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很開心,很久沒有這麼舒爽暢快過,只是時間有限制,該做個了結了。單明收了面上的笑意,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於氣質完全不相符的氣息,陰鬱霸道,他極速奔跑,將全身力量都灌注在手臂上。尖銳刀刃上掠過一道白光,悍然下砍,姚錦揮刀格擋。落下來的每一刀,都帶著要將他一刀斃命的氣勢。在單明的又一個猛烈進攻中,姚錦忽然揮開手,放棄抵抗,甚至將自己身體往單明刀尖上撞。長刀從腹部刺進,貫穿過去,染血的刀刃從姚錦背面出來。兩人間的距離拉到最低,姚錦左手搭上了單明手臂,後者有短暫的怔忪,劇痛中的姚錦右手重抬,將他的刀抵上單明喉嚨,一個深深劃拉,動脈割裂,鮮血不受青色血管的桎梏,狂濺了出來。姚錦丟開刀,抓著單明的手,將插進自己腹部的長刀一點點往外拔。單明先姚錦一瞬死亡過去,姚錦捂著腹部傷口,頹然地倒了下去。幾乎是同一時間復活過來。單明想去抓落地上的刀,被撲過來的人按住肩膀。脖子咔地一聲被毫無準備地擰斷,單明驚詫瞪著眼,死不瞑目。419:還有兩次。姚錦拿了單明的刀,橫在他脖子上,單明 終章上姚錦是濃烈刺鼻的血腥味中醒過來的, 無處不在的鐵鏽味, 刺激得他根本沒有餘力去注意周圍什麼情況, 胃裡一陣激烈翻攪,他一手抓著缸沿,上半身一弓, 就嘔的吐了出來。身體裡的消化過半的東西,瞬間就噴濺得滿地都是。一直吐著,吐到最後只剩黃水。姚錦一手捂著嘴巴,深深擰著眉頭, 從一缸血水裡搖晃身體,蹣跚站起來。渾身無力癱軟, 另一手抓著牆壁, 才使得自己不至於滑落下去。他赤足走到浴室掛牆壁上的花灑下面, 扭開開關, 水溫冰涼,過了一會才變得暖熱。閉著眼一邊任由溫水沖刷臉頰,一邊緩慢的解著衣釦, 褪去早已被血水染得刺目豔紅的襯衣, 抽出皮帶, 褪下同樣溼漉漉染血的淺色休閒褲。一身光果立在自上而下奔流不息的水流下,兩臂撐著面前冷灰的牆壁。系統正將原主的記憶快速傳送到姚錦腦海中。姚錦眼睛微微眯著,無聲消化。抓著牆壁的左手略有轉動,手腕內側一條猙獰的血口,隨著熱水的不斷沖刷, 又有鮮血往外面滲透。一地血水,蜿蜒至出水口。打著圈,快速下墜。洗完澡,姚錦拿下掛鐵桿上的浴巾,直接圍在腰間,頭髮上的水珠滴滴滾落,滾到赤果背脊上,隱沒進浴巾邊沿。拉開浴室的門,依舊是赤足,到床邊坐下,扯了數張床頭櫃上紙盒中的軟紙,擦拭著還在冒血的傷口。根據原著的記憶,這屋子裡有治療傷口的藥膏,姚錦按住血口,到客廳外,從茶几底下找到了一個暗灰色的盒子,取下盒蓋,裡面有他需要的東西。先給傷口消毒,擦軟膏,貼上紗布,再用膠布固定,最後又另外纏了數圈白色紗條。弄完這一切,已經吐得空無一物的肚子發出咕咕飢餓叫聲,嗓子乾渴的厲害,彷彿有團火在裡面躥燒。姚錦到飲水機邊,拿玻璃杯接了水,仰頭一口飲盡,還是不夠,他又接連喝了兩杯。喉嚨處的焦灼暫時得到緩解。轉頭往客廳窗戶外看,天色漆黑,只依稀能聽到一道道急速賓士過去的汽車聲。這個時間點,凌辰兩三點,估計不會有外賣。姚錦到廚房去,開啟冰箱,發現有幾個雞蛋。到櫥櫃中翻找,找打了一袋沒有拆的寬面。把鐵鍋清洗一遍,倒乾淨水,放在爐灶上。平靜著面容,姚錦給自己煮了碗雞蛋麵。端著面到客廳的餐桌邊,左手放在桌面上,右手拿筷子,夾了面張嘴開吃,剛咀嚼了兩下,一股作嘔感。姚錦蹙著眉把那股作嘔感強行壓制下去,逼迫著自己將一整碗麵,連帶著麵湯也全部灌進了胃裡。意識和身體都很疲憊,洗了碗漱過口後,姚錦直接回臥室,掀開被子,倒頭就睡。這一夜,睡得極不安穩。夢裡像是自己變成了原主,經歷著他所遭遇過的種種殘害和凌辱。有三個人的面孔出現頻率最高,且每次出現的地點,都基本是在一間房間,一張床上。有時候是單個出現,有時候是兩個,記憶是回溯逆流的,最後一幕,三人同時出現。伴隨著無盡的痛苦屈辱絕望和怨恨。無數次的掙扎,想逃離開,可無數次的被狗一樣拖拽回去。夜不長,夢魘卻長的像是沒有終點,永久一般。若不是床頭邊忽然響起來的手機鈴聲,姚錦都會以為自己或許就要迷失在那個噩夢中了。他從床上坐了起來,背脊不再停止,而是沉重彎曲,額角數滴冷汗,跌落到被單上。音樂聲還在繼續,姚錦喘息了幾口氣,伸臂過去,拿起手機放在耳邊。還沒等姚錦開口說話,對面一連串的炮轟。“怎麼回事,現在才接電話,昨天我打了一晚上,你到底在幹什麼。忘記今天的事了嗎?那可是我託了很多人的關係,才幫你拿到的這個機會。對方十一點的飛機,我半個小時候後到你家樓下接你,我不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