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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已經不是他放不放過驍柏的問題, 而是譚耀的父母。謝採爵一時間沒有裡立刻回覆驍柏,男孩滿臉的淚水, 眼底臉上都是極度悲愴的難受,如果他這會回絕,他肯定會直接露出絕望的表情來。在某個剎那裡, 謝採爵有那麼一點不想看到對方完全陷入絕望,畢竟,這是讓他心悸的存在。驍柏咬著嘴唇,無聲地落淚,他兩手都緊緊攥著拳頭,身體忽地猛烈搖晃了一下,面色瞬間失落下去,好像臉站立的勇氣都沒有了。“至少不是今天,不是這個時候,求你了,算我求你,不要再……”驍柏情緒完全崩潰,淚水開閘的洪口一樣,一流就不見停止。模糊視線裡,他往前踏了一步,兩條腿一彎,膝蓋曲下去,就咚一聲跌跪在地上,這一跪,直接將謝採爵心裡的某都防線給跌塌了,謝採爵神色間有著過往從未有過的震驚。驍柏用燃著鮮血的手去抓謝採爵的腿,他高高仰起頭,眼眶裡的淚水閃爍著晶瑩的光。嘴巴不住地哆嗦,而哀求的話,卻是融進了滾燙的淚水裡。謝採爵緩緩伸出手,似乎想去拉開驍柏的手機,伸到一半,猛地收了回去。用那樣一種悲慼眼神看著他的驍柏,讓謝採爵怎麼都說不出拒絕的話來,可以說這是這麼多年來,他第一次為一件事動搖,不是放棄,而是在立刻帶人走,和暫時留對方下來,陪譚耀做完手術再走。謝採爵在驍柏不斷的淚水攻勢下,下巴往下點了一點。驍柏忽然破啼而笑,淚水明明還在臉上,嘴角邊的笑容,如冬日裡一縷暖陽,融化冰雪。謝採爵彎腰,兩臂抓著驍柏胳膊,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,然後把人推到後背靠著牆壁,謝採爵眸色凝沉。“只是今天。”簡短的四個字,是謝採爵僅有的一點讓步。青年凌冽的氣勢都放,讓驍柏只能乖乖聽著他說話。“手術結束後,就自己過來找我,譚耀父母若是趕到醫院,你就不是走不走得了的事了。”“明白嗎?”謝採爵撫摸著驍柏淚水浸溼的臉,替他抹去淚痕。驍柏瞳孔猛地放大,眼神驚駭。“你和譚耀之間,已經是一個死局,不管怎麼樣都改變不了最後的結局,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,知道該怎麼取捨。況且,你看,才幾天時間,譚耀又是為你挨刀,又是為你出車禍,你給他帶去這麼多的傷害,如果還想他好好活著,就……遠離他。”驍柏看著背離過身,快步往遠處走去的謝採爵,看著他挺拔的背影一點點在視野中消失,表情震驚到呆滯,整個人都傻了一般。“小白、小白!”96忽然自虛空裡冒出來,在驍柏面前激動地左蹦右跳。驍柏驚詫的眸一震,眼皮快速眨了眨,隨後表情瞬變,悲傷消逝,轉為了含著興味的笑。“小白你差點嚇到我,看你半天沒回過神,我以為你入戲太深,出不來了。”96不如擔心地道。驍柏揚手,把另一邊臉頰上的淚痕給徹底抹乾淨,他仰頭,望著頂上慘白的天花板,聲音裡帶著殘餘的哭腔,可神色間,已無一絲悲痛。“怎麼會,我還不至於為這麼點小狀況,就分不清真假黑白。”譚耀對他動心是不假,但他這裡,始終都是最初的那個觀念,沒有因為譚耀為他遭遇的這些事故,而有一絲的動搖。對他這樣一個,曾經一度都是以死亡為己任的人,普通的流血傷害,根本就不可能打動他。或許,這世界上,就沒有那樣的存在。他想象過,自己會為什麼樣的人或事動心,無法想象得到。手術從開始到結束,進行了整整四個小時,醫生出來時,都滿臉疲憊。驍柏同醫護員一同將還陷在昏迷中的譚耀給推到加護病房,他搬了張凳子,就坐在病床邊陪著譚耀。譚耀是在第二天的早上醒來的,睜開眼睛後,眼前一片黯淡的白,房間的漆是白的,蓋在身上的被單也是白的。臉上的傷口做了處理,身體受傷的地方,能夠感受到,也動了刀子。他對於受的傷,到是有點概念,不算很重。視線緩慢往下移,看到一個趴伏著的黑色腦袋。譚耀一怔,隨後就伸手過去,撫著驍柏細碎柔軟的短髮,驍柏就這麼趴著睡了一夜,睡得並不熟,在譚耀摸他頭髮的時候,就驚醒了過來,抬起臉,眯瞪著眼,視野有瞬間的模糊,跟著快速聚焦,在看清譚耀正目光平靜凝視著他時,立刻激動驚喜。噌得站起來,往病房外走,去叫醫生。醫生很快就趕了過來,這裡是高階病房,醫生來的速度,比普通病房快不少。給譚耀做了一個簡單的快速檢查,詢問了一些問題,手術顯然很成功,只是別後的舊傷復發,需要好好療養一段時間。驍柏很認真地聽並記著醫生的叮囑,送醫生到門口,才返回屋裡。待驍柏一走近病床邊,譚耀就一把拽住了他的手。“謝採爵離開了?他沒帶你走?”驍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,他沉默了幾秒,先是點頭,然後又是搖頭。“他昨晚走的。”譚耀眼眸黑沉沉的,眸底都是恨極的情緒,背後的傷口忽然抽痛了一下,譚耀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