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呂易畢竟是蕭王府的精英影衛,還是為了齊軍的榮譽而戰的。又對蕭王殿下極為忠心,是不可多得的將才。但凡是對蕭王殿下好的人,她都想加倍的也待他們好。季清歌煎了三盤甜點,也未能瞧見帝瑾軒的身影。耳邊的那陣轟隆隆的馬蹄聲,倒是令她聽的越來越清晰了。她能感受的到,那行騎馬趕來的人們,一定是齊軍將士們。眼下正是三月底。站在河邊,還能望見為一片金黃1色陽光,所籠罩著的草地。在一處小木屋附近,有幾隻跟在牧童身邊的小羊兒。牧童吹著短笛,曲子舒緩,一如時光的靜謐。一時間,又起風了。風兒拂過了河岸,將那對岸小木屋i屋頂處的炊煙,給吹向了遠方。笛聲遠了,炊煙散了,而先前聽到的那陣轟隆隆的馬蹄聲,卻嘎然而止了。季清歌一臉欣喜的回頭去看,果然,就見到了浩浩蕩蕩的一支隊伍。他們的身上,都穿著亮光閃閃的鎧甲,威風凜凜。騎馬走在隊伍最前面的那位男子,是帝瑾宸。跟在帝瑾宸身旁的男子,是司空幽憐。可……怎麼沒見到她家蕭王殿下?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不甘,繼續在那行身著鎧甲的隊伍中,搜尋著她腦海中時常浮現的那襲熟悉的身影。他,大多數時候都是不穿鎧甲的。因為他說過,他討厭穿鎧甲很繁瑣,會佔用他太多時間。他還說,穿鎧甲讓他渾身不舒坦。可她卻說,“你從前不穿鎧甲,是因為你還沒有我。可你畢竟有了我,就該為了我,穿好鎧甲,戴上兜鍪。像其他的齊軍將領們一樣,保護好你自個兒。”帝瑾軒聽後,薄唇不禁掀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。他眼神寵溺的看著季清歌,低低的道了聲兒,“要不,你保護我?”“一代戰神,還要我來保護?”這玩笑開的,多讓她尷尬不是?“戰神也是凡人,他同樣需要被心愛的女子呵護著,愛著。”帝瑾軒說的很是理直氣壯。“那帝債主爺,像保護你這種戰神王爺的話,給我多少銀錢的保護費啊?”季清歌一臉疑惑的看向他,試問道。“你連本王的人都得到了,還要跟本王談保護費?”帝瑾軒深邃眼眸中閃過一絲詭異,往季清歌臉上淡淡的一瞥。戲謔的道:“小妖女,你愛財愛i色,本王是知曉的。可你不該在財i1色雙豐收之時,還要訛本王。”唇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,帝瑾軒薄唇湊近季清歌櫻桃小口,狠狠的貼了上去。但凡在昨晚之前,帝瑾軒所送給她的吻,都還是令她挺留戀的。但自從昨晚被那妖媚貨給害了一次後,她就對那妖媚貨的吻,感到有點兒後怕了。她真不敢想象,若是雲婉凝沒有及時趕回齊軍行營,她也沒被白語倩餵給她解藥的話。那她……會不會出什麼意外?還能不能有幸見到今日升起的朝陽,看到黃昏下的暮色?那都難說了。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不甘,心想她這麼位醫毒雙絕的,兩世為人的大好人。是怎地會被帝瑾軒那個妖媚貨給用了安神藥粉兒的?用安神藥粉倒不是重點。重點就是,他為何要抓住她的軟肋,以美1i色引誘她上當?季清歌站在河邊的小灶旁,看著離停在河邊的馬車越來越近的齊軍們,眼底不禁流露出了一抹暗淡。為何沒見到蕭王殿下?那帝瑾宸不過就是擁有虎符而已,他領著齊軍歸去,倒也無可厚非。可是她家帝債主爺的戰功,是可以輕輕鬆鬆的,就把帝瑾宸甩上幾個州府的啊。為何與帝瑾宸並肩而行的齊軍將領,不是帝瑾軒,亦不是帝瑾曦?而是司空幽憐?此時的帝瑾軒,究竟身在何處?他……該不會是留守在了安迄古城吧?------------ 與你相依暮色漸濃,風聲漸輕,不遠處的笛聲,也在風聲中隱沒。帝瑾軒坐在呂易的馬車中,掀起黑色的薄布簾子。犀利的眼神依然鎖在站在河邊的,季清歌纖瘦身影處。順著她的視線瞧去,他是無論如何的去看,都發現她的落寞眼神是投向了司空幽憐身影處的。算你狠啊,小妖女。不過就是過了幾個時辰而已,你竟然就揹著本王,欣賞起司空幽憐的美i色來了。看本王如何教訓你?“三哥,這是三嫂做的甜點,你也嚐點吧?”就在帝瑾軒對季清歌恨的咬牙時,那雲婉凝偏偏就站在馬車外,道了這麼一句話。令帝瑾軒一聽,不禁冷哼了一聲。道:“見著就飽了,不稀罕。”站在馬車邊的雲婉凝一聽,驚了楞了半晌。一臉疑惑的道:“三哥,你這又是怎地了?”方才都還一個勁兒的追著她問,“婉凝,你三嫂怎麼在河邊兒?”“她在給呂易做甜點。”雲婉凝乖巧的笑笑,如實答道。“那她這會子就站在河邊兒,怕是甜點也差不多要做好了吧?”帝瑾軒眼底閃過一絲詫異的光,追問道。“甜點已經做好,只是三嫂她……”還不待雲婉凝說完,帝瑾軒就“唔”了一聲兒,道:“我先去看看呂易。”就在帝瑾軒上了馬車後,雲婉凝就被剛下馬車的淳于鑰,給叫到了一旁。關切道:“你三哥怎地了?”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