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為她梳妝打扮的宮女,依然還是陌生的面孔。瞬間柳眉微蹙,沉聲道:“讓璇璣和墨雅過來。”“啟稟王妃娘娘,郭姑姑念及璇璣和墨雅初進宮,就帶了她們在碧瑤宮熟悉新的禮儀。以便於日後更加周到的照顧王妃娘娘。”小宮女說話時,眼波流轉,那個伶牙俐齒的勁兒,讓季清歌恨的牙癢癢。可人家所說的,句句在理,季清歌只好淡淡的道:“你一直盯著本宮的額頭看,遲遲不肯施粉黛,莫非……你要為本宮的額頭,誤了去給皇后娘娘請安的時間?”“王妃娘娘,你說笑了。奴婢鳶離不過是看到王妃娘娘額頭好像有些腫,正想著為王妃娘娘敷藥,不曾想,還讓王妃娘娘誤會了。”鳶離拿著西涼胭脂為季清歌化妝,淺淺的笑了下,回答道。“你放下。”季清歌指著鳶離已經畫好的秀眉,問她道:“你自己看看你給本宮畫的眉?左邊高,右邊低。怎麼,你是有意要醜化本宮?”“奴婢不敢。”鳶離大約也沒想到,傳說中的來路不明的蕭王妃。除了背地裡練就了一身好功夫外,還懂梳妝打扮。如此,就不能過於敷衍了。細緻到每一處細節都令季清歌滿意了,鳶離才敢帶著另外幾位宮女離開。季清歌剛從臥房走出,就聽到了不遠處帷幔之後的宮女竊竊私語的話語。“哈哈,我就說嘛。咱家爺那麼位萬人景仰的戰神王爺,豈能看上一個戰死的季將軍的孤女?”“就是。無論是汐瑤郡主,還是唐姑娘,甚至是虞姑娘。她們都比如今的蕭王妃強百倍。”語氣裡帶著強烈的嫉妒意味。季清歌聽後,緊緊捏起了拳頭。要知道,她既然嫁這兒來了,那就算是得不到帝瑾軒的愛,也是不能允許其他的任何女子再嫁進蕭王府的。除非她死。“可昨天蕭王殿下連走路都要停下等她說話的樣兒,倒差點讓我以為,他就是中意她了呢。”說完,宮女還偷笑了幾聲。“哼。她除了長的漂亮點兒,還能幹嘛?你是不知道啊,她那個身材瘦的呢,就像從來沒吃飽過飯似的。而且啊……她額頭有些腫,像是被打過一樣。”季清歌聽後心裡咯噔一下,心想她在孃家被慘虐的事,可是她諱莫如深的事。那幾個小宮女在那兒嚼舌根,是活膩歪了麼?她剛走出層層的帷幔,準備離開大廳的時候,就在門口見到了手持利劍的帝瑾軒。只見他“咻”的一聲將手中利劍扔給她,冷冷的道:“走。”季清歌一臉錯愕,這不是吧?馬上就要去皇后娘娘的寢宮請安了,還讓她提著利劍闖進去?喲,她這可是要犯殺頭之罪的。自個兒的腦袋搬家不說,還要株連九族,一想就怕怕的。顫抖的雙手接過利劍,她一臉和氣的笑著,試問道:“我還有其他的選擇麼?”雖說她也明白他對她毫無興趣,可這樣兒讓她去送死,實在是太殘忍了些。怎麼著,也不能一穿越過來就禍害了季氏滿門不是?哪怕在她最苦難的歲月中,季家的人並未給過她多少溫暖來著。“不走,就滾!”帝瑾軒怒目圓睜,冷喝道。天爺,這哪裡是新婚夫婦該有的相處方式?這特麼的是冷酷的殺手在發號施令,好不?季清歌在心裡罵了足有十句的:“你|妹的,你大爺的,你奶nai個腿|的……”等不雅問候語後,才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,跟著帝瑾軒進了星熠殿後花園。雪花飛灑,刺骨寒風吹在臉上,生疼如刀割。天冷的讓人直想跺腳,帝債主的臉冷的,讓她一下子彷彿就看到了不太樂觀的未來。手持利劍,季清歌柳眉狠狠挑起,犀利的眼眸射向帝瑾軒,冷冷的道:“說吧,帝債主,你要如何玩?本姑娘奉陪到底。”“比試,你若能在半個時辰之內贏本王一招,那本王就帶你去碧瑤宮請安;反之……”還沒等帝瑾軒說完,季清歌就領悟了,道:“反之,你一紙休書送我回家,是吧?”哼,她可不是想娶就娶,想休就休的女子。敢休她的話,那至少也得拉上他墊背,她憑啥給人恥笑?帝瑾軒深邃的眼眸裡,迸射著冰寒的光芒,如利刃剜在季清歌傾城的容顏上。冷哼一聲,道:“哼,休書?”他薄唇隨即挑起一抹極為嘲諷的笑意,冷冽的聲音道:“債主爺我告訴你,季清歌。宮中有掖庭獄,對你,本王用不著浪費筆墨寫休書。”一百句“麻賣|批”飄過腦海,季清歌氣的手持利劍,瘋狂的向帝瑾軒刺去。“鐺——”見一道森寒白光襲來,帝瑾軒迅速以佩劍擋之。清脆的利劍撞擊聲響過,他與她冰冷的目光也作了番強勢的較量。儼然一副勢不兩立的模樣。納如此彪悍之妃,他定當強勢調教。婚前膽敢揹著他偷窺其他男子都不說了,還是偷窺的燕王帝瑾宸。那可是他同父異母的兄長,他與他之間,親情薄的不值一提。可她還誇燕王,有一張好看的側臉……還說長的像他!跟帝瑾軒僵持不下的季清歌,見強取不行,便只好來柔的。緩和了幾招,還是沒能贏得了他。狠勁兒一上來,季清歌猛地抬起右腳,向帝瑾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