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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清歌微微點頭,沒出聲兒。卻就在那時,她聽到了一陣有節奏感的敲門聲。她剛道了句:“婉凝?還是四弟?”她的話語,令敲門聲瞬間停下。頃刻間,就傳來了皇帝的低沉男聲,道:“蕭王妃,朕聽說皇后病了,特來瞧瞧。”剛要去開門時,皇后對季清歌擺了擺手。聲音極輕的說道:“芊芊,我累了,想歇歇了。你且去跟他說,就說我一切都好,讓他放心吧。”季清歌眸底閃過一絲尷尬,點了點頭。她走上前去開門,見到了隻身來到了密室門口的皇帝,面容憔悴的皇帝。她實在不忍心讓皇帝離開,只好將門開啟,親自把皇帝迎了進去。皇后沒責怪她,皇帝倒是感謝她了。見到皇帝在關心皇后了,她也就放心的離開了密室。走了沒多遠,她就望見了淳于鑰和宴將軍,站在一棵高大銀杏樹邊的身影。那兩位齊軍將領皆已年過四旬,還是結拜的兄弟。竟在大雨過後,跑到銀杏樹下,說起體己話來了。宴將軍欣慰的道:“淳于兄,沒想到你我有幾年沒一起殺過敵了。今日一聯i手,倒也為我家靈兒報了大仇。如此,我也就能放心的回去,跟我家夫人說說了。”“你我是兄弟,你的女兒靈兒,自然也是我的女兒。為她報仇,是老夫的分內之事。”淳于鑰劍眉微揚,道。“其實靈兒的死,我也有責任。”宴將軍一雙劍眉輕蹙著,眼底掠過了一絲悔意,道:“實不相瞞,靈兒在阿易,也就是呂易去找過她的那晚。就跟我和她母親提起過,說想隨你們齊軍,奔赴奉棲國作戰。”------------ 難以割捨“這……”淳于鑰伸手拍了拍腦袋,責怪道:“你啊,你!你說讓我怎地說你好呢?老弟。”“莫非……淳于兄對於靈兒心儀著阿易一事,也是知情的?唉喲,你說你啊,你!”宴將軍一臉尷尬,有些羞怯的說道:“你要早識出了靈兒的心思,就該幫她牽牽線啦。要是你早幫她跟阿易說了,那怕是她就不會……,唉!”就當季清歌還站在青磚鋪成的道路上偷聽時,那牛天蒙的身影,出現在了她眼前。是牛天蒙跟她說了些蕭王殿下的情況後,她才繞道來到了納樸楞寺的大門外的。她潛至古樹之巔,是為了避免正面與冷酒的那幫密探們,還有燕王府的那幫影衛們相見。只是沒料到,還能在納樸楞寺的大門口見到顏風行。季清歌和顏風行就站在古樹上,說起了體己話。他們兩表兄妹提的最多的人,始終都只有一位蕭王殿下。顏風行說,蕭王殿下在生死未卜的情形下,最先想到的人,是身為蕭王妃的她。“蕭王殿下曾經說過:‘清歌是本王唯一的至愛,本王的紅顏知己。她還是本王的救命恩人,也是為本王的母后醫治了頑疾的良醫。’……”“哪兒有他誇的那般好。”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羞怯,輕聲說道:“要說到救命恩人,他和司空少將軍,還有行哥哥你們。都是我的救命恩人。只是他救我的次數較多,一時之間,我都無法去算了。”“跟他,你還要算?”顏風行薄唇挑起了一抹放蕩不羈的笑意,道:“燕王殿下可是說了,你是他願意傾盡所有,去呵護你餘生的女子。”“哇……”她家帝債主爺,何時變得能有那般的浪漫了?還會將心中的情話,當著她的親戚的面兒講出來,真有點令她對他刮目相看了。見季清歌的那雙狹長的鳳眼,都彎的要成兩道美麗的月牙兒了。顏風行就又補充了句,道:“以後,你就得這般,高興一些。要不,給他見到了你不悅的模樣,他會在心裡難受的。”“不是吧?”要不要那麼誇張的啊?季清歌眼底掠過了一絲詫異,問顏風行道。“怎能不會?蕭王殿下可是說了,只要你一柳眉輕鎖,他的心,就會隨之而痛。”顏風行學著蕭王殿下當初說那句話的語氣,當著季清歌的面兒,說給了她聽。季清歌聽後,不禁愕然。若說那些話是顏風行杜撰的,她不會信。因為顏風行沒有戀愛的經驗,編造不出來。可若說那些話是帝瑾軒說過的,她又在心裡感到了不甘。為何他在面對著她時,講不出那麼動聽的情話?偏偏一揹著她,就能說會道的了。是何道理?還不待她問,那顏風行就又說道:“蕭王殿下不無遺憾的說過,他早就預料到了,在他和燕王殿下領軍凱旋後。他們之間,是免不了要發生一場爭鬥的。只是他不曾料到,那場爭鬥會來的這般早。”還沒待到齊軍將士們返回到皇城,亦未等到齊軍將領們入宮赴一場慶功宴。那龐妃身邊的密探們,就為蕭王殿下布了場迷局。蕭王殿下感嘆道:“危難之時,唯有清歌,是令本王最放心不下的女子。”這話讓顏風行在說給了季清歌聽後,她不禁疑惑的道:“我會武功,會解毒,應該是不至於在那場殘酷的戰鬥中死去的。”“有人擔心著你的安危,放你在心上,難道不好?”顏風行微微挑眉,鄭重的道:“更何況,蕭王殿下還是你愛著的那個人。”季清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