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清歌被女子扶起後,感激的對她笑笑,答道。環顧了下四周,女子關切的道:“這附近不見醫館,姑娘……你這是要去哪裡?”女子指了指路邊停靠的馬車,道:“要不,小女子讓車伕護送姑娘回府?”“多謝姑娘相助。不過就是扭了下腳而已,不礙事的。”感激的看向女子,季清歌婉言謝絕了對方好意。誰知女子執意要幫,還對跟在她身後下碌道:“背姑娘上馬車。”“是,小姐。”婢女蹲下身子,道:“姑娘,請上來。”“不必了。”季清歌仍然不肯。就在季清歌搖頭之際,那騎在馬背上的男子,一眼就瞥見了她頭上的金釵。金釵折射出的細碎光華,令男子感到了刺眼。要知道,在整個熙玥皇朝,能像他妹妹一樣頭戴金釵的年輕女子,本就不多。何況對面那小娘子頭上戴的金釵,還是形如展翅搖尾的鳳凰,立在雲端之上的金釵呢?小娘子眉目如畫,明豔動人。輕啟櫻桃小口之時,連說話的聲音,都像極了令他妹妹虞可卿恨到骨子裡去了的沐師師……“可兒,哥哥定會為你剷除所有的障礙。會讓燕王全心全意的,只對你一個人好。”男子在心裡道。他星目中的那抹憤恨,一閃而逝。隨即薄唇挑起一抹詭異笑意,抖動馬鞭,清冷的聲音道:“小妹,既然姑娘不肯,你何必強人所難?”這話傳來,讓季清歌眼底掠過了一絲尷尬。她淺淡一笑,道:“並不是公子所說的那樣,還請姑娘不要誤會。”“姑娘見外了。”女子扭頭看向騎馬的男子,輕聲道:“他是我兄長,向來說話就直,還請姑娘莫要介意才是。”說完,婢女上前攙扶著季清歌,扶她坐上馬車。季清歌與女子並肩而坐,只見女子的視線似是停留在她頭上,令她微微蹙了蹙眉。頭上的金釵,乃內廷銀製局製作的首飾。金釵上呈鏤空狀的尾翼及鳳羽,層層疊疊,斜插i入雲髻,愈發將她高貴優雅的氣息,盡顯無疑了。她記得,她曾經手拿金釵,打趣過帝瑾軒。“在熙玥皇朝,能戴上金釵的女子,本就不多。能戴上這種做工精緻的金釵的女子,更是寥寥無幾。”“講重點。”帝債主爺向來對這類話題,興趣極少,便不耐煩的催促了句。“為了家族的榮譽,為了個人的前程,很多女子奮鬥十多年,只為了有緣得到它。我這樣理解,對麼?”衝帝瑾軒調皮的眨了眨眼,她問道。“這話該問你,因為你得到了。”他狡黠一笑,順手抽走她手中金釵,道。“不該問我。”她壞壞的笑著,道:“該問虞可卿。所謂‘一人得道,雞犬升天’。我爹不在了,享受不到這等殊榮了,可虞太尉以及他兒子,還健在……”所以,只有虞可卿知曉。“藹—”淒厲吼叫聲自不遠處傳來,宛如鬼哭狼嚎。思緒被打斷,季清歌剛準備掀開布簾看到了哪兒時,坐在她對面的婢女撲上前來,一把抱緊了她。婢女憤怒的道:“分明是嫁作人婦之人,還口口聲聲的自稱姑娘,你都不害臊?”坐上馬車之前,季清歌就在心裡思索著,上了馬車後可能會出現的結果。不管結果如何,她都不可能輸給一個古代女子,哪怕她受傷了。“你一說話,就出賣了你主子的素質。怎地,你們請本姑娘上馬車,就是為了打劫?”季清歌冷哼一聲,道。在上馬車之前,這馬車是往皇城所在的方向行駛的。可是等她坐進了馬車後,她能明顯的感受到,馬車在即將過城門之際,拐了彎……“怎地,你們是打算送本姑娘回郊外?”“哈哈,賤人,你還想回呢?”坐在季清歌身邊的女子,終於開口了。她冷冷的道:“老實告訴你吧,沐師師。”“……”雖有誤會,可季清歌卻不解釋。有人能錯把她當成了沐師師,這是好事。因為沐師師容顏傾城,才華驚世,在皇城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。哪怕沐師師是名歌女,但人家潔身自好,並未朝三暮四的。想到這裡,令季清歌腦門兒忽地一亮。對沐師師恨之入骨的人,不就是燕王妃麼?眼前的女子,以及外面的那位騎馬男子,眉眼倒是和燕王妃有些像的。莫非……“姑娘乃太尉府的二小姐?外面那位,是虞公子?”季清歌試探性的問道。“是,又如何?”女子狠狠挑眉,道:“沐師師,莫要怪本姑娘無情。實在是你為人太過分,霸佔了燕王殿下這些年就不說了,還害的我姐姐獨守……所以,你自找的。”看著女子拿在手中的金光閃閃的匕首,季清歌不禁冷笑兩聲,問道:“你姐姐自己沒本事,能怨誰?”“你住口1馬車調頭往郊外趕去的途中,分外顛簸。雖然季清歌感到有些頭暈目眩,可她卻在堅持著。因為她明白,女子是不敢殺她的。看著女子拿著匕首的手,顫抖不停。她不禁嘲笑對方道:“沒有發狂的本事,就內斂一些。否則,本姑娘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。”“哈哈。”女子陰冷的笑聲迴盪在馬車內,如同從地獄的某處傳出的厲鬼叫聲一般,陰冷可怖。“沐師師,你說大話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