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暖的一句話,雖然是帝瑾曦講給他三哥聽的。卻讓季清歌的臉上,露出了欣慰的笑意。季清歌將留言字條收拾好之後,便同帝瑾軒一道去了杏雨入住的那間客房。客房裡收拾的乾淨而整潔,雅間的香爐裡,還有未燃盡的香料。她走進裡間,只見雕花木床|邊的木桌上,放著了個包袱。她想,杏雨說她走了,卻還留著包袱。是為何?走近木桌邊,季清歌拿起包袱開啟一瞧只見包袱內包了幾件杏雨的衣物,卻不見她早些時贈送給杏雨的小木匣子了。那小木匣子裡,可是裝了好幾包解藥粉,以及毒藥粉的。其中,也包括季清歌親自制作的墨檀汁毒藥粉……季清歌雙手無力的放下包袱,喃喃的道“她定是見到了他,去找他報仇了。這一路走來,她就從未開啟過心結。我都說要為她報仇的,可她……還是沒能沉住氣。”像杏雨那種熙玥皇朝的古代女子,肯定是將名聲看的比命還重要的。杏雨曾經說過,“女子的貞i潔,比命都重要。”當時讓季清歌一聽,直接嚇的狠吸了兩口涼氣。她問杏雨道“你說杜雪鏘沒把你怎麼樣,那你就還是原來的你啊。你這樣為難自己,又是何苦呢?”“他把我關在杜府的地下密室裡,孫嬸兒自是知曉的,啊呸!是孫婆子。”杏雨一臉憤恨,道“憑孫婆子那麼張討人嫌的嘴,還愁她不添油加醋的亂說啊?再說,孫婆子如今在照顧季二老爺的君夫人。她們一串通,只怕不出三日,我的事……就要被傳遍到皇城的大街小巷了。”“唉喲。”季清歌無力的拍了拍額頭,心想嘴長在人家身上,管人家講與不講呢?所謂身正無畏影子斜,正是此理。可杏雨就認她自己的死理兒了,無論季清歌如何好心勸說,她都不聽了。話說杏雨的擔心,也是不無道理的。人家孫嬸兒的那張嘴,本就夠招人厭惡了,何況孫嬸兒如今和君馨蘭成了一夥兒的呢?之前季墨初在外面養了小媳婦兒的事,是孫嬸兒講的。比那件事更早的,比如什麼杜府的公子喜歡虞太尉府的大小姐啦,還什麼杜將軍府的千金中意蕭王爺啦。全是孫嬸兒幫忙傳的。但凡是景寧街的大小事情,幾乎就沒有孫嬸兒不知曉的。諸如誰家的閨女嫁人後不足兩月,就被夫家一紙休書退回了孃家。還什麼哪位達官貴人嫌棄他家姑爺出身貧寒,來登門拜訪之時,讓姑爺吃了閉門羹。杏雨之前在藥鋪當幫工的時候,聽說了,還會講給季清歌聽。可等杏雨看清了孫嬸兒的真面目後,就信誓旦旦的告訴季清歌道“我就是與杜雪鏘同歸於盡,也不讓他好過。”看著一臉憤恨的杏雨,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的杏雨,季清歌只好給了杏雨一個友情的擁抱。“愛妃?”低沉的男聲,打破了客房的沉寂。季清歌怔了幾秒,才抬眼看向帝瑾軒,輕聲道“夫君。”“聽四弟說,你走的時候,是沒帶杏雨的?”“嗯。”季清歌點了點頭。她本是將杏雨交給了白姑娘照顧的。可是杏雨不服藥,不言語,還不思飲食……白姑娘擔心杏雨出了什麼事,她擔待不起。便只好請求琦王爺,讓他去儼城的時候,帶上杏雨。這一路上,季清歌與帝瑾軒重逢後,就只專注於享受他們的二人世界了。對於杏雨的關心,也確實忽略了許多。可誰成想,這就出事了呢?季清歌走近窗邊,關好了木窗後,才同帝瑾軒一道離開了房間。雖說前一世在21世紀時的故鄉,就與儼城的地理位置相同。如此,她便不必擔心出去尋找杏雨的話,會迷路。可在諾大的儼城,又該上哪兒去尋找杏雨呢?忽地,季清歌眼底掠過了一道精芒,她揚眉道“有了。”杏雨並不是行事魯莽的人,帶了毒藥粉出去。只能說明一點,杏雨見到了杜雪鏘。這一路走來,季清歌只聽說了虞可天等人的訊息,卻沒怎麼聽人提起過杜雪鏘兩兄妹。她想,身為妹控的杜雪鏘,出門兒的時候,應該是會帶上那位胖女子的。------------ 清水出芙蓉()關於杜將軍府千金杜雪柔的事,季清歌也是從孫嬸兒那兒,瞭解過一些的。據說杜雪柔分外愛美,無論去哪兒,都要描眉畫眼,精心的把自個兒打扮一番後才會出門。根本不似她,時常素顏出鏡,就像是專門來這個皇朝,跟大多數皇城的名門閨秀們作對似的。有時候她那麼做,是為了防止她家帝債主爺偷吃她的唇脂。可有時候,卻是因為她想得到他的讚美。因為帝瑾軒曾感嘆道“就那唇脂,不塗也罷。”最初令他動心的,是她宛若桃花般粉i嫩的唇,以及隱藏在她瀲灩波光裡的那份淡然。在他眼裡,她是精緻的,無需去精心修飾。季清歌聽了後,就噙著一抹俏皮的笑意,打趣他道“我一直以為,在此之前,是我在……”在自作多情呢。以她的智慧,又如何能領略到帝債主爺那種純古代男子的心思?無論是帝債主爺,還是那些在朝為官的年輕官員們,都有著較高深的洞察人心之術。在她看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