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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位女將士似乎是行營中的人,而不是蕭王府的女醫。因為帝瑾宸看著她,認為很有些面生。當他再次聽到了顏姝瑤的輕微咳嗽聲時,他才抬起右手,輕輕的敲門了兩聲。“咚、咚。”坐在床沿上的女將士一聽,忙欣然一笑,對顏姝瑤說道:“許是少將軍回來了,我這就去為他開門。”“好,快去。”顏姝瑤拿綃帕擦拭著額頭的細汗,微笑著對女將士說道。就在女將士開啟了房門後,帝瑾宸揚起手中的藥粉,就撒了女將士一臉。頃刻間,女將士被一陣奇異的濃香氣息,給嗆的咳嗽了好幾聲。帝瑾宸冷冽一笑,隨手一把掐緊了女將士的脖頸,狠狠的將她掐死在了顏姝瑤的臥房裡。躺在床i上的顏姝瑤,雖不是頭一回見到燕王殿下殺人了。可她在瞧見了他濫殺無辜後,心裡還是感到了一陣後怕。她放在錦被中的雙手,只在一瞬間,就冒出了一層細汗。唇角牽強的扯出一抹微笑,她顫聲問帝瑾宸道:“燕王殿下,你是……怎會來到這邊的?”帝瑾宸薄唇掀起了一抹詭異的笑意,沉聲問道:“小妹妹,為夫來接你回行宮。以便於請燕王府的女醫們為你醫治,有不妥之處麼?”一聽燕王殿下這話,就讓顏姝瑤的心裡,頓覺如沐春風般溫暖。忙羞怯的道:“還請燕王殿下稍等,我這就更換衣物,隨燕王殿下回西涼行宮。”隔著錦緞簾子,還有層淡紫的紗幔。躺在雕花木床i上的顏姝瑤,溫和的回答燕王殿下道。“小妹妹,你不是受傷中毒了麼?怎地,你兄長也沒能留下來照顧你?看你一個人在營房中遭罪,我都替你感到憋屈。”帝瑾宸銳利的目光在臥房中搜尋著,從擺放在牆角木桌上的香爐,一直瞧到了床前的藥碗。在臥房中,他確實沒尋到任何於他有利的物品。他深知,顏姝瑤所入住的這間臥房,其實並不是顏厲的臥房。而是顏風行先前所入住的房間。哪怕都有幾個月沒人來住了,可仍是被行營的將士們,給打掃的分外整潔的。連屋上覆橑,也未染塵埃。“燕王殿下,我就是被我哥哥救下的。”一回想起白天在東門湖泊邊所發生的驚悚之事,就讓顏姝瑤不由得狠吸了一口涼氣。她深知,她是被燕王殿下的人所傷的。可她還是無法怨他,恨他。“燕王殿下,我一會兒自己回行宮。還請燕王殿下早些回去,陪伴曦芸姐姐去。”顏姝瑤輕聲道。一聽到“曦芸”二字,就讓帝瑾宸的那雙劍眉狠狠的擰緊了。曦芸是他最愛的女子,她肚裡還懷著他們的孩兒呢。他又何嘗不想回到行宮的寢宮,回到她身邊陪伴她?只是如今的他,都成了喪家之犬了。他領軍歸來,無奈才同他三弟大戰了一場。戰鬥的結果,是他母妃墜樓身亡。而他,也儼然成了他父皇眼中的,百無一用的皇子。他被他父皇拋棄了,先前承諾過給他入住東宮的機會,從此也化作了幻影。如此,他還有甚顏面,去見苦苦等待著他的曦芸?帝瑾宸的心尖兒上,像是被抹毒的匕首狠狠的紮了一刀。看不見傷口,卻令他痛到了難以呼吸。抬起微微顫抖的右手輕放在胸口,帝瑾宸微微閉眼,沉聲問道:“她來,是因為念我,愛我。你來,又是為了哪般?”已經穿好了華服,打算拉開錦緞簾子,同燕王殿下相見的顏姝瑤。在聽了他的這句話語後,剛抬起的右手,驀地就收回了。她能如何回答他呢?是如實的說,她也愛他,也想來西涼州見他。還是同他說謊……顏姝瑤拉下了眼簾,咬了咬牙,隔著錦緞簾子說道:“我來西涼州,是,其實是為了看我哥哥的。”------------ 愛厚怎敵情薄“那好。”帝瑾宸眼底閃過一絲陰鷙,聲音不大,卻極具王者威嚴的道:“從此,你就只是顏將軍府的千金了。你與本王,將再無任何瓜葛。”這話一傳入顏姝瑤的耳中,便令她瞬間就感到了一陣心痛難忍。她並無同他說真話的勇氣,卻也無法忍受這口惡氣。於是鼓足了勇氣說道:“也許這句話,才是燕王殿下來這營房中,想同我說的實話。”當她白天被冷矜劫持到東門處的湖泊,受傷中毒了之時。燕王殿下都未多看她一眼,對她的死活,漠不關情。若不是她兄長救了她,那她還能否活到此刻同燕王殿下相見,都難說。顏姝瑤很想問燕王殿下,此番來她父親營房的真正目的,究竟是什麼?可她又分外的明白,就算她問了,也是不能從他口中得知答案的。“方才你掐死了照顧我的女將士一事,我不會同其他人講的。”顏姝瑤隔著錦緞簾子,落寞的道:“趁著我兄長還未歸來,你且回去陪曦芸姐姐。就當……你從未來過。”帝瑾宸聽了顏姝瑤酸溜溜的話語,眼底不禁掠過一絲勝券在握的笑意。他一步步的走近雕花木床前,“譁”的一聲將錦緞簾子和淡紫紗幔掀開。對著已經換上了淺粉華服,坐在床頭害羞的低著頭的顏姝瑤說道:“本王此番前來,只是為了來看看你。看你有沒康復,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