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馬託著她與帝瑾軒,很快來到了京兆尹衙門。這處衙門設在景安城較中心的位置,雖不及刑部衙門大,可也是處極森嚴的衙門。讓季清歌站在衙門的大門口,都感受到了京兆尹衙門的氣氛,陰冷可怖!她由帝瑾軒抱著,一步步的向大堂中央走去。手拿殺威棒的衙役們,皆對帝瑾軒們恭敬的行禮,“參見蕭王爺,參見王妃娘娘!”“免禮。”帝瑾軒抱著季清歌,淡淡的道。京兆尹衙門的虞青天大人審案,自是沒像刑部尚書郭啟敬那般狡猾。他極具威嚴的擲了令簽入地,便升堂。隨著手拿殺威棒的衙役們放聲“威——武”,那冷酷的燕王,也被請到了大堂中央。一通禮節性的言語講出之後,那虞振翱便道“君氏,抬起頭來。”“民……民婦……還是,還是不告了。”見君氏要退縮,那季清靈又豈能依?忙扯了扯她母親袖子,道“娘,這可是虞青天大人審案。他一定會秉公執法,還我們母女一個公道的。”在季清靈的一通勸說之後,君氏猶如打了雞血一般。手指著被帝瑾軒攬在懷中的季清歌,從她的親爹親孃如何的忤逆不孝,對不起季氏的祖輩。再說到季墨辰夫婦如何的怠慢弟兄和弟媳一家。進而又說到在季墨辰夫婦去世之後,她是如何的巴心巴肝的照顧著兄嫂的女兒的。講她勤儉持家,多有不易。一文錢當作十文錢花,只為了給侄女季清歌置辦一份體面的嫁妝。“那日王妃娘娘出嫁,皇城萬人空巷,十里紅妝!老身嘔心瀝血的照顧她六年多,到頭年,卻被她嫌棄,沒讓老身還有老身的女兒去送送她啊……”君氏聲淚俱下的控訴著季清歌。彷彿季清歌真是天下 一語勝千言“冤枉啊,大人,民女有冤……”君氏的雙手死死護住自家臀部,一臉憋屈的哭訴道“蕭王妃殺死了我家婢女,人證物證俱在!還請大人明察啊,大人。”一聽這話,那虞振翱不得不再次拍響驚堂木“啪!!”“君氏,你這回若是再信口開河,本官可就不止命人杖責你五十大板了。”虞振翱一臉嚴肅的道“會押你入獄。”“大人,民婦所言,句句屬實。王妃娘娘打死了民婦女兒的貼身丫鬟,春草。這是我家老爺的貼身隨從親眼所見的……”君氏還說,春草的爹孃一直在問她和季墨初要人。“當時民婦顧及到蕭王妃的前程,就未敢聲張,就是私底下散了點錢財,說了說好話。可是春草的爹孃哪裡肯依。這不,他們也跟著來了,就在民婦家中。”“……”季清歌再也聽不進去一個字,並不是她沒有膽量,怕被春草一事受累到入獄。而是原主季清歌的體質本就不好,加上最近憂思過慮,又在雪地馳騁。多種瑣事纏繞,壓的她體弱之軀,快要撐不住了。只感覺身體裡升起了一股她無法抗拒的力量,讓她的視線變得漸漸的模糊,漸漸的看不清公堂之上的任何人了。她強撐著,可還是未能扛住,兩眼一黑,她當即就昏倒在了帝瑾軒懷中。耳邊依稀能聽到帝瑾軒大聲的呼喊“清歌!……”努力的張了張毫無血色的嘴唇,季清歌終是沒能發出任何聲音來。她倒在帝瑾軒懷中,直至在女醫為她扎針後,清醒過來。當她睜開有些酸澀的雙眼,看到了坐在她床沿守護著她的帝瑾軒時。她道出的第一句話,便是“我還活著?”“閻王若敢收你,本王就是追到陰曹地府,都得滅了他。”帝瑾軒顫抖的雙手為她掖了掖錦被,低聲道“早年在北疆戰場,本王可是被人稱作‘活閻王’的。愛妃,你有本王護著,至少都得活個九千多歲。”“聽我家帝債主爺這麼一講,我也就放心多了。”季清歌指了指自己的嘴唇,道“我嘴皮好乾,要喝水。”“還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