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孫嬸兒都沒拿到藥方呢,就講的這條街的街坊們都知道了。說是她遇到了個漂亮的小娘子,手上有讓人變漂亮的偏方。”顏風行噙著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,道。“如此,是有人信了?”季清歌一臉疑惑。“人家信沒信,我不知道。不過那個杜雪柔是對孫嬸兒的話,深信不疑的。這不,她大清早就跟著孫嬸兒去橋頭等,站的都不回府用膳了,可把杜府上上下下的人給急壞了。”聽了顏風行的話,季清歌才意識到她得出面幫忙去了。雖說即將要幫的人,是暗戀她男人帝債主爺的人,還很可能會成為她未來的竟爭對手。但這件事畢竟是她引起的,她不能坐視不管。當下就站起身,告訴帝瑾軒道:“三公子,我先去會會她們,你們接著聊。”帝瑾軒佯裝沒事人一般,淡淡的瞄她一眼,點了點頭。“嗯。”就這一個字?怎麼著,也得派輛馬車送她去橋頭不是?冰天雪地的,難道真那麼狠心,願意看她步行到橋頭去啊?她充滿了期待的眼神,再次看向了帝瑾軒,“我這就走了。”“嗯。”仍然是沒有多少感情的,淡淡的應了聲兒。聽的季清歌心涼了半截,在心裡畫了個圈圈兒詛咒他做噩夢之後,才抬腳離開暖閣。先前跟著帝債主爺一起來的時候,還是共乘的同一輛馬車。如今從顏府出來後,不但是坐不了他的馬車。就連顏府的人,也沒說派輛馬車送她。想想都感覺有些心寒。季清歌撐開竹傘,舉著傘遮擋風雪,往古石橋所在的方向前行。在經過杜府的時候,只聽到有陣特尖銳的女聲傳來:“哎,哎喲!我是說誰家小娘子那般清秀呢,原來……是我們家清歌埃”一聽君馨蘭的聲音,就令她作嘔。還什麼他們家的清歌,誰跟他們是一家的?一邊兒去!有多遠滾多遠。季清歌佯裝沒聽見,繼續前行著。卻不成想,那君氏夫人竟穿著黑布鞋追了上來,邊跑邊叫:“等等啊,清歌。”說的就好像季清歌跟她很親似的。這一叫,不但是令季清歌聽了後感覺不適應。就連站在顏府大門口的帝瑾軒們,也認為君氏的聲音,分外刺耳。帝瑾曦的一雙桃花眼裡掠過一抹詭異的光,落在了不遠處的打扮極妖媚的女子處。輕聲問顏風行道:“那小娘子,是……”“她女兒。”顏風行淡淡的道。只見帝瑾曦有些疑惑,便補充道:“是季墨初和君氏的女兒,就是傳說中的天下完------------ 啼笑皆非她會缺錢『章節錯誤,點此舉報』“親戚?”季清歌櫻桃小唇勾勒一抹譏諷的笑意,狹長鳳眼裡迸射的冰寒光芒,如同兩把寒光閃閃的利刃,剜在了季清靈臉上。還敢大言不慚的在大庭廣眾之上,提“親戚”二字?當初君馨蘭和季清靈把她幽禁到陰暗的廢棄柴房時,可有想過,她是他們的親戚?季清靈冷哼一聲,怒視著季清歌,冷冷的道:“就知道王妃娘娘如今大富大貴,不會把我們這些窮親戚放在眼裡。這是我們的錯,只怨我們自己家窮,高攀不起王妃娘娘。”說完,季清靈朝倒在雪地上的君馨蘭,遞了個眼神兒。在雪地上打滾撒潑的君氏,很快領會了她女兒的意思。當即伸出雙手,往她自己髮髻處一通狂抓。把好好的髮髻抓散了不說,還抓的她亂糟糟的頭髮像是頂在頭上的鳥巢,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。季清歌很想問候對方一句:“頭上長跳蚤了?”可她還是忍住了。眼尖的她,一下子就瞧見了君氏在地上抓松雪,很快就捏了個拳頭大小的雪球。那雪球從君氏手中丟出,往季清歌面部襲來。季清歌冷眼以對,伸出左手穩穩接住了雪球,往君氏頭頂砸去。什麼東西?竟敢偷襲她?還把她當成是從前那個被她們關在柴房,任誰都可以欺凌的可憐將門孤女麼?“啊,你打我?你個缺德的丫頭,有娘生沒娘教的傻子啊。”被雪球砸中了頭頂的君馨蘭,狠狠指著季清歌,罵道。見君氏敢對季清歌出言不遜,令站在顏府外的帝瑾軒,氣的劍眉狠挑。他剛上前一步,就被他四弟攥緊了他右手手腕。“三哥,你不能去。”帝瑾曦環顧了下顏府四周,只見沒多少人在冰雪天出來。才輕聲說道:“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,那對母女分明是擺明了要訛三嫂的。若是三哥再一去,不就正中人家下懷了?”“哼。”帝瑾軒冷哼一聲,一臉不屑的道:“袖手旁觀,可不是君子所為。”何況受困的人,還是他的王妃,是他……喜歡的女子。“嬸嬸,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親戚。剛剛你罵我有娘生,沒娘教的話,像是在對一個親戚說話嗎?”舉著竹傘的季清歌,宛如從美人圖畫上走出來的一般,明|豔動人。她清透的眸子俯視著倒在雪地上的君馨蘭,正色道。君馨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,氣的拿手指比劃了半圈兒,才指向漫天飛雪的灰白蒼穹。儼然有種要將她的無盡苦楚,化作雪花灑落人間的趨勢,道:“蒼天啊,你可要為我作證啊。”君氏怒視著季清歌,彷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