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不是節點的最後一天,那個所謂的最後期限,在這之前,就算體質被觸動,他依舊能有餘力,像蔣偉明這樣外強中乾的人,他還有自信可以撂倒。蔣偉明抽了房卡,放在自己兜裡,從裡面把門反鎖,以防少年反悔。“你先去洗,還是我?”蔣偉明脫了西服外套掛在門後鐵鉤上,轉身問。姚錦在屋裡的茶色沙發上坐著,斜眼瞧著蔣偉明,聲音不復之前的柔和,冷漠道:“你先吧。”“其實我們也可以一起洗。”真的到了房間裡,蔣偉明反而不如剛才急切,夜晚才剛開始,他還有一晚上可以好好享用這個少年。姚錦臉皮抽動:“我介意。”蔣偉明去了浴室,嘩嘩嘩的水聲接踵而至。姚錦脖子往左右兩邊擰動,骨骼發出摩擦的脆響,他朝屋裡大致掃了一圈,看到一個小型的玻璃花盆,還有一個很趁手的菸灰缸。直接上手也可以,但他覺得會髒了他的手。蔣偉明洗的很快,只裹了條酒店提供的白色浴巾就走了出來,他已經四十五歲了,常年流連在花叢世界裡,內裡早被掏得差不多,一聲皮肉鬆鬆垮垮,肚子上也有喝酒喝出來的啤酒肚,看著都讓人倒盡胃口,完全和秦嘯的身材是天壤之別。秦嘯性格是暴怒,喜怒不定,但不可否認的是,他真的有一副極好的身形。因為秦嘯是他來這個世界算是目前接觸最深的人,自然而然的,姚錦就把他拿出來做了比較。對於秦嘯本人,姚錦是沒有一點好印象的。蔣偉明瞧少年還坐著,他出來也只是淡淡默默地盯著,不笑也沒有其他表情,和模擬人偶一樣。一時間覺察到一點異常,可是轉瞬被少年散發著誘惑氣息的面板吸引了注意力。準備邁步走過去,少年身形忽然動了,他從沙發上起來,嬌俏的笑染上眼角眉梢,他徑直走到蔣偉明面前。將蔣偉明推得坐在兩米寬的大床上。床鋪因為一個成年人的施壓,凹陷下去,蔣偉明上手摸少年挺翹的臀部,手被再次抓住。“別啊,我喜歡主動權在自己手裡,所以,今晚按我的來,行不行?”姚錦彎下身,掌下用力,把蔣偉明按躺在床上。期間他的右手一直背在後面,蔣偉明面帶痴迷地全程盯著姚錦的臉,根本沒注意到。姚錦把臉低下去,一點點靠近蔣偉明,當兩人的臉快要碰到時,姚錦突然揚起手臂跟著下砸,蔣偉明腦門上瞬間一個血窟窿,鮮血狂湧,蔣偉明壓根來不及慘叫,就驚恐地昏迷了過去。 第一個世界任由鮮血無止境的流出蔣偉明額頭,姚錦將手裡的菸灰缸拿到旁邊的櫃檯上放好,他沒有離開這個房間,並不準備畏罪潛逃,更何況,他並不認為這是犯罪,他不過是處於自衛,打傷了一個對自己有邪惡念頭的人。到屋裡沙發上坐著,姚錦拿出兜裡的電話,給遠在別處的餘珍打了電話,讓她務必馬上到酒店這間房間來,餘珍在電話裡問他什麼事,姚錦也不隱瞞,說蔣偉明受傷了。餘珍半個多小時候匆匆趕到房間,聽到急促的敲門聲,姚錦過去開門,屋裡一片濃烈刺鼻的血腥味,餘珍一走進,就被駭了一大跳,等看到床上躺著的、似乎昏死過去的人,她直接驚聲尖叫起來。“偉明!這……這麼回事?秦聲你打傷他的,為什麼?”餘珍慌亂的朝著姚錦大吼。姚錦站在門口,斜身靠著門欄,邪氣凌然地笑道:“我覺得這個問題,你最好等等你丈夫醒了,問問他比較好。哦,我建議你與其在這裡質問我,不如先送他去醫院,別一不小心,血流光了,你就只能哭了。”“秦聲你滾,馬上滾,你和秦嘯一樣,都是可惡的混蛋,你們會遭報應的。”餘珍衝到床鋪邊,拿手按住蔣偉明不停湧血的傷口,她憤怒的口不擇言。但姚錦不是真的秦聲,就算餘珍說的話在戳心窩子,他不會有任何感受。要做的事,都做完,接下來就不需要他了,姚錦轉開身,瀟灑地不帶任何留戀的離開。出酒店,外面天色已經全黑,街邊五顏六色的路燈都亮了起來,各個商鋪的廣告牌也閃爍著璀璨奪目的光芒。姚錦沿著繁華的街道,走在人群中,燈光很亮,因此人們能很輕易就看清姚錦那張豔麗到勾魂攝魄的容顏,他們都眼睛發直地看著他,一些駐足下來,一些拿出手機拍著,還有的神態間都是躍躍欲試,似乎想上前去搭個訕,要個電話號碼,可姚錦步伐迅速,眼眸森冷,遠去的身影決絕冷漠,帶著明顯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態,周身更是有著一種無形疏離的氣息,讓人們不敢去靠近,像是一靠近,也許就會有致命危險。走了數條街,漫無目的,等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,姚錦這才招手攔了輛出租,給司機道了盧以星那裡的地址,就靠在車椅背上,閤眼假寐了過去。中間有感覺到前面司機不時偷偷看向他,姚錦微微彎起了唇角。汽車幾乎穿過整個北區,路上有幾次堵車,等到住宅樓下,姚錦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,快到十一點。付了車錢下車,姚錦往小區入口走。遠遠的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