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瑾軒緩緩的放下了茶杯,眸中的憂傷一閃而逝,道。“若是你能放心,我到時有空了,也會去探望你們的。”司空幽憐誠懇的道。“本王同本王的王妃,自是歡迎司空少將軍前去做客的。”帝瑾軒露出了莞爾的笑意,低沉的聲音道。“你放心?”以右手食指輕輕的敲擊了下小茶桌的桌面兒,司空幽憐淺淺的一眯狹長妖媚的桃花眼。戲謔的道:“你可得好好兒的照顧著她,要不,我就會乘機……”帝瑾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道:“她不給你機會,你怎能乘機而為?”聽了帝瑾軒的話,讓司空幽憐有些哭笑不得。不過他還是極從容的道:“好多時候,機會是自己爭取到的。當然,只是我這人還算厚道,沒去爭取罷了。”帝瑾軒沒再繼續談論這個話語,而是在品了口茶後,如實同司空幽憐講了些體己話。他道:“據說你是接到了皇上的密函,才領了一隊龐氏親軍的將士們,前往奉棲國的。有關密函一事,本王自是不便過問。但是,本王卻想知道,景安大將軍火i炮在運到達柴鄲荒原之時。是如何會被琦夏人給劫走的?”司空幽憐根本沒料到,蕭王殿下會知曉,宴衍在之前派人運到奉棲國的,景安大將軍火i炮出了問題。眼底閃過一絲疑惑,司空幽憐低聲問道:“不知殿下可否還記得,季清靈在荒原之時,往祁嘉籍將士們的食物裡投i毒一事?”“記得。”提到那個女人,就讓帝瑾軒很是生氣。因為帝瑾宸在荒原之時,並未真的將季清靈處死。而是留下了一些女醫們,為季清靈醫治。這些事,帝瑾軒早就知曉。他眼底閃過一絲陰鷙,問道:“你提到季清靈,難不成景安大將軍火i炮被劫走一事,也與她有關?”------------ 得失寸心知司空幽憐微微點頭,道:“劫走了景安大將軍火i炮的人,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琦夏人。他們是耶律祁雲的密探。”耶律祁雲是虢伊王爺生前,較為器重的一位齊軍將領。只是用祁雲一名,而從未提及過他複姓耶律。這些,都是帝瑾軒們的影衛們,在暗中打探訊息後得知的。帝瑾軒唇角彎起一抹嘲諷的笑意,道:“耶律祁雲可是耶律祁鋮的堂弟。他先前在齊軍征戰北疆時,就趁機賣馬匹給北檀人,以賺取一些金銀財寶。怎地,如今他是看中了本王的景安大將軍火i炮,就想搶去賣給達迄洛部的那幫賊子們?”“有本將軍在,只有把他賣掉的份兒。”司空幽憐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,道:“所幸百里逍在關鍵之時,還向佑王爺稟告了,有關耶律祁雲他們一幫密探們的事。才讓佑王爺在得知了實情後,拿著耶律祁雲寫給龐妃的秘密書信,去面見了皇上。趁著龐妃不在,皇上也就同佑王爺,相商了一些具體的事宜。”也正是皇上在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,才下了密旨。讓司空幽憐領著兩百多名龐氏親軍的將士們,前去追回被劫走的景安大將軍火i炮,並將其順利送往顏厲將軍行營處。帝瑾軒聽後,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,道:“原來如此。”他的十七王叔佑王爺較為淡泊名利,卻也十分的愛i國。這一點,他是知曉的。再就是他之前在北疆之時,也聽他其中的一名影衛說過一件事。說琦夏國王派了支王室裡的禁軍將士們,前去為顏將軍和杜將軍增援了。還說……”景安大將軍火i炮的威力,威i猛到令人難以置信。司空幽憐壞壞的笑著,複雜的眼神,往帝瑾軒笑的頗有些得意的臉上一瞥。道:“逃往了達通草原的那幫,達迄洛部的賊子們,已經被顏將軍他們所滅。當然,也得多謝琦夏國王的領軍相助。琦夏國王還說,蕭王殿下果然是智勇雙全的皇子,戰神。因為那景安大將軍火i炮令他們大開眼界了。”帝瑾軒剛要說話,那司空幽憐便繼續說道:“我可是跟琦夏國王解釋過了,說能讓他們見識到景安大將軍火i炮的威力的人,其實是蕭王妃。”因為那武器圖,是司空幽憐所見識過的。是出自於蕭王妃之手的。帝瑾軒眼底的笑意愈發的明顯,得瑟的道:“功勞自然是本王的王妃的。我和她本就是一家人,何須分的過於清楚?”坐在雅間品茗,帝瑾軒的心,仍系在季清歌處。他眼底閃過一絲憂傷,道:“她自從中毒之後,歇息的時間,就難得超過一個時辰了。這眼看都過了一個時辰,可她……”司空幽憐會意的笑笑,道:“我讓芥翎妹妹在照顧著蕭王妃。有甚事,她會派人來知會一聲兒的。”同一時刻,季清歌坐在客房的軟榻上,問司空芥翎道:“司空小姐,我可否請你幫我一個忙?”“蕭王妃,你說。”司空芥翎想為蕭王妃塗抹藥膏,可是蕭王妃卻羞怯的搖頭。道:“還是不能讓司空小姐見到,我……這般狼狽的模樣。”“那讓婢女們來照顧你?”美眸中閃過一絲尷尬,司空芥翎輕聲建議道。“不。”季清歌伸手攏了攏長裙的領子,端起司空芥翎倒給她的溫水,將解毒丸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