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若是被教主知道,連他都免不了受到牽連。“少主,人屬下已經處決了,還望你不要告知教主。”姚錦停了咳嗽,緩慢站了起來,面上的軟弱和怯意陡然一轉,只剩無盡冷厲。“我若是不答應呢?你準備怎麼做。”守衛被問的一呆,他仔細打量著姚錦,覺得要不是自己眼花,要不就是沒睡好。一直以來都懦弱的少年,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,和戰源一樣,甚至比戰源還冷漠無情的視線。讓守衛有一種自己在他面前已經死去,是具屍體的錯覺。“屬下不敢,少主。”不管姚錦選擇告訴還是不告訴,他什麼都不能做。他們的命,從來都由不得自己選擇。“給我解開!”姚錦也不拐彎抹角。守衛驚了一跳。“我告訴父親今天發生的事,你會死,你給我解開,當然,也難逃一死。但若是你選後者的話,我會盡量讓你多活幾天。”姚錦下顎微昂,斜眼看著猶豫不決的守衛。守衛稍作權衡,就做了決定。讓他這麼做的原因,其實還有一條,昨天在密林那邊,戰源讓跟著姚錦的兩影衛去領罰,是姚錦出聲救了那兩人的命。因此守衛有理由相信,只要姚錦肯替他求情,那麼應該能逃過一死。解了綁縛在姚錦手腕的鐵鏈,守衛退到一邊。姚錦的身體有劇毒,不是他們隨意可以碰觸的。戰源可以碰,那是由於解藥就是他熬製出來的。有過碰觸姚錦身體而中劇毒的,那些人沒有任何一個得到過解藥。守衛跟在姚錦身後,走出了水牢。一出去,旁邊就躥出數名守衛。堵住了他們的去路。“少主,請回水牢。教主有令,五天內,你不能離開一步。”雖然不知道里面具體發生了什麼,但職責所在,失責的後果,誰也承擔不起。姚錦孤身站立在院落中間,其實他已經是強弩之末,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,但他依舊將脊背打的筆直,猶如劍鞘,沒顯露出一絲的柔弱。“我既然出來了,就沒打算再回去。”周圍的數名影衛互看了一眼,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。他們也不敢真對姚錦動手,傷了對方任何一個地方,都吃不兜著走。他們任何人的命,相比姚錦的,就如同草芥和至寶。沒有可比性。“都讓開,父親出來了,我會向他解釋。想活久一點的話,勸你們還是識趣點。”姚錦聲音很冷漠,但神態間都是狂妄。不等這些人作答,姚錦走向院門口,好在這個地方離藥池不遠,一路他都是扶著牆壁的,若是不扶,他必然會倒下去。走到藥池裡,推開門,姚錦跌跌撞撞走到池邊,衣服也沒有脫,就跳了下去。藥池後期經過開鑿,連通了一個地下溫泉,水溫一直都保持在一個相對恆定的溫度。一進入,溫暖的液體就包裹全身,姚錦整個身體沉入進去,然後沉沉呼吸了一口氣。水牢那裡真不是人待的地方,一天時間不到,感覺半條命就快要交代過去了。這樣一對比,先前的日子,到看起來好像也不錯。是不錯,可以後必然不會多好過,尤其是如果戰源出來。姚錦靠在藥池邊緣,頭枕在石壁上,半眯著眼睛,身體舒服了,思緒就變的更清晰。不能讓戰源安穩的從練功房走出來。屍傀去替戰源護法了,暫時不能用到他,他手裡還有幾個人。也足夠了。泡了約莫兩刻鐘,姚錦從藥池中起來,這才脫了身上石頭的衣服,換上旁邊木架上放置的浴袍。身體裡面在浸泡過程中恢復了一點,影衛們都候在浴池外,寸步不離的護送也是監視姚錦回他的寢屋。時間是下午,但在水牢裡呆了那麼就,早就疲憊不堪,姚錦一沾到柔軟的床被,倒頭就睡了過去。這一睡,睡到了 計劃並不複雜, 實施起來, 只需要一樣至關緊要的東西——火藥。姚錦安排了一半的護衛到山下都城去收集大規模的火藥, 護衛們快馬加鞭,第二天天沒亮,就奔出魔宮, 於晚間時分趕回來。火藥並不開放出售,因此護衛們也不是用錢買,而是找到製造火藥的地方,直接制服了那裡的人, 然後搶奪火藥。他們都戴著特殊的面具,人們無法看到他們的真面目, 也就不知道他們的身份。火藥的收集工作進展的尤為順利。接下來, 就是安置了。夜長夢也多, 他這邊的動作, 其他護衛都看在眼裡,雖然猜不出姚錦具體是想做什麼,那麼多的炸藥, 就是整個魔宮都能給瞬間夷為平地。在那些護衛有行動之前, 姚錦讓自己的人把他們都聚集在了水牢中。十幾名護衛站在石階下, 姚錦則站在臨近入口的地方。他低目,自上而下俯瞰底下的眾護衛。戰源不在,他們忠誠的依舊是戰源。礙於他的身份,所以不敢對他動手。他要利用的也是這一點。由他作為屏障,擋在這裡, 其他的護衛則依照命令,去戰源練功的地宮密室周圍佈置火藥。戰源必須死,戰源不死,那麼死的必然就是他。他不是什麼純良者,做的事從來都是以自身利益為重。“少主,你弄那麼多火藥,準備做什麼?”一名護衛覺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