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譚耀嘴角緊緊抿著,整個人氣勢銳利地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,這種氣息到是和謝採爵身上的挺相像。夏炎忽然間就想起了謝採爵那人來,驍柏和謝採爵間的糾葛,夏炎算是幾人裡唯一的不知情者。廚房裡,驍柏從冰箱裡拿了幾種菜出來,拆菜清洗,然後放菜板上準備動手切了。衛崇本來是在客廳,他基本就不進廚房,開啟電視,想隨意調個臺看,窗外雷聲震耳欲聾,熾亮的閃電不時從關閉的玻璃窗裡躥進客廳,擾得衛崇沒多少心情了。廚房那邊隱隱有剁剁剁切菜的聲音,很新奇的體驗,除開家人外,沒有過任何人,同他在一起時,去廚房做菜。要麼去餐館酒店吃,要麼就是花錢請專業人員過來做。內心驅使著,衛崇從沙發上站起身,走向了廚房。來到門口,裡面一個穿著圍裙的男孩背對著他,高高卷著袖子,一副宜家宜室的模樣。和周遭的環境,意外地相融,沒有一點顯得突兀,似乎他很合適這種角色。衛崇就那麼不作聲地靜靜看著驍柏切了一樣菜,又去切另一樣。因為要換個盤子裝,驍柏轉身到碗櫃裡拿碗,隨即就瞧到門口不知何時站了個人,且看對方那神情姿態,應該待了有一會。驍柏手裡還拿著一根翠綠的青筍,蔥白的手指被自然綠色襯得就像高檔的玉石一樣。衛崇提腳,往廚房裡走。來到驍柏身邊,廚房空間很大,容納兩個人綽綽有餘。驍柏頭歪了一點小的弧度,眼尾彎著,一絲俏皮活潑的弧度。“怎麼,要來幫忙嗎?”96趴在案臺前方的玻璃窗上,因為身體是熊貓狀的,就攤成了一團。“譚耀和夏炎要到了。”96滴溜溜的黑眼睛往雨幕裡看。驍柏依舊對著衛崇笑得無懈可擊。“多久?”“十分鐘左右。”“那我得快點,也許他們到之前,可以炒個菜出來。”驍柏道。衛崇在驍柏的笑臉下,竟是真的伸手過去接驍柏手裡的青筍。只是下一刻,驍柏手一揚,避開了衛崇。“要幫忙的話,先把手洗乾淨。”驍柏神態裡一點陌生感都沒有,語氣像對一個朋友那樣。衛崇過去將手在水龍頭下洗淨:“需要做什麼?”“櫃子裡放著有米,你淘一下。”東西都是驍柏放的,衛崇這個主人,反而沒有他熟悉。拿了高壓鍋裡的內膽,往裡裝進米,衛崇回洗手檯前淘米。視線到是時不時去看驍柏,見驍柏右手的紗布拆了,但掌心裡那條刀痕,依舊清晰。那個傷口,就算以後完全好了,也會留下醒目的疤痕。而疤痕,代表著驍柏曾經為譚耀的付出,和對譚耀的深度喜歡。說不上是嫉妒或者羨慕,就是覺得如果不存在就好了。十分鐘的時間,非常短暫,幾乎轉眼即逝,驍柏先炒的一個素菜,菜翻炒幾下,基本就可以出鍋,一邊衛崇看著驍柏炒菜,給他遞裝菜的瓷盤。驍柏關了火,左手直接拿起平底鍋,把炒好的菜往盤裡倒。還沒有完全倒乾淨,客廳那邊,就傳來砰砰砰像是要將房門給徑直砸裂的拍打聲。驍柏手裡的動作滯了一瞬,他抬目,同衛崇視線對上,彼此臉上都是詫異不解的表情,現在門外那個意外來客,不是他們中的任何誰叫來的。“我出去看一下,你先在這裡,別出去。”衛崇對驍柏道,驍柏輕輕頷首,看著衛崇轉身出廚房,前去檢視敲門的是誰。廚房這裡安裝有玻璃窗,不過因為和大門算是在不同的方位上,因而看不到外面的狀況。雖說如此,但他卻是早就清楚門外站著的都有誰。衛崇來到門後,沒有立馬就開門,先開啟貓眼,湊上去一看,心瞬間往下沉了兩分。門外的不是別的誰,而是譚耀和夏炎。他們來這裡的目的,自然只有一個。衛崇身體退回去,俊朗的眉宇間,微微擰著,困惑譚耀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?方裘透露的資訊?敲門聲在停頓了片刻後,再次響起來,恰同時,天空響徹一道驚雷,雷聲裹著閃電,彷彿要將這片大地,都給劈裂一般。驍柏看衛崇始終沒回來,心下有些好奇,想出去看一看,又記得衛崇和他說的話,他繼續待在廚房裡,瞥了案板上擺放的菜一眼,隨後走到窗戶邊,窗外密佈著緊實的雨簾,視野中都是被豆大的雨打得垂落下去的樹葉,還有被烈風吹得東搖西擺的樹幹。有些樹底端的泥土都出現鬆動,風勢再大一些,估計就要被吹倒了。屋裡有人,可沒人出來開門。夏炎站在譚耀後面,看他縮著瞳孔不停拍打鐵門,掌心都被拍紅,還是不見停下。夏炎往左右兩邊看,上前搭住譚耀肩膀,後者倏地轉過臉,面色冷煞,令夏炎呼吸都停歇了一瞬。“衛崇看到是我們來,必定不會主動開門,不如到旁邊看看,如果有窗戶的話,就從窗戶進。”中間省略的幾個字是‘打碎窗戶’,從窗戶進。被夏炎一提醒,譚耀當即就掉了頭,朝左邊方向走,落腳很重,長腿踩在雨水裡,雨水濺起來,將他褲腿浸得更溼。走了沒多少步,面前出現一扇玻璃窗,窗裡此時站了一個人,那人顯然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