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。“好啦，別吃醋了，除了你，我不會喜歡上其他任何人的。”末了林遙還刻意靠前，嘴唇錯至賀哲唇邊，落在韓東陽那裡，看著就像是他在主動吻賀哲，安撫對方情緒一樣。韓東陽握著方向盤的手，倏地攥緊，眸底的憤怒忽然被瀰漫開來的濃烈興味取代。他扯開唇角，默然地笑了起來，一種從未有過的勝負慾躥了起來。這樣反而更好，他本來還在想，以林遙這勾人的臉，怎麼可能沒女朋友，卻原來對方早就是個彎的了，不是沒女友，而是有了男友。是個彎的，追起來就更簡單了，至於他有男友這件事，從別人手裡搶來的東西，更叫人會有成就感和征服感。那兩人中間似乎沒有任何給外人插入的空隙，韓東陽也不多話，啟動車子，緩緩從寧高校門外離開。林遙和賀哲走的與他完全不同的方向。賀哲冷眸冷顏，可若仔細看，可以清楚看到他右邊那隻耳朵，血染了一樣通紅。他會忽然不按照林遙設定好的劇本走，林遙是那麼好罷休的人？當然不是。林遙心情非常愉悅，調戲直男什麼的，看對方露出震驚和不知所措的表情，簡直不要叫人太開心。兩人去了街邊一家餐館吃飯，賀哲依舊板著一張英俊的臉，活像誰欠他幾百萬，而旁邊林遙就始終眉眼彎彎，彷彿中了五百萬。賀哲心中無比清楚，他生氣並不是因為林遙在他耳邊對他說的那些曖昧調戲的話。真正的原因是，他自己竟然有那麼一刻，把那些話當了真。他希望林遙是真的喜歡他，他希望自己真的是林遙男朋友。賀哲低垂著眸，目光沒有看坐對面的林遙，眼角餘光卻是完全不受控，始終都圍繞著男生。他想自己完了。曾經認為的事情，被證實是真的了。賀哲回想起剛剛在校門那會，當時真有那麼一種衝動，將車裡那個對林遙目光露骨直白的人給拖出來，然後往對方那張臉上來幾拳。賀哲以前還沒發現，原來自己骨子裡是有暴力傾向的。這一切都是他放任自己讓林遙接近他的結果，他明就察覺到不對，甚至現在還有機會可以將所有都扳正到正常的軌道上。可他不想，一點都不想，他甚至是甘之如飴的。從來沒有哪一次，像現在這樣，讓賀哲有這樣大的慾念，想去得到什麼。畢竟他的家世擺在這裡，打小就衣食無憂，雖父母離世的早，物質方面從來都沒受到過任何形式的缺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