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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錦繃著唇角,眼睛凝注著唐潛。青年看起來年齡不大,也許比他還小一兩歲,身體孱弱,一看就有不治不症,走路人都是虛的,一張臉慘白,如同吸血鬼,嘴唇色彩倒是豔麗,迎視他的目光晦暗不明,眼眸漆黑,似乎一點光都投不進去,像無垠的黑暗深淵。被對方用這種無機質的視線盯著,姚錦竟然也覺得身體裡的熱意減了一些,生出一絲寒氣來。“我是唐潛!”唐潛又咳嗽了兩聲,眼眶裡冒出淺淺水汽,但混合著那無波的視線,讓人無法對他產生絲毫同情。姚錦緩移了下身體,他眼眸稍抬:“黎言。”“黎言!”唐潛深紅的唇微勾,笑著問,“看你樣子應該不喜歡這裡吧,需要我帶你離開嗎?”姚錦抓著沙發扶手,搖晃著身體站了起來,他聲音低喘:“有什麼條件?”“沒有。”唐潛笑容乾淨。“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長的挺像的,可惜他……”“那多謝了。”姚錦好奇心不重,既然唐潛不願意說,他自然也不會去問,有些時候,知道的越少,反而越好。“我身體不太好,就讓周叔扶你,這個你不介意吧?”唐潛話有所指。姚錦晃晃頭,唐潛正揮手讓旁邊的中年男過來,姚錦接著卻回他:“我自己能走。”唐潛止住中年男,淺淺一笑,沒說話,他轉身走出房間,姚錦步伐凝重的跟著。出去的時候,走的不是來時那條路,而是到一邊坐的直梯,等電梯落下一樓,三個人前後離開,玻璃房的燈這才重新亮起,除了姚錦那間房門敞開,其他玻璃房都緊閉著,裡面脫光的人也都各自由工作員幫忙,穿上了各自的衣服。霍澤在觀眾席上看著沒有了姚錦身影的房間,神情赫然變得極度危險起來,讓坐在時墨腿上的魏笙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,時墨手掌撫摸魏笙後背,安撫他。看霍澤這樣,分明是對黎言有了點在意,大概自己還分不清,所以才會把人送去當贈品,現在人被其他的捷足先登了。“我和這裡老闆有點交情,一會我問問他人是被誰帶走的。”按規則,是不能透露顧客資訊,不過規則,在時墨和霍澤他們這類人這裡,和廢渣差不多。霍澤猛地站起來,走出座位,他眸色幽黑,聲音如同攜了利刃:“不用,我的人,我自己處理。”說了後,霍澤就讓站在一邊的一名工作員過來,讓對方把他們老闆叫過來。服務生是新來工作沒有多久的,雖然不認識霍澤,但對方這氣派威壓,讓服務生連聲稱是,立馬小跑著到後面去,不多時服務生回來,身邊跟了個穿西服佩戴了經理銘牌的男人。“……霍少。”這人認識霍澤,一見到霍澤就低了頭,恭敬的詢問,“您有什麼吩咐?”霍澤嗓音陡然低沉:“我要問什麼,你難道不知道?”經理畏縮地抖了下脖子,他垂低眼,沒敢和霍澤對視:“您的伴,我們老闆覺得很像他家人,於是主動把人帶了出去,這會應該在送他回家的路上,霍少你如果馬上追的話,應該追的上。”“你說什麼?”霍澤神色一寒。“你帶來的人,我們老闆送他回去了。”經理簡明扼要的重述了一遍。“呵,好!如果你說的有一點假,你們這裡也就不需要再營業了。替我轉告你們老闆一聲,有些東西先看清楚是誰的,再決定要不要碰。”霍澤不無冷漠的脅迫。“是,我一定轉告我們老闆。”經理點頭應道。經理和服務生退開後,時墨讓腿上的魏笙坐到一邊,他擰身打量了一下好友。“你真對他起興趣了?”估計還談不上喜歡,誰都可能輕易喜歡上別人,霍澤他,時墨很清楚,除了那個死去叫羅梅的,這麼多年,就沒見他對任何一個人動心,似乎隨著那女人的死去,他的心也死去一般。可若是黎言能讓霍澤起一點變化,時墨倒是樂見其成。“興趣還談不上,只是他既然打上了我霍澤的標籤,我沒開口,想動他的,就是和我做對。”霍澤幽幽地說道。時墨邪魅笑開:“這一點我們不謀而合,哪怕我不要了,也容不得別人去沾染。”這樣說的同時,時墨瞥了眼魏笙,後者正拿了手機似乎在寫資訊,時墨長臂伸過去,奪了魏笙的手機,拿到眼下一看,看到收信方署名弦羽。這個名字有點熟悉,時墨稍作思考,就記起,這女人算是他半個情敵,之前和他同時追魏笙來著,不過魏笙天生同,不可能喜歡女的,後來女人知道他們在一起,雖然退出去了,不過一直和魏笙保持有聯絡。而黎言,和絃羽關係不錯。把魏笙編輯好的簡訊當著他面刪了,時墨將手機還給魏笙,一手摟過人肩膀,挨在他耳邊細語。那聲音很溫柔,可魏笙聽得頭皮發麻。“和我在一起的時候,就不要想其他人了,不然我會不高興的。”魏笙抓著手機,嘴唇默然地動了兩下,他和時墨交往的時間並不算長,三個多月,但隨著日子的增加,魏笙似乎才看清楚時墨這人,和當初那個柔和溫潤地人完全有著天壤之分,倒是知道人都會變,可變得這麼快,出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