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採爵電話一過去,譚父就代譚耀向謝採爵道歉,不提驍柏,在譚耀開車去撞謝採爵這點上,譚耀錯了,就是錯了,他作為長輩的不包庇譚耀。謝採爵沒怪責譚耀,表示理解譚耀為愛情不顧一切,連性命都可以拿出來做賭注。譚父氣得直接扇了譚耀兩耳光,隔著聽筒,謝採爵都聽到了響亮的巴掌聲。沒有問及驍柏的去向,謝採爵猜到他肯定離開了醫院,不然譚父不會一個字都不提他。既然不在醫院,那麼會去哪裡?學校?謝採爵捏著電話,走到窗臺邊,眸光由下往上,眺望一片藍天白雲,這一天,到是意外得有個好天氣。這樣的好天氣,適合做很多事,例如找出那個算計到他頭上來的人。 二十三隻羊謝採爵的速度很快, 一天不到的時間, 以會館那裡為, 調查開始,查到了送驍柏過去的幾個人, 然後著人將那幾個人給找到,當時他們在一家茶館搓麻將,謝採爵帶人過去, 因為都是些社會上混慣了的, 遇到事,不是第一時間逃跑, 而是停下來等著。門一開啟,進來的人都面色不善,一看就是專門來攔他們的,混混們拿出刀子比劃。他們那裡四人,謝採爵身邊就兩人, 看起來似乎他們勝算大些, 然而一交上手,勝負立判。幾人嚎叫著均罵罵咧咧。謝採爵高大的身體就立在門口, 他的人三兩下就將屋裡的人都給打趴制服, 謾罵聲卻還是沒停,甚至大言不慚地吹噓自己的後臺有多厲害, 不是謝採爵認識的人,連名字都沒有聽過。這些人剛到本城,沒混多久, 所以不知道謝採爵,但凡他們聽說過他過往的某些事蹟,別說口裡罵髒話,怕是連出現在謝採爵面前都不敢。謝採爵給右邊一剃著板寸的人使了個眼色,那人即刻領會到他的意思,手裡擰雞仔一樣,把抓住的一人提溜到桌子邊,另一手往桌面上抓了一把。隨後就是接連的慘叫聲。謾罵聲被接二連三塞進到口腔裡的麻將給堵了個嚴實,那人滿臉痛苦扭曲,企圖用舌頭將嘴裡的麻將給抵出去,跟著咔地悶響裡,下顎被徑直卸了。“一個問題,昨天你們擄了個人去xx會館,誰指使的?”得到一個準確無誤的名字後,謝採爵坐車轉去會館,從管理者那裡得知道,原本給他準備的人不是驍柏,是零時換的,當時有個號碼打他手機上,那人用了變聲器,讓他愛好特殊點的客人,給送來的男孩。正好,店裡來了那麼一個,不過那個客人是熟客,且一般情況下,都是找給謝採爵服務的人去做服務,曾經有換過,服務做的不好,對方險些讓他們的會館給直接關門,管理者電話裡應承到,下來卻是沒有按對方要求的對,哪怕對方給了些錢。之後給謝採爵的那個,轉場給熟客,至於臨時送來的新人,便給了謝採爵。這就是巧合中的巧合了。周穎並不知道和驍柏度過一夜的人是誰,她只是單方面以為,在經歷過那樣的事以後,驍柏是肯定不會再回到譚耀身邊。所以當謝採爵找到她的時候,她完全想不到對方是為什麼而來。謝採爵開門見山,沒給周穎一點準備的時間。周穎漂亮的臉,瞬間就一僵。“……表哥,你說什麼,我沒聽清楚。”“我來,是特意向你道謝,謝謝你前天送的人,我非常喜歡。”謝採爵不常笑,但他現在竟是笑了,而笑容,有著令人心驚膽顫的鋒利,像一把出鞘的白刃,直刺進人心頭,然後切割得鮮血淋漓。周穎吸了口冷氣,她心中有答案,可怎麼都不願意相信,怎麼可能呢,哪有這麼巧合的事。她一度以為,是驍柏在被人睡了後,乾脆破罐子破摔,主動勾搭上謝採爵的,但現下謝採爵話裡的意思,好像不是這樣。“人?什麼人,我那天回去後,就沒再出過門,表哥你弄錯了吧。”周穎努力讓自己面前保持和煦的笑容。謝採爵沒打算在周穎這裡耗費太多時間,他直接拿出手機,調出一個影片,因著周圍還有不少人,未免引來注目,他關掉了聲音。螢幕轉動,面向著周穎。周穎笑得很勉強,她緩緩低下眼眸,在目光觸及到影片的一瞬間,眼眸驟然緊縮。畫面在持續不斷無聲地播放,裡面姿態狼狽慘烈的幾個人,不久前她才見過他們,那會心中太多怨恨和嫉妒,根本沒考慮太多,念頭一出,就直接去找了幾名混混,花錢僱傭對方,幫她做點事。後來冷靜下來,她思考著,不該自己出面,轉念又一想,驍柏那樣簡單的身份,沒家世,沒背景,就算知道是她做的,他也不可能向她報復回來。她思考過很多結局,卻沒有哪一個,是現在這個。驍柏的確是讓人給睡了,可這個睡的人,完全出乎她的預料。“有什麼需要解釋的?”謝採爵拿回手機,把影片給關了,繼而抬眸,目光冷邃地凝視著周穎。周穎手腳於剎那間變得冰寒,她微微縮起肩膀,兩手緊攥一起,互相攪弄著。“弄錯了,一定是會館那裡的人弄錯了,我明明讓他們找那種……”周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