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汽車極速飛馳在街道上,時不時都在超車,好幾次都非常驚險,看起來馬上就要撞上旁邊的車,但下一刻,汽車又穩穩衝到了前方。停靠的地方,也熟悉。驍柏抬眸,望著右前方的醫院大樓,駕駛位的人解開身上的安全帶,推門往下走。繞到副駕駛位,衛崇從外面拉開車門,他一手撐在車頂上,眼眸深沉。驍柏單手解了安全帶,往外面走,只是雖然下車了,可衛崇卻沒有讓開,兩人就一同擠在狹窄的車門間。驍柏往右邊走,衛崇胳膊一伸,把驍柏身體困在了他的懷裡。驍柏掀起眼簾,看向靠過來的衛崇。衛崇身體前傾,緊跟著,兩人的唇碰觸上。衛崇含著驍柏粉白的唇,吸允著,只一會時間,就把驍柏原本不太紅的唇,給吮得染了血一般。往後退開,衛崇掂量了一下驍柏的嘴唇,他相信譚耀是個明眼的,應該一眼就能看出色彩是因為什麼,才這麼鮮豔。“你腳不方便,我送你到上樓,到譚耀病房。”話是關切的話,可動作裡不容人反駁,衛崇攬住驍柏的腰肢,將人帶著朝住院部走。譚耀所住的病房,衛崇提前就找人查過。和方裘約定的是七點,臨時改了主意,衛崇覺得,還是親自把人送回到譚耀這裡比較好。兩人進到住院部,乘坐電梯上樓。就是在電梯裡,衛崇的手臂還是沒有從驍柏腰上拿開,兩人都沉默不語,一個臉色冷沉如冰,一個眸光幽亮,像荒原上捕食的獸類一樣,令偶然對視上他的人,心中頓時一顫。走在醫院長廊裡,兜裡電話忽然響了起來,衛崇拿出電話一看,是方裘打來的。“……醫院,人我帶著的,既然是譚耀的,我還是親自送到他手上比較好。”掛了電話,衛崇繼續摟著驍柏往前走,經過一片人群時,幾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來,不僅是兩人親密的姿態,還有兩人都相當出色的外形容貌,無論是哪一個,都俊貌修身,單獨走在路上,都是一道觀賞性十足的風景線。往左拐了個彎,又前行了一段距離,來到一間病房外。“……為你擋了一刀的人在裡面。”衛崇手臂下落,移開驍柏後腰。驍柏盯著面前淺黃的木門,緊抿了一下唇,隨後走上去,揚手叩門。叩了兩下,轉而握著門把,將門緩緩往裡推。門無聲無息開啟,屋裡兩個人,一站一坐,站著的那個一身黑衣,背對著門,坐著的那個,臉色蒼白,沒多少血色,後背立著一個枕頭,虛弱地倚靠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