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手聽到術士被女人砸破頭,還進了醫院,當時真以為這是誰給他開了個玩笑。等現在看到術士額頭包著紗布,他這才確信,那個女人確實有問題。可對方隱藏地太深,助手覺得自己完全被蒙在了鼓裡。“人是你找的,這一點你承認嗎?”術士表情看著和氣,然而眸底的憤怒極端懾人。助手張了張嘴巴,點頭承認了。“既然事情是你辦的,而你沒有辦好,我不聽原因,我只看結果。”術士擱在沙發上的手指抬了下。原本虛無的空氣裡忽然有東西冒了出來。他們眼瞳血一樣猩紅,當佝僂恐怖的身體全部顯現出來後,張開血盆大口,徑直撲向了跪在地上的助手。助手聽到後面有異樣的身體,擰頭往身後看,這一看,眼珠子驚駭得幾欲瞪出來。啊,助手尖銳的叫了一身,連滾帶爬地爬起來,就往門口方向跑。剛跑到門邊,手還沒伸出去碰到門把,房門上出現一張猙獰扭曲的鬼臉。地底有鬼鑽出來,鋒利的牙齒猛地咬住了助手的腳踝。一瞬間鮮血噴湧出來,助手身體轟然砸倒在地,門上嗜血的惡鬼飄出來,張大的嘴巴里,牙齒尖銳如同野獸的獠牙。啊啊啊,惡鬼一口咬掉了助手臉頰上一塊肉,吧唧吧唧大聲咀嚼,助手臉上的血窟窿裡不停往外狂湧著鮮血。他揚手想去捂住臉,手指咔咔數聲,幾根指骨被惡鬼牙齒扯掉,並轉眼就被對方呑吃進了肚子。不過十多分鐘時間,助手的身體就被惡鬼們分食殆盡,連地上的那些血液,也被惡鬼伸出的猩紅、散發著腐爛惡臭氣息的舌頭給一一舔舐了個乾淨。房間裡飄散開濃烈的鮮血氣息,地面上見不到助手的任何骸骨,只有原本該穿在他身體的衣服褲子寂靜無聲地落在那裡。惡鬼們是將助手的魂魄一起給吃了的,所以不會有助手的鬼魂出現。當時隨同助手一起去綁林遙的兩名成員也在房間裡,但他們始終都站在角落中,別說是給助手求情,連呼吸,都想完全摒住,以便術士不會遷怒到他們身上。術士另外派了人前去將林遙抓來的那個房屋去找人。得到的訊息,卻是那個屋子的主人早就去了外地,這處房產只是他名下的一處,他就算回來,也基本不會在這屋裡住。至於那天出現在這個屋裡的林遙,雖然有監控攝像頭將林遙的身影給拍攝了下來,但不知是為何緣由,他基本都是避著攝像頭的,沒有全臉路出來。以前的影片裡也完全沒有林遙出沒的跡象,他像僅僅只是路過一樣。這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詭異。可術士又有絕對把握,林遙是人不是鬼。術士額頭上還巴扎有紗布,他不信一個大大地活人,竟然會憑空消失,只要對方沒有死,只要對方還在這座城市裡。不對,哪怕對方是死了,只要他的鬼魂還在,掘地三尺,他都要將那個砸破他額頭的人給挖出來。捕捉鬼王的事刻不容緩,但這個膽敢冒犯他的女人,術士同樣不打算放過。他身上有把專門用來對付鬼王的法寶,因而術士根本就沒有怎麼將鬼王給放在眼裡,相反,他更為在意的是那個黑髮的女人。一旦讓他找到她,他會讓她無比的後悔。術士派出數名惡鬼,開始去全程搜尋林遙的蹤跡,同時地下室那裡的進展也沒有停止。他在周圍設定好了各種陷阱,就等著某日鬼王上門來自投羅網了。受傷逃回去的鬼卒經過一天多的時間,身體恢復了一些,雖然還是很虛弱,但起碼可以說話了。在鬼王返回後,鬼卒立刻將進來他和其他鬼卒遭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知鬼王。鬼卒跪在地上,請求鬼王馬上派兵前去解救另外兩名鬼卒,那術士手段殘忍,若遲了,恐兩鬼卒會魂飛魄散。犯事都犯到鬼王頭上,還做得這麼明目張膽,這事鬼王自然不會再縱容下去。當即就命令下去,集結鬼卒,準備前去術士關押他的部下的地下室。至於將被抓走的鬼卒救了後,不是就此作罷,而是要繼續往前,前去術士的住處,找術士算一算總賬。“鬼王他們出發了。”系統在實時關注著鬼王這邊的動靜。林遙這邊,已經從家裡出來,身上穿的還是昨日穿的那身女式服裝。他在離地下室所在地區一條街外的一家冰室,點了杯飲料,坐在靠窗戶的一個位置上。“術士那邊狀況如何?”術士身上那把劍,已經在融入過林遙的血液後,而變得法力有削弱,但對方除開那件法寶之外,亦還有不簡單的術法,林遙還是覺得不能掉以輕心。“設了許多機關,那些機關對鬼王傷害不大,不過鬼王下的那些法力一般的鬼卒,可能就會有不少的死傷了。”鬼卒們本就是亡魂,他們再死,便是魂飛魄散。算是一種愛屋及烏,林遙喜歡鬼王,所以對鬼王的部下,也就同樣有了些不一樣的情感。目前的這些鬼卒,都對鬼王絕對得忠誠,他們跟在鬼王已有多年,從未有過二心。包括之後鬼域那邊,一次重大的叛變事件,在那次事件裡,這些鬼卒們,都是完全站在鬼王這邊,用生命在維護著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