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它,它剛開了些靈智,我看與我有些緣,便讓它就此跟在我身邊了。”元奕省略了最重要的一部分,那就是這蛇妖不僅開了靈智,還是能夠化形,化形出來的人身,無論人類還是非人的,都會瞬間被他絕豔的容顏給迷住的那種。相較於蛇妖,自然是半魔的事更為緊要。目前種種,稍微有心的人,都能夠發現其中關聯的地方。為什麼傳言會直接明說是需要有佛心的人,整個事情的目標,目前看來,分明就是元奕。眾僧人的意思,是讓元奕即刻啟程,返回靈音寺,半魔那裡,他們先跟蹤氣息,找到半魔後再從長計議一番。元奕對靈音寺的重要程度,是有目共睹的,元奕是下一任方丈的繼任者,眾僧人都不想他出任何狀況。但當眾人剛提出意見,當即就被元奕給否決了。他更是隨即說了一件,讓面前所有僧人都感到無法相信的事。“我佛心已動,已陷入情劫中,無法雖師兄弟們再回佛門,若見到師叔,請代我向他稟明。”元奕陡然間就把這個重磅訊息給投了出去。一眾人你看我我看你,面面相覷,全都面露詫異。“元奕你……”僧人們不知該說什麼話。“那半魔即是想要我的心,想來不會那麼輕易放手,這事說起來是因我而起的,我自是要負責到底。”血疫的事,雖目前還沒有完全調查清楚,但事實如何,其實已基本能猜測得出,這半魔為了個人私慾,幾乎將整個城鎮的百姓都給拖了進來,讓百姓們平白遭受那般巨大痛苦和折磨。罪孽深重,罪無可恕。元奕已決定親手懲戒這半魔。其他僧人慾再勸元奕,但元奕心意已決,眾人無法,只好暫時聽從元奕的意思。不過暗裡,一名僧人當天夜裡便出了城,往靈音寺方向,準備將元奕情劫已犯這事,告知方丈。林遙察覺到僧人們那裡的一點異樣,偷偷跟過去,就發現暗中離開的僧人。“不阻止嗎?”系統看到僧人已越走越遠,林遙那裡卻是不見什麼反應。“他要入魔道,和佛門必有一衝突。”這場衝突在所難免,林遙緩緩搖頭,無論那時會發生何事,他都會同元奕站在同一個戰線。卓琦買通了給元奕他們送茶水的人,讓對方在茶水裡下了毒藥。後半魔又再次故意洩露行蹤,元奕等人當即跟著氣息尋找上去。因此次和半魔交戰,可能會有些危險,元奕讓林遙在屋中等著,他不願林遙被捲到懲戒半魔的戰鬥中,更不想林遙因此受任何傷害。在元奕心中,林遙已不知何時開始,成為了他不可被碰觸的逆鱗。林遙看著元奕堅韌的眸光,緩緩點了點頭,不過卻是在元奕他們前腳剛走,後腳就悄悄跟了出去。可又跟了不遠,林遙忽然止住了步伐。他甚至往身後連退了數步,轉身退到了旁邊的一條狹窄的小道路口,身形慢慢顯現出來。系統並不是全天候都在,偶爾也會關閉進入休眠狀態。當下林遙遇到的事,它也是剛剛才知曉。空氣裡似乎無處不漂浮著的雄黃酒味道,出城的必經路上,整條街道都被人不知何時灑上了雄黃酒。林遙這具身體是蛇妖,蛇怕雄黃酒,他亦是有些畏懼那東西。正當林遙打算飛身飛上房簷時,身後傳到一道漸近的腳步聲。“林遙!”隨之而來的一道聲音似飽含刻骨愛意,林遙轉過身,見到是朝他快步靠近的徐靖。“你知道了?”林遙來了句看似無頭也無尾的話。徐靖唇角的笑沒有到達眼底,他略微頷首:“是。”“那你將這整條街都灑上雄黃酒,又為什麼?”那雄黃酒氣味不斷往林遙這邊撲來,竄進他身體裡,讓他開始有點難受,身體裡面好似有簇火苗在越燒越旺。他原本白皙的臉龐也因此染上了淺淺的一層薄紅。叫人看著,備受誘惑,只想上去一親芳澤。“他是佛門中人,你覺得你能夠和他在一起嗎?倘若被靈音寺的僧人知曉了你的存在,他們必定要除去你。”徐靖語氣急迫不已。“我不怕,沒人可以阻止我們。”“這是不對的,不行,你喜歡我好不好,我會對你很好,我也會保護你,就算被人知道,他們也都傷害不了你。”徐靖將自己的位置放在了一個卑微的地位上,他甚至在祈求林遙,祈求對方回應他的喜歡。“對不起。”林遙不會回應徐靖,他和元奕已是幾世情人。何況就算是沒有之前的那些相愛,他也不會喜歡徐靖這樣性格的。“還是不行嗎?”徐靖忽然苦澀地笑了出來,他用一種無比悲愴的眼神看向林遙。林遙卻始終神色變化波動不多,那副平靜淡然,似一把鋒銳的尖刃,一刀又一刀地往徐靖心口上劃。林遙抽身就要離開,背後傳來的笑聲陡然詭異異常,林遙猛地擰頭,然後眼瞳微微睜大。直接極速閃到徐靖面前,林遙一把摁在徐靖右手腕上,阻止了徐靖拿刀往自己身上捅的自殘行為。“徐靖,你……”你字後面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,林遙便覺更為濃烈刺鼻的雄黃酒味道衝進口鼻,甚至裡面還加了別的東西。眼前模糊,林遙身體更是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