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瑩一雙清澈明淨的大眼睛仰視著帝瑾軒,抓住季清歌的右手食指,就放到了唇邊。季清歌微微挑眉,威脅帝瑩道:“你個壞孩子,又吻i手i指頭?怎地不能像哥哥學習,端莊一些?”帝瑩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,小嘴撇了撇,“哇”的一聲就大哭起來。氣的帝瑾軒責怪季清歌道:“你又數落我的瑩兒,難道你兒時不玩i岳母大人的手指頭?快給瑩兒賠罪,否則,我和瑜兒都要幫瑩兒說話了。”那帝瑜乖巧的笑了笑,朝帝瑩擺了擺手,又咂了咂嘴。帝瑩一見,果真就不哭了。“還是瑜兒和瑩兒好,兩兄妹自小就相處的和諧。他們同四弟家的玥兒也相處的不錯,四弟妹的母親到琦王殿,還抱過他們兩兄妹。”季清歌說著,很快就露出了舒心的笑意。“我與四弟自幼就相識的不錯。”提到了四弟,就難免會讓他想起他的皇長兄帝瑾宸。他自登基之後,就與帝瑾宸再沒相見過了,書信來往也極少。可他此番南巡的目的,並不只為了陪他家小妖女和孩兒四處走走的。他會把他們放在儼城的顏府,而他,還得去錦花島會一會帝瑾宸。他的義妹汐瑤郡主說的對,如今的熙玥皇帝是他。無論是誰犯下了通i敵大罪,都是得受到嚴懲的。如果僅因為燕王爺是太上皇最為器重的兒子,就放過了燕王爺的話。那麼,他以後還如何在朝中樹立威信?又當如何給天下人一個交代?他的母后也在私底下勸他,道:“永年,你不去處罰季清靈,大抵也是顧及到了咱家的清歌。清歌她畢竟是瑜兒和瑩兒的母后,還是與你同甘共苦過的女人。”皇太后微微蹙起了眉心,沉聲道:“老實來講,你小姑姑和司空大將軍夫人,還有佑王爺他們。已經來碧瑤宮,跟我稟告過了。他們說會寫下書信,證明怡若皇后是無辜的。季清靈與耶律祁雲狼狽為i奸,盜i竊i景安大將軍火i炮時,怡若皇后在同齊軍一道凱旋歸朝的路上。”帝瑾軒微微頷首,“是。”那段時日裡,他就在她身邊,又怎能不知?“怡若皇后在祁嘉穀底養傷的日子,不是有個祁嘉州的莫姑娘去看望過你們麼?還有祁嘉州的一些名士們,他們也跟淳于將軍說,願意為怡若皇后作證……”------------ 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前不久,帝瑾軒受司空幽憐的邀請,進司空將軍府做客。司空太傅也在與他探討對汐瑤州的教育制度進行改革之餘,提到了怡若皇后一事。司空太傅眼神溫和的看向帝瑾軒,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毛筆。一臉真誠的道:“皇上,有關怡若皇后孃家人的事,老朽已經聽憐兒提過了。老朽願與朝中的姒相等人,寫一封聯名的書信。證明皇后娘娘不僅是無罪的,還是為了熙玥皇朝的江山穩固,付出了良多的皇后。”“就是,皇后娘娘雖與季清靈都是季氏一門的女子。可是皇后娘娘是忠良之將的嫡女,也是季墨辰將軍唯一的孩兒啊。季墨辰將軍為熙玥皇朝,培養出了一支英勇善戰的精兵。他戰死沙場,皇后娘娘也險些因中毒而傷及性命。”司空太傅的夫人寧晗眼底閃過一絲憤恨,嘲諷的道:“朝中之事,本不該由我這婦道人家多言的。但是,皇上和太傅大人既然問起了,老身就不得不說道說道了。”“姑祖母,你單說無妨。”帝瑾軒恭敬的道。“論理,那季清靈犯了通i敵之罪,都夠給季氏一門的人臉上抹黑的了。可她偏偏還膽大包天,竟然……在北疆和琦夏國的交界之地,隱居了多日,生下了一名男嬰。”寧晗是又氣又感到羞恥,手中的綃帕,都被她狠狠的揉成一團了。她憤恨的道:“這恐怕是熙玥皇朝自建立以來,發生在皇室女眷們身上,唯一的一樁羞i事了。”竟然敢給皇室成員戴i綠i帽,這是活膩歪了?那季家統共就才兩兄弟,為何季墨辰能立下赫赫戰功,還為熙玥皇朝訓練出了一支作戰英勇的精銳之師。而那季墨初,就淨會做些帶人南下儼州種植毒藥草,還幫燕王爺尋女毒醫禍害人的事?教個女兒,也不知守婦i道,簡直是寡i廉鮮恥!寧晗眸中劃過一絲鄙夷,道:“季清靈不是隻犯了通i敵大罪,而是犯下了兩宗i大罪。”“當斬!”帝瑾軒眼神堅毅的看向寧晗,道:“姑祖母且放心,我定會將燕王爺和季清靈等人繩之以法,給天下人一個交代的。”五月初,司空幽憐的影衛在北疆與琦夏國的交界之地,遇到了帝瑾宸的影衛冷風……待司空幽憐收到了影衛寫給他的密函,就進宮面見了煜i灝帝。煜i灝帝在看了密函後,不禁欣然一笑。心想人i人都道那淳于將軍的心思慎密,如今一見,還真是名不虛傳。淳于鑰曾經跟他提議,要想將耶律祁鋮和耶律祁雲等人的密探們,給一網打盡的話。那麼,就不能過早的處置帝瑾宸等人。要給人留下一種假象,認為新的熙玥天子是有所顧慮的。不敢在太上皇的眼皮子底下,去動太上皇最疼愛的兒子,燕王爺。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