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氏也不知她的孫女是怎地了,不是說要尋孩兒,就是說要尋夫君的。成天說些令常氏聽不太明白的話,還動不動拿刀子要出去與誰同歸於盡的。結果,就在常氏阻止她孫女時,不慎被她孫女的短刀所傷。傷口深,失血太多。還不待好心的過路人揹著常氏趕到醫館呢,常氏就不在了。老婦人記得,同眼前的小娘子,長的像一對兒孿生姐妹似的那位小娘子,是更關心常氏本人的。可眼前的小娘子則更關心常氏身邊的人。老婦人害怕面對小娘子的犀利目光,會讓她無端升起一股畏懼感。她站起身,說道:“若沒其他事,老身就告辭了。”季清歌讓杜雪柔護送著老婦人下船,而她自己,則隻身前往玉衡山去了。------------ 囚車裡的人六月初,季清歌同帝瑾軒騎馬回到了盛靖古城。跟在他們身後的,是司空幽憐和顏風行等人。季清歌騎在追月戰馬上,回頭看了眼被關在囚車中的,身著白色囚服,蓬頭垢面的季清靈。眼底不禁閃過一絲鄙夷。她耗費了諸多的精力,總算是親自將躲進了玉衡山中的,季清靈給尋到了。為此,她還跟幾位西涼國王室後裔們的密探們對決過。所幸她在產後還是積極練武的,否則,她怎能贏的了在黑夜中的那一場打鬥?相比較季清靈的頑固不化,那帝瑾宸卻是主動尋到了帝瑾軒,說他甘願入京受罰的。帝瑾宸跪在帝瑾軒面前,懇求道:“皇上,我自知犯了大錯,無法饒恕。還請皇上網開一面,赦免了我的妻子和兒子。”“準。”見帝瑾軒如此爽快的應允了,季清歌難免疑惑。“只有在被曦芸救走後,在錦花島同她相處的那段時日,我才完完全全的做回了我自己。我是曦芸的阿宸,是顏芷的父親。是顏仁心老前輩的外孫女婿……”帝瑾宸主動伸出了雙手,微微閉眼,呼喚了一句:“曦芸,芷兒……”他的淚滴,滾落在了侍衛的手背上。侍衛在將帝瑾宸裝進了囚車後,低沉的聲音說道:“我們會走水路回盛靖古城,顏夫人和小公子,應該是不會遇到你的。”“如此,就再好不過了。”帝瑾宸對帝瑾軒投去了感激的目光,由衷的道:“我的芷兒才一歲零兩個多月,他會叫父親了,還說他長大了會孝順父母親人們。說他不會離開錦花島,會永遠陪伴著家人。如今的我,已是階下之囚。怎能讓芷兒……瞧見我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?”御前帶刀侍衛和一行禁軍將士們押著囚車,頂著炎炎烈日,從盛靖古城的景寧街透過,往皇宮的北門趕去。站在景寧街司空將軍府,頂樓雅間窗前的太上皇,在瞧見了帝瑾軒和季清歌的身影后,眼底掠過了一絲感激。太上皇對陪伴在他身旁的司空太傅說道:“恩師,司空太傅大人。皇上他能赦免了曦芸和芷兒的罪,還請司空太傅大人也入宮去,為怡若皇后求情。”言罷,太上皇i欲對司空太傅行禮。司空太傅見狀,忙微笑著制止了。他伸手指了指站在北門前的淳于鑰等將領們,說道:“還請太上皇放心,淳于將軍和宴大人他們從祁嘉和西涼趕來,就是為了將聯名書信上交給皇上。證明皇后娘娘是無罪的。”說話時,司空太傅已是聽到了刺耳的謾罵聲。是一些站在街道邊的婦人們,拿著鵝卵石和臭雞蛋,正在往帝瑾宸身上砸。罵道:“死妖婆的兒子,專來禍害人的。養些女毒醫在西山迷谷,還抓了我們景安百姓去試毒。不得好死!”另一位婦人狠狠揚起手中的鵝卵石,朝被關在囚車中的帝瑾宸扔去。那帝瑾宸閃避值縱使再高,也難免會被砸到。太上皇一見,雙手就有些不受他控制的猛地顫抖了起來。他抓緊了司空太傅的右手,懇求道:“恩師,請救救……我的宸兒!”片刻之後,司空太傅身著朝服,頭戴官帽,雙手執笏入宮面見煜i灝帝。他同其他的大臣們一樣,跪在大殿中央1i高呼了皇帝萬歲之後,便站起了身。皇帝讓佑王爺宣讀了聖旨,嚴肅的眼神看向了大殿中的諸位大臣們。問道:“眾愛卿,可有異議?”姒相環顧了下左右人等,只見司空太傅也看向了他。便雙手抱拳,給天子行禮,道:“啟稟陛下,季清靈夥同耶律祁雲偷竊景安大將軍火i炮,欲賣給琦夏國王一事……”是與皇后娘娘無關的。在姒相將朝中官員們的聯名書信,呈給了皇上之後。那淳于鑰和宴衍也各自拿出了聯名書信,站在大殿之中,為皇后娘娘求情。帝瑾軒在聖旨中,本就只說了要將帝瑾宸流放到錦花島,貶為庶人。也就是說,帝瑾宸從此以後,就從皇家族譜中被剔除掉了。他不再是皇族成員,但他的兒子,還有求學的權力,參加科考的權力等等。帝瑾宸在景安的府邸,錢莊,商鋪等等,統統充公。所得的金銀,將一分為三。祁嘉州得四成,西涼州得四成,北疆之地得兩成。帝瑾宸一聽,感激涕零,忙對帝瑾軒叩首謝恩。在佑王爺問到季清靈的孩兒一事時,帝瑾宸當著文武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