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惶恐，看向他的眼神裡，流露出了無盡的期盼……這一次，他是無論如何，都不會再偏袒著季清靈的了。於是，他伸手接過了季清歌遞給他的飛刀。右手捏住飛刀，氣勢強橫的亮在了季清靈眼前。沉聲道：“愛妃，對於這把飛刀，你還有甚話要說？”一聽到帝瑾宸冷冽如千年寒冰般的聲音，就讓季清靈的心，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。她原本還在心裡期盼著，但願帝瑾宸能在趕到之後，救她走。最好還能幫她對付那蕭王殿下和季清歌。可她卻從未想過，帝瑾宸會用這般殘忍的方式，來質問她。就像她根本不是帝瑾宸的側妃，而是一個罪犯。在接受他的審訊一般。“回稟燕王殿下，事已至此，靈兒也無話可說了。但還請燕王殿下看在你我夫妻一場的份兒上，能幫我侍奉著我的母親和祖母，為她們養老送終。”季清靈說這話時，已是跪在了帝瑾宸眼前。抬起下巴，仰視著他，懇求道。既然今生夫妻緣分已盡，她也不好再強求什麼。可她身為晚輩，亦是不好拋下她的母親和祖母，而置之不理的。在這世間，她再無第三人能託付。所以，她還是在關鍵之時，對與她從未有過夫妻之實的帝瑾宸，提出了請求。帝瑾宸一聽到季清靈柔弱的聲音，再看看她那雙楚楚可憐的臉，飽含著熱淚的雙眼……他的心一下子又狠不起來了。這是怎地了？他分明是不愛季清靈的，可他……為何會在關鍵之時，對季清靈動了惻隱之心？他能分外的確定，他對她的情感，只是惻隱之心。因為她流淚的那雙狹長嫵媚的桃花眼，讓他想到了他的心愛之人，顏曦芸。多年之前，當顏曦芸和他在景安告別之時，也是一雙嫵媚的桃花眼裡，噙滿了熱淚。他擁著她，只恨不得將她的整個身軀，都給嵌i進i他軀體中。待他到了戰場，曦芸在臨別時抱著他痛哭的情景，都會時常出現在他夢境裡。後來，他為了回到皇城照顧病中的曦芸，離開了遙遠的北疆。他跪倒在她病床前，請求她莫要再流淚了。可她卻背對著他，躲在錦緞簾子後，顫聲道：“阿宸，孩兒沒了！她沒了，可讓我如何面對你？她也是你的。還是你我的第一個孩兒……”帝瑾宸站在季清靈眼前，凝視著她的一雙流淚的桃花眼。卻在他的腦海中，不斷的浮現著顏曦芸的那雙嫵媚桃花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