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夏炎稍加思考,就知道這個人是為誰而來。方裘將驍柏帶到他家裡來這個訊息,夏炎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,住在醫院的譚耀給他打來電話,沒有說具體發生了什麼,只說驍柏當下的所在地,讓他過來看一看。末了,譚耀詢問夏炎,知不知道方裘對驍柏有想法,夏炎的回答是不清楚。從這些隻言片語中,夏炎隱約間覺察到,昨晚醫院那裡一定發生了什麼,他試著問過譚耀,譚耀緘口不言。於是這天早上,起了大早,趕來方裘這裡。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,衛崇竟然也來了。且看這架勢,好像他同方裘挺熟的。夏炎走在前面,摁響了門鈴。開門的是方裘,在看到屋外站著的幾個人時,微有些驚訝,隨後眸色淡然地邀請幾人進屋。“這麼早就過來了?”方裘熟絡地對夏炎道。夏炎進屋後沉靜的視線,就快速往屋裡掃了一圈。方裘知道他在找什麼,淺笑著:“他在樓上客房,應該醒了,我去叫他。”“隨便坐。”這話就是對衛崇和按摩師說的了。話畢方裘迅速轉身,去了樓上。夏炎就立在原地,沒有動,到是衛崇像在自己家一樣,直接走到沙發邊,就坐了下去,他一手擱在沙發扶手上,瞳眸一抬,就對上夏炎晦暗的目光,卻是勾起嘴角,笑得暢意。下意識的,夏炎眉頭就擰了一擰。方裘離開得時間不久,就幾分鐘,再次出現時,身邊跟著另一個人。夏炎仰頭看著從樓梯上抓著扶手,緩慢走下來的驍柏,好像前後加起來,只是三天沒有見,但不知道因為什麼,夏炎在看到驍柏的剎那,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。男生手腳都受傷了,所以走得很慢,面色透著股病態的白,眼眸卻一如往常,透亮得如暗夜裡兀自燃燒的火焰,在驍柏視線轉到夏炎那裡時,夏炎頓生一種衝動,想奔上前,去扶驍柏一把。然而屋裡誰都沒有異動,方裘就在驍柏身邊,表情平靜,沒有要搭把手的意思,夏炎忍住那股衝動,等著人走過來。終於走下樓,沒了扶手,驍柏走得更慢了,幾米遠的距離,他走了快半分鐘。衛崇自始自終都安穩坐在沙發裡,到驍柏到跟前,才微動了一下,往左邊移,讓了一人寬的位置。“按摩師傅我順路帶過來了,每天都按摩一會,你的腿會好得快些。”衛崇像一個朋友那樣語帶關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