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!姚錦深深吐了口濁氣,然後仰頭閉上了眼睛。肩膀上的手一個用力,姚錦身體往旁邊倒,仰面倒在地上,一個危險的氣息傾壓下來,沒有睜眼,姚錦也知道那是誰。他擱在身側的手掌緊握成拳,咬著下嘴唇。腳腕上觸感冰冷,曲起的月退被強勢分開。……西蒙是在一陣頭暈目光中醒來,還沒有睜開眼睛,就聽到身旁有沉重的喘息聲,更是伴隨著清晰的宍體相撞的清晰聲音。他心猛地顫抖了一下,直覺告訴他,那是他熟知的人。強逼自己掀開眼簾,西蒙扭動頸子,黑暗中他的視物能力並不太好,可也足夠他看清,被壓在底下一絲不掛的人是誰。三個血族,都圍在那裡,做著讓西蒙目次欲裂的事情。西蒙掙扎著想爬起來,他想去阻止,可他剛剛掙動一下,整個背脊骨就發出嘶啞的悲鳴。他動不了。他只能看著,眼睜睜看著他恨不得放在手心,連碰觸一下都覺得害怕的人,就在他的面前,被邪惡的血族弄得遍體鱗傷,傷痕累累。空氣裡浮蕩開濃稠的血腥味,從幾人所在的位置逸散出來的。那場強迫的行為持續了很長一段呢時間,先是一個一個,然後兩個一起,然後三個。等完全結束,彷彿過了一整天那麼久。衣服回到了身上,但姚錦依舊躺著沒有動彈,倒不是他不想動,而是全身都散架了一般,尤其是下半身,完全失去了知覺,只剩永無止境的僵直,甚至好像都不存在了一般。身心都饜足的血族分開,坐在不同的地方。雖然剛才是一起,但一結束,各自陣營不同,也不可能聚在一塊。就是丹尼爾和亞連,雖然靠坐著,也各自沒有什麼交流。其實各自心裡也都有點後悔,雖然人是壓了又壓,可是接下來怎麼樣?一起等待死亡?那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能夠進入到心裡的人,如果就這樣死去,好像都很不甘心。可是,互相間,又沒有其他法子可以用。只能耐心等著,看會不會有其他血族前來,搭救他們。這裡還有個人類,暫時能讓他們堅持幾天。一天過去了。沒有血族來。兩天過去了。還是沒有人來。三天……四天…… 姚錦醒來有一會時間了, 但他依舊靠坐在浴池邊緣。這是個很大的浴池, 池水溫暖, 姚錦半眯著眼睛享受這難能一刻的放鬆。從上一個世界死亡,到這一個世界復生,中間幾乎沒有任何時間間隔。姚錦稍作回想, 眼前出現的,就是那塊悍然墜落的石頭。非常痛,幾乎和在現實世界那會他發生車禍,被大卡車碾壓, 全身骨骼都碎裂,連靈魂都想要不住嘶吼的痛重疊在一起。好像這麼多個世界, 沒有哪個世界, 是特別安穩的死亡。都是意外事故, 中槍, 海嘯,焚燒,被巨石砸中。這個世界又會怎麼樣?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。他這邊回憶過去, 系統則無聲的將附身的這具身體所有資訊, 都傳遞到了姚錦腦海裡。泡得太久, 渾身都乏力,姚錦暫時沒去察看屬於另外一個人的記憶,他一手扶著池壁,想自己撐起來。腳下跟著用力,出乎意料的, 一陣令人暈眩的無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