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畢,帝瑾軒眼神複雜的看了眼季清歌。大有一副“在事實面前,看你還如何自誇”之態。“向王爺請教,正體現了我不恥下問的態度。”聖人提出的理兒,她借來用用。季清歌犀利的目光仔細搜尋著帝債主爺的密室藏寶庫,越過文房四寶,越過茶葉和茶具,最終把視線鎖定在密室東南角的一口黑色大木箱上。一道精芒從她細長的美眸中閃過,她伸手摸了摸額頭,悄聲問身旁的帝債主爺道:“那兒有秘密機關吧?要不,那麼大口箱子,都不上把鎖呢?”“與汝何干?”帝瑾軒微微聳肩,伸手拿了只花瓶在手中把玩著,道。那箱子分明就是給釘嚴實了的,還要什麼鎖?季清歌朝他剛剛拿花瓶的櫃檯處一瞧,便有一對兒上好的玉杯映入了她眼簾。啊喲,好傢伙。正愁找不到送給顏厲的禮品呢,這不,就有了麼?只是那玉杯一看就價值不菲,就算帝債主爺肯借,怕是利息也不會低……伸手摸了摸鼻子,季清歌右手食指尖輕輕劃過帝瑾軒白皙光潔的額頭。在他抬眼看向她時,才半開玩笑的問道:“想找王爺借王公的書法真跡,送給我堂舅父。不知這想法是否可行?”“當然可行。”密室古玩何其多,為何她偏偏看中了王公的書法真跡?看中了都不礙事,他自是捨得。可是送人禮物,得投其所好,那顏厲可是一介武夫,又怎會太中意書法真跡呢?思及此,帝瑾軒不禁撇了撇嘴,劍眉輕揚,嘆道:“我當奇女子能有多好的妙計呢。原來,也只是……”季清歌細長的美眸看向玉杯,櫃檯處的玉杯晶瑩剔透。在燭光的映照下,折射出誘人的光華。她猜想,那定是帝瑾軒的私藏品之一了。如果玉酒杯太好,大約也就不大會用它來盛酒了。那對玉杯,應該是某種意義的象徵。所以,她不會跟他借玉杯。雖然她堂舅父愛美酒,也一定會喜歡上這對玉酒杯。可它們是帝瑾軒的私藏物品。只見帝瑾軒放回了花瓶在櫃檯處,目光瞬間移向了花瓶旁邊的那對兒玉杯上。那欣賞的眼神,宛若在仰慕一位出塵脫俗的美女。看的不禁令季清歌生起嫉妒之心了。“拿著。”帝瑾軒在她欣賞玉杯時,已是從心底打定了主意,將他所珍藏的戰利品,送與她。雙手拿過玉杯,裝進了一空置的黑色古雅小匣子後,才交給她,道。聽到他性|而低沉的男聲,她驀地抬眸看向他。只見他嘴角彎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,甚是妖魅。其冷傲氣質中所隱藏的那抹勾魂攝魄之態,還真令她很有些魂牽夢繞……出息啊,快回來。勾了勾唇,她由衷的道:“王爺,這禮物太貴重了,清歌……不能要。”他給她的已經夠多。承受如此厚重之情,她深知虧欠了他,今生都不夠償還。“債主爺我正當年少,清歌又比我還年輕。就憑這一點,債主爺我都敢借這對兒玉杯與你。收下。”他將裝了玉杯的匣子送到她手中,右手食指輕輕在她緋紅的面頰處,留下了曖昧的小印兒。季清歌一臉感激的看向他,忙伸手拂了拂寬大的華服衣袖,彎腰行禮道:“多謝帝債主爺對小女子的信任。”今後……哦,不。是從現在開始,帝債主爺你只要有能用的上小女子的地方,請儘管開口。哪怕就是上刀山,下火海,小女子都願效犬馬之勞。”這小嘴兒甜倒是甜,可還是沒有說出帝瑾軒想聽的話。他不知她是裝不明白,還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。便斜睨了她一眼,問道:“如你上次所問的那般,這話的有效期……多長?”“王爺,看你這話問的。”季清歌喀地一聲兒往牆角一站,給帝瑾軒來了個標標準準的站姿,還是站的軍姿。“我是知恩圖報的人,在王爺面前所做出的承諾,終身有效。”堅毅的眼神仰視著帝瑾軒,她道。一抹欣喜掠過帝瑾軒深邃的眸底,他唇角微微翹起一絲淡笑,對季清歌說道:“債主爺我的記性,可不是一般的好。你剛剛道出的這番話,怕是要被本王記一輩子了。”他來到黑色木箱處,右手輕啟通往出口的秘密機關。“轟——”石門開啟。見季清歌仍然站在牆角,便忍不住發號施令道:“速速出去!”被帝債主爺一句“要記住一輩子”那話,弄的怔了半晌的季清歌。在聽到命令後,立馬扭頭就往帝瑾軒身邊跑。透過開啟的石門,她看到了緊挨著密室的另一間密室。兩間密室差不多大,只是另一間密室裡,足有十位看守的護衛……他們面目森冷,臉上透著強烈的殺氣。季清歌的右手被帝瑾軒輕輕一握,便拉著她往另一間密室走去。剛過了石門,便有護衛為他們關了門。從那些護衛身邊路過時,他們行禮道:“屬下參見蕭王殿下,參見王妃娘娘。”------------ 心門無名鎖“免禮。”帝瑾軒尊貴如神祇般的身影往密室的北牆一站,揮動右手,道。會意的護衛匆匆上前,啟動了隱藏在北門的密室機關。“轟——”低矮狹窄的石門緩緩開啟了。身著黑衣的侍衛躬身施禮,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