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動動勤勞的雙手,也多少還算是個古代好男子。她柳眉輕揚,拿著裝在藥簍的小銅鍋,便走到深潭邊打水了。不知是她放在火堆邊的飯盒引來了幾聲鳥叫,還是她生的火,給在林子裡覓食的鳥兒添了些樂趣。一聽到那幾聲“喳喳”叫聲,她竟有種成就感。這還是她在穿越之後,頭一次心境平和的,去用心感受身邊的美景。她打了小半銅鍋水來到火堆邊,把洗好的墨霖草放進銅鍋裡熬。趁著熱飯,煎藥的空檔,她把他衣物擰乾,為他烤著衣服。帝瑾軒一瞬不瞬的看著季清歌,看她默默的為他做著繁瑣的事情,等著她開口同他講話。只見她櫻桃小唇輕抿著,他便打趣她道:“烤乾了,你自己穿吧。”“為何?”先別說她不方便穿他男裝,就算她能穿,那他天亮了該如何回城?不過他是王爺,自然是有人為他送衣物來的。既然他都發話了,那她就欣然接受。“多謝了。”“無需見外。”帝瑾軒凝視著手背上的金針,問她:“季清歌,你這針也該取了吧?”再不取,天都該亮了。難道讓人看到他……“取,這就取。”雙手烤的熱乎了後,季清歌才緩緩來到帝瑾軒身後,一板一眼的行起醫來。不但是幫他取了針,還一口吻在他左肩,幫他吸出了毒血。看著他毒血從她的櫻桃小唇中吐出,他眼底劃過一抹憐惜,忙上前拍了拍她後背。她是他父皇為他指腹為婚的王妃,也是他救命恩人。就這麼扎針了後,他都感覺神清氣爽了。對於她的醫術,他打心底佩服她。於是問道:“清歌,你究竟師承何人?”因為白語倩就是儼城顏氏的傳人,可白語倩的解毒之功夫,還不及季清歌一半。“老實說?”季清歌沒打算隱瞞帝瑾軒,她輕輕舒了口氣,道:“我帶著原來的技能來到了這個陌生的時空,還有許多技能,沒機會用上呢。”就這一句話,便讓帝瑾軒心裡明白了,她並不完全是季將軍的女兒季清歌了。可無論她是誰,他都想把她身上的謎底,逐一解開。哪怕連他母后都提醒過他,要當心如今的季清歌。“三公子,我沒有帶多的碗來,你就用湯匙喝點藥吧。”季清歌來到帝瑾軒身邊,雙手將銀湯匙遞給了他。“喂。”“嗯?”季清歌眼底劃過了一絲疑惑,等待著他說下一句。“喂啊,趁熱。”帝瑾軒狡黠一笑,拍了拍季清歌肩膀,催促道。哎呦,還真把他自己當債主了不是?這都免費幫他針灸又煎藥了,到頭來還得讓她喂?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,真是。季清歌細長的美眸中,迸射出帶有幾分幽怨的光。她狠狠瞪了帝瑾軒一眼,道:“我可告訴你,三公子。為了救你,我都搭上了半條命,夠遭罪了都。我才不喂呢。”“聽季姑娘這意思,是救本公子還讓你吃虧了不少?那你難道不知,本公子會泅水,還在景湖救過大胖子?”帝瑾軒忍住笑,調侃她道。心裡窩火的季清歌,哪裡有心情聽帝瑾軒吧啦吧啦的,她不耐煩的道:“誰愛喂誰來,本姑娘可不伺候了。”------------ 君心似吾心帝瑾軒劍眉輕揚,有些玩味的語氣說道:“除了你季清歌,誰也不能來。因為本公子討媳婦兒的錢,還在你那兒。”“……”一語擊中季清歌心事。她還能說啥呢?他討媳婦兒錢在沒在她這兒,她不清楚。但他手上有她的兩份借據,那可是筆不小的數目。此時的她,先別說還他一千萬兩白銀。單就只是還他匣子裡的那幾錠金銀,她都還不起。為了日後能揚眉吐氣,此時低他一回頭,又有何妨?喂就喂吧,等她以後賺到大錢了,讓他這種盛世美男給她端茶遞水,當她小弟。哈哈!yy一下帝瑾軒給她遞茶水的情景,臉上的幸福笑意就一圈圈兒的盪漾開來。她手拿銀湯匙盛了藥,餵給帝瑾軒。“燙。”季清歌疑惑的眼神看著他,只見他剛剛吞藥時,分明是很享受的模樣。為何會怪她煎的藥燙?一個大男子還能如此矯情,服了。但他是債主,就是再矯情,她也得忍著。否則把他惹怒了,隨便加點利息,都得讓她脫層皮。默默盛了第二勺藥,放唇邊吹了幾口冷氣後,才敢餵給帝瑾軒。以為這下該滿意了吧?誰知她耳邊又響起了他低沉的男聲。“苦。”季清歌長長的睫毛顫了顫,耐心解釋道:“三公子,你覺得墨霖草是苦的,是因為你中毒後,毒素沒有完全排除……”“你自己嘗。”霸氣的話語裡,聽不出任何玩味的意味。“墨霖草味道清甜,生吃都是沒有問題的。”季清歌剛說完,就盛了勺自己服下了。清甜無比,口感甚好。剛準備再來一勺,帝瑾軒發話了。“季清歌,你倒是喝的挺享受的嘛?那你有沒有想過,你都喝了,還如何給本公子解毒?”“你自己嫌燙,嫌苦,我能如何?”季清歌一臉無辜的看著帝瑾軒,佯裝無奈的道。帝瑾軒微微挑起他那雙斜飛入鬢的劍眉,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湯匙,問道:“清歌,問正經的。你準備的如此充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