見前來伺候她沐浴的人,正是郭姑姑先前派到星熠殿的宮女——紫欣,還有鳶離。便問道“是你們?”“蕭王妃,沒想到你也來了。”紫欣為季清歌加水,說道。“嗯,我出來快十天了。”季清歌淺淺一笑,道。木質浴缸比不得星熠殿的溫泉大浴池,隨時都不必擔心水會變涼。可在這驛站,想泡個熱水澡,就全靠紫欣她們幫忙加水。從前不讓紫欣們靠近,就是擔心她們看到她身上的傷痕。那時需要遮掩的傷痕,如今她也不介意給她們見到了。因為在京兆尹衙門的時候,她身上有傷痕一事,就已經被很多人知曉了。耳邊仍然能聽到燕王和顏曦芸或歡快或痛苦的淺語,她一已婚女子都沒議論,可紫欣們那些未婚宮女,倒是議論開了。“是說燕王妃婚後多年,未留子嗣呢,原來……是她從來沒有得到過燕王爺的恩寵啊。”鳶離噙著一抹帶有幾分邪氣的笑意,幸災樂禍的道。紫欣低低的嗯了聲兒,繼續為季清歌加洗澡水。“聽說那個女人是錦雲閣賣唱的,功夫可好著呢。”見紫欣未回答,鳶離又補充了一句。紫欣忙給鳶離使眼色,可鳶離還是忍不住說了句“聽說那個女人長的很漂亮,跟年輕時的龐妃娘娘,有得一比。”“那又如何,龐妃再美,也只是皇上的妾。同理,隔壁房屋裡的那沐師師再美,也同樣當不了燕王正妃!”紫欣冷冷的道。聽著隔壁房屋的動靜越來越小了,季清歌也在心裡疑惑起來。感覺這房屋的隔音效果不好,也不是什麼好事。容易洩露個人隱|私都不說了,還可能會招惹上不必要的是非。------------ 情網恢恢關愛不漏半個時辰後,帝瑾軒身著一件白色長袍,回到了溫馨內室裡。他關切的眼神看向躺在雕花木床|上的季清歌,輕聲問了句“本王讓人為你備下的熟雞腿和糕點,怎地都沒動?還是要端進裡間來?”季清歌伸出右手食指靠近唇邊,做了個噤聲的動作,聲音極輕的道“不是有人請我們用膳麼?這會兒吃了,一會兒如何吃的下?”“他們還有心思記得請我們用膳?”帝瑾軒唇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意,伸手戳了下季清歌的淺淺小酒窩,“飯就不必了,吃你。”“不是吧?”她又不好吃?還不待季清歌反應過來,那帝瑾軒已是輕輕扯開腰間的蟒紋腰帶。纖長而白皙的手指,迅速褪去了沐浴後僅用來遮1i羞的白色長袍。四角燈籠的燈光,將帝瑾軒壁壘分明的腹i肌,照的清晰而誘|人。隨著他拋開長袍至錦被上的動作落下,躺在錦被裡的季清歌,就被他從被窩裡抱了出來。他未著錦衣,將自己坦誠的展現在了她眼前。不顧內室仍然瀰漫著的寒氣,無畏隔壁房屋傳來的淺吟低語。他低沉喑啞的聲音迴盪在她耳邊,“清歌,我想你,想靜靜的擁抱著你。”季清歌的右手忍不住去抓錦被,想為他蓋上,怕他著涼。因為窗外呼嘯的寒風,分外的淒厲。而取暖的炭火擱在外間,裡間卻是比較寒冷的。著了件短棉衣的季清歌,都凍的打了個寒顫。她的手被帝瑾軒抓了回來,用他纖長的男人手指輕輕揉著,捏著。他不說話,微微閉著雙眼。這般半醉半醒的模樣,還是她與他相識以來,頭一次見到的。聽著他不太均勻的呼吸聲,感受著他有些加速了的心跳。她既緊張,又羞怯。她牽扯了下唇角,想問他……是不是想和她深i入的瞭解一下彼此?可這種話,又如何能從一個女子口中問的出來?但若不問,她只怕不會有第二次如此美妙的機會問了。她是具有現代思想的女子,如果她全身心的將自己交給了他,那就意味著,他以後不許再有其他的任何女人。否則,以她這種自私的女子,是會和他鬧成生死仇敵的。鬧成生死仇敵了的話,想再做回普通的朋友,都是不可能的了。他如此才華橫溢,武藝超群,俊美無雙……如果和他形同陌路了,那將會是多可惜的事。當帝瑾軒微閉著雙眼,將她身上的衣物,如數褪去的時候。她猛地一把攥緊了他肆無忌憚在她嬌柔之軀處遊走的雙手,顫聲問道“帝債主爺,你愛我嗎?”“嗯,愛。”答了這句後,他溫熱的唇就去吸著她較誘人的傲嬌處了。季清歌這種兩世都未與男子坦誠至此的女子,面對此情此景,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