驍柏微張著唇,沒吱聲。幾秒過後,笑得悲涼:“我沒自信,發生這麼多事,你還會喜歡我,我完全就像一個掃把星,只會將黴……”運字還沒出,就被忽然湊上來徐歇的唇給堵住。驍柏眼眸驚得一擴,隨後渾身放軟,手臂攬住徐歇的肩膀,閉上眼,接受徐歇急迫的吻。徐歇摟著驍柏的腰身,把人抵在門上,拉扯著驍柏的衣'服。彼此身體貼得很近,體溫互動傳遞著,溫熱的面板,帶著令人沉醉迷戀的觸感,徐歇深吻著驍柏,激烈吸允著他嘴裡的空氣。稍稍退開一點,視野中映出一張緋色浸染著慾潮的臉。“可以嗎?”徐歇氣息沉厚。驍柏眨了眨眼,半響反應過來徐歇的意思,他疑惑:“這裡?他們……”“不會有人來的。”徐歇撩起驍柏背後的衣服,指腹摩挲著細滑的皮'膚。驍柏垂低了眸,靜默了一兩秒鐘,然後將唇送了上去。小輪椅見圍脖。空氣裡的熱度在快速上升。許久過後,徐歇摟著驍柏汗溼的身體,淺啄著他頸上之前啃出來的紅痕。忽的,有微熱的液體滴到徐歇臉上,他一開始以為是驍柏的淚水,畢竟他剛才就哭過,而當徐歇停下來,抬眼往驍柏臉上看時,他瞳孔驀地放大。頃刻間就驚訝地呼吸都幾乎頓住。哆嗦著手,徐歇撫上驍柏嘴角,那裡一縷刺目的鮮血流了出來,徐歇慌亂之下直接去擦那些血,卻沒想到越擦越多,越擦越多。 羊十七驍柏兩手都捂著肚子, 位置正是之前被刀刺中的地方, 對面的徐歇此時已經滿手是血了, 他哆嗦著唇,怎麼都無法想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。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, 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。驍柏臉上的笑漸漸消失,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,咬著唇, 表情痛苦難受。“沈、沈晨?”徐歇輕聲呼喚著驍柏的名字。驍柏張開唇, 看起來似乎準備回應徐歇的呼喊,然後下一刻, 他身體往下一滑,徐歇因為心中驚懼,所以只是虛扶著驍柏。等到人從自己懷抱裡滑出去,跌到地上,徐歇渾身戰慄了一番。旋即蹲下去, 將驍柏給從地上拉起來, 一手猛地拽開門,彎腰, 手臂繞過驍柏腿彎, 將人給打橫抱了起來。那邊獄警雖然隔得遠,但還是一直注視著這邊的房間, 陡然裡看到門開了,出來一個人,兩個, 其中一個抱著另外一個,被抱著的那個青年,此時嘴角還在吐著鮮血。幾名獄警震驚之餘,立馬奔跑了上去。“徐少,出什麼事了,這人怎麼……”明明剛剛人進屋時還好好的,怎麼出來就變成這個樣子。那些鮮血流淌到驍柏上身的衣服上,轉瞬就把淡色的布料給染得刺目的血紅。徐歇這會瞳孔擴得極大,眼白裡慢慢有血絲怕上來,臉色陰得十分嚇人,一個字不吭,就抱著驍柏往前走。然而雖然他身份的原因,讓他在監獄裡擁有和其他囚犯不一樣的待遇,但本質上他還是囚犯,就這麼直接衝出監獄,獄警們職責在身,還是不可能就這樣完全如他的意。有獄警擋在徐歇面前。“你冷靜一下,這裡有醫生,我們可以送他過去。”獄警道。徐歇充耳不聞,繞過那人身體,長腿邁得極快。後面有獄警追上去,抓住徐歇的胳膊,試圖攔下人。徐歇身體微頓,跟著提起一腳,踹出的力道之大直把獄警給踹得撞上牆壁。獄警身上都是佩戴著警棍的,徐歇這樣的行為,算是襲警了,若是換了任何一名囚犯,這會早被警棍給電暈了。幾名獄警對視了幾眼,暫時沒抽警棍,還想攔一攔徐歇。然而徐歇腳下一點都不留情面,現下他心中就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親自送驍柏去醫院,不是監獄的醫生那裡,他不想驍柏待在這樣灰暗令人覺得窒息的空間裡。徐歇快步走著,獄警追在他身後。來到一扇鐵門前,鐵門外守著有人,那人一見到徐歇,就被他眼底的嗜血給懾得心臟都漏了半拍。鐵門被徐歇踹得哐當作響,就連地面都好像跟著一起晃動起來。“開門。”徐歇看著那人,聲音像是嘶啞破碎了一般。那人同徐歇身後追上來的幾人對了個視線,後面的人微微搖了搖頭。其中邊上的一人,手已經移到了腰間,去夠別在那裡的電棍。但還是猶豫著要不要往徐歇身上來這麼一下,畢竟徐歇是上面刻意關照過的,要是事後上面怪罪下來,他們這裡的誰都承擔不了。可也不能真的這麼讓徐歇直接走出去,那這個鐵飯碗是肯定保不了的。在幾人思考中,徐歇將驍柏放了下來,把人身體靠著牆壁,他轉過身,一瞬間,就只剩下悲痛和憤怒,他挽起袖子,朝幾人衝過去。獄警身上有門禁卡,既然他們不給,那麼他就搶過來好了。他無有畏懼,思考不了其他的東西,理智在這時候已經瀕臨崩塌邊際。徐歇速度太快,獄警們還沒反應過來,他就奔到了他們面前。緊跟而來的是身體一處的鈍痛,徐歇拳頭擊在獄警腹部,幾乎把人肋骨都給當場打斷。解決了一個,他立馬又攻擊第二個。警棍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