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貧僧近來有些事,可能無法到蓮池那邊,但貧僧可以向你保證,只要這事一過,必馬上返回。”“你且再等等。”對於小蛇生氣咬他,元奕全然不怪責小蛇,萬物皆有靈,小蛇已有靈智,喜怒哀樂都表達得最為直接,它生氣,便是真的生氣。元奕伸手想去撫摸小蛇的身體,以做寬慰。手指剛碰到小蛇,倏的一頓。掌心小蛇忽然消失,轉而旁邊池水裡有晃動的水聲。元奕心中似有所感,循著聲音回望過去。便見隨白霧消失的林遙意外的站立在池水中。紅豔的荷花隨風盪漾,林遙採摘了一朵下來,他視線意外的沒有看向元奕,而是垂眸下去,舉起蓮花,低頭淺嗅。一道青色身影驟然靠近,元奕正要出手,阻止對方,但林遙先一步止步,他之前半解的衣衫此時已穿戴整齊,像之前完全是元奕的錯覺,這時的林遙,眼瞳中雖戀慕不減,可眼角眉梢的曖昧春情淡了許多。“我心悅法師,這話絕無半點虛假。”“法師佛心堅定,我倒反而更想挑戰一下試試。”林遙眉眼含笑,手臂忽然往上一揚,荷花飄揚到半空中,在墜落的薩那,那一朵荷花變為了無數紅豔的花瓣。花瓣紛紛揚揚飄灑,頃刻間變成花雨,墜在林遙和元奕四周。“法師,我們明日再見。”紛紛花瓣雨中,林遙的聲音慢慢變得悠遠。花雨落了許久,最後一瓣落在元奕的手中,他低眸看著那片花瓣,腦海裡都是離去的林遙的身影。又一陣風颳過洞庭,待元奕再一次定睛,一切已恢復原樣,池水清澈見底,水面平靜。之後元奕在寺廟後山醒來,牆壁上的蠟燭已快染盡,元奕手臂微揚,燭火重新明亮起來。看著周遭熟悉的景象,元奕清楚剛剛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象。他正欲兩手合十,靜心修行,突覺右手掌心有點異樣。攤開掌心,元奕發現不知何時,他手裡拿著一片紅豔似血的花瓣。從元奕的夢境裡出來,返回自己身體,黑暗中林遙睜開著眼,唇角幽幽無聲彎起。他開始期待下一個晚上了。那將是一個循循漸進的過程,一點點動搖元奕的佛心,到最後,讓元奕徹底傾心於他。這個過程,林遙揚手,手指落在自己嘴唇上,似乎覺得也挺有趣的,看那人慢慢為他動心且動心。也是在這個晚上,被元奕收走怨氣的卓家,卓琦沒有出門,但他花錢僱的人,已經趁著天黑,打著燈籠摸到了山上。並且放了一把火,將整個禪屋都給燒成了灰燼。那時林遙在元奕夢境中,為了維持連線的橋樑,系統未能第一時間將事情轉告林遙。其實轉告了,林遙也不會去阻止,那都是劇情裡提及到的事,阻止也沒有太多必要,讓卓琦先得意一下,不久後他會自己把自己給作死的。但有另外一件事,林遙第二日醒來,才從系統那裡得知。離魂入他人夢境,對林遙而言,雖有系統的相助,卻還是一件耗費妖力的事。所以當夜回魂後,不多時,林遙就陷入了深眠。“他們將整個蓮池的紅蓮都毀於一旦了。”系統非常憤怒地道。那池蓮花尤為漂亮,便是系統這個無心無感情的存在,亦喜歡上了那處美景。可就這麼被人毫無憐惜地破壞殆盡。“卓琦吩咐的?”林遙問。“這個倒不是,是那幾個人自己的意思,卓琦的意思,只是讓他們燒了元奕的禪屋。”林遙自床榻上坐起身,然後下床,幸而他離開前就已經採摘了一些紅蓮,不過那些人毫無理由就將一池紅蓮都給毀了,這個罪責,他們必須得擔一擔。“你有妖力,隨便就能懲治他們。”林遙緩緩搖頭,還不至於輪到他動用妖力,那些人還不配。徐靖將林遙接到家裡住,第二天前去母親屋裡說了一下,他母親已知道徐靖近來認識一名青衫公子,且似乎有意結交對方,人已住在家裡,母親讓徐靖切不可怠慢到林遙。便是他母親不說,徐靖也會將林遙視為最重要的上賓。門外下人端來溫熱的洗臉水,林遙洗過臉後,換上青色外裳。林遙出門在外遊玩,卻從來沒見他帶過行李,徐靖似乎也像沒有注意到這一點。可能是因為林遙總是行蹤成迷,便是現下人就住在徐家,和他一壁相隔,徐靖也有一種感覺,總覺得也許稍不注意,林遙又會悄然離去。所以都吩咐下人好好守著房間,若林遙那裡有什麼異動,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他。“……我聽人提到,東門那邊有條較為寬闊的溪湖,據說可泛舟其上,沿途風景皆分外怡人。”一同用早飯時,林遙忽然和徐靖這樣提到。按他給徐靖所說的,他來小鎮是做遊玩的,自然要往這個方向靠攏。徐靖不會知道林遙去泛舟是假,有別的打算才是真。“我晨間還有點事,你若想去,我讓僕從帶你去,等我忙完手頭的事宜,邊去溪邊尋你,你看這樣可好?”徐靖是想時刻都陪伴在林遙身邊,更是想將林遙給牢牢禁'錮著,可一同林遙蕩著柔暖笑意的眼眸對視,徐靖便斷了那些念頭,只想看到林遙臉上有更多的笑容。“不太好。”林遙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