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雨悲涼的聲音解釋道:“夫人毀掉了解藥,就只留下了這些烏翎膽毒藥草,以及……”“以及什麼?”季清歌追問。“小姐,都是過去的事了,不要提了吧。”杏雨眼底掠過一抹暗淡,道。季清歌將她拔掉的烏翎膽毒藥草,連同其他雜草,一併放進灶裡燒掉了。在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過後,它們化為了灰燼。終於斬草除根,季清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。------------ 有人失約了季清歌挽起衣袖,親自下廚做飯。沒有柴禾,她就把廢棄柴房的木門下掉,摻著雜草燒了。好在只做了個雞湯,一碗水煮魚,再炒了盤青菜,用不了多少柴禾。不一會兒,季清歌就將色香味俱全的佳餚做好,由杏雨端上了餐桌。這讓杏雨不由得驚歎:“真沒想到,小姐會做飯?!”在她的印象裡,無論是六年前的小姐,還是如今的小姐,都是不會做飯的人啊。怎麼從柴房一出來,就功夫變強了,還會做飯了……“我不僅會吃飯,還會做飯。”季清歌本就沒打算隱瞞什麼,只是暫時不想解釋,就這樣打趣了杏雨一句。心想這是穿越後沒有微波爐和烤箱啥的,不然別說做飯了,就算是讓她做蛋糕做餅乾,那也是不在話下的。美味佳餚擺上了桌,可杏雨和季清歌還沒有動筷子,因為她們在等一個尊貴的客人——帝瑾軒。等了約莫半個時辰,也沒有見到帝瑾軒的身影。季清歌有些焦急的道:“杏雨,你幫我把留言條拿給掌櫃的了,他……怎麼說的啊?”一想到古代的封建禮教,季清歌的心裡莫名的又緊張起來。她一再在心裡告誡自己,這餐飯請的是債主,不是未婚夫。只是感激債主,感激救命恩人。因為帝瑾軒昨晚和她一起用膳後,說情義不能用金錢來衡量,讓她不必放在心上。還說:“當然,你若有心感激本王,回請本王用膳的話,本王也是樂意前往的。”季清歌就讓帝瑾軒自己挑,隨便皇城的哪家酒樓都行。誰知他卻說,“太沒新意了。你就不能誠懇一些,請本王去將軍府用膳?”他右手搭在季清歌肩頭,認真的道:“好酒好菜都不是重點,至於重點嘛,就是讓本王用膳高興。”“那是,那是必然。”對於債主,她能讓他不高興?作為朋友,她自當回報他這個好友,而主動去忽略那些所謂的封建禮教。話說,他都來過季府幾次了,也不在乎多來一次。“那就這麼說定了。等我做好飯菜後,親自請王爺……”“別,你給酒樓掌櫃的帶個話就好。”帝瑾軒將他右手移開,墨玉般的眸子凝視著她,道。就這麼的,季清歌才讓杏雨給酒樓掌櫃的帶留言條。誰知杏雨說:“小姐,我是將留言條親手交給掌櫃的了。只是他說,今日還沒有見到蕭王府的人去酒樓呢。”見季清歌的眼神忽地就變暗淡了,杏雨忙安慰她道:“小姐放心,掌櫃的說他會盡早交給三公子的。”“去,我有什麼不放心的。”季清歌感覺自己臉頰在發燙了,只好告訴杏雨道:“飯菜涼了,再熱一熱去。”“好。”在杏雨去熱飯菜後,季清歌的強大內心也陷入了痛苦的糾結中。一方面,她是想讓自己多理解下帝瑾軒的。畢竟以他的人品,是不大可能給她放鴿子的。再者他是有朝中要事在身的人,有什麼事給耽擱了也說不定。可是一回想起杏雨告訴過她的話,她心裡就又忐忑不安了。昨天杏雨被顏府的劉嬸兒帶去逛街置辦衣物等,就悄聲和杏雨說:“杏雨,你家小姐吃了這麼多苦,這下,總算是要過上好日子了。”杏雨感激的看了劉嬸兒一眼。“要知道,蕭王殿下可是皇城多少名門望族的女子們,爭相仰慕的皇子。”劉嬸兒湊近杏雨耳邊,輕聲的說道:“聽說還是皇上很器重的皇子,他日……是有可能當上太子爺的呢。”總之,劉嬸就教杏雨如何給季清歌打扮,從梳髮髻到插髮簪髮釵,無一不教的很細緻。她說:“季將軍夫人在世時,可是聞名天下的美人兒呢。你家小姐是她生的,自然就能勝過好多的佳麗。”劉嬸兒的意思,婚約只是一種形式。帝瑾軒娶季清歌,是因為婚約。但若是想帝瑾軒愛她,就得好好動心思了。自古英雄愛美人兒,只要季清歌打扮的漂亮了,對帝瑾軒再一體貼溫柔的,那他就沒有不愛她的道理。在杏雨羞答答的把劉嬸兒原話帶給季清歌后,她都忍不住打趣杏雨道:“都哪兒跟哪兒啊?我才沒閒功夫鑽研這些。賺錢,才是生存的必備技能。”心想那帝瑾軒又不是一般男人,以為刷刷好感,增加下視覺上的美感,就能俘獲他的心?怎麼可能。抬眼,只見杏雨將再次熱好的飯菜又端上桌了。季清歌心想帝瑾軒是不會來了,她抿了抿唇,佯裝淡定的道:“吃吧,別等了。”她眼底的那抹落寞,還是給杏雨覺察到了。杏雨勸慰她:“可能是……”“沒提了,吃。”季清歌為杏雨盛雞湯,說道:“咱都是正長身體的時候,多吃點,補補。”她根本不給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