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藺父站在後方,看著橫屍的藺遠,眼眶迅速發紅,淚水無聲從臉龐上墜落。“就這麼死了啊。”驍柏起身,從燒烤爐邊走開,走到一邊,他揚起頭,往點綴著幾顆星辰的夜空眺望,他一度以為類似藺遠這一類的人,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,禍害遺千年,不至於真的活一千年,但幾十年肯定能活的。太命短了。對不起,驍柏望著天對著其中一顆看起來光彩最為暗淡的星辰說。他附身在沈晨的軀殼後,知曉曾經沈晨經歷過的一切,在沈晨的境遇中,藺遠出過幾次場,但都是作為路人甲的存在,沒有參與到主劇情中來。到是因為他來了的緣故,將藺遠和易熔都給拖了進來。他這隻蝴蝶,翅膀扇一扇,變動了許多東西。對不起。驍柏閉上了眼睛,回憶起最初見到藺遠那時候的情景,嘴角緩緩彎著,一抹笑悲憫又愴然。倒是真的有自責,他和他們沒有什麼不同,不過是能輪迴很多個世界,歸根結底,還是受到無形法則的桎梏。程皓是接到一個電話,得知道徐歇失手殺死了藺遠,他聯絡徐歇,對方手機意外關機,隨後去車庫提了車,直接往徐歇公司趕過去。藺遠父母已經報了警,警察這個時候在現場取證。事發現場沒有監控,但沿途的路上有,因而藺遠帶人去堵徐歇,這是不爭的事實。程皓到徐歇辦公室時,徐歇正埋頭處理堆積起來的工作,要到年底,哪怕他是掌權者,工作同樣多了起來。見到程皓來,徐歇停了手裡的工作,清楚他是為何事,沒立馬就說什麼,而是從一邊的煙盒裡抽了支菸出來,在嗒一聲裡,一簇明亮的火苗躥起來。點燃煙後,徐歇吸了一口,他煙癮不大,可有可無,但似乎這個時候,就是想來上一口。程皓沉默了一會,走上前,徐歇挑眉看他,程皓看向他手裡的煙,徐歇勾唇笑了一下,把手邊的煙盒遞給程皓。程皓點燃煙,垂著眸吸菸,灰色煙霧呑嚥進喉嚨,不多時就有煙霧從口鼻逸出來。徐歇兩指夾著煙,把菸灰抖落在波紋狀的菸灰缸裡,菸灰墜落散成粉末。“你也太不小心了,怎麼就……”程皓擰著眉,他以為起碼不會是徐歇自己動手,但一切證據都太明朗,人是死在徐歇手裡的。“已經成事實,說這些也沒用。”徐歇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,老天要收藺遠的命,他阻止不了,他就是推手而已。“藺家的人不會這麼善罷甘休,他們雖然在齊都這邊沒什麼權利,但要較起真來,估計也是夠嗆。”拋開驍柏這個因素,他和徐歇間的這份情意,始終都存在,不會就這樣消散。徐歇算是他至交好友中的一個,程皓自然不希望徐歇這邊有什麼事。“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,只管說,我會幫忙。”程皓盯著坐椅子上的徐歇。“有你這句話就行了,這種小事,我能應付。”徐歇將燃了快一半的菸頭在菸灰缸裡摁滅,說道。程皓輕輕點著頭。“你聯絡過他嗎?”徐歇沒指名道姓,但程皓知道這話裡的他指代的是誰。“沒有,既然是讓他去靜心,就肯定不會去打擾,難道你打過他電話?”程皓微側身,目光俯視徐歇。徐歇擱在檔案上的指腹摩挲了兩下。“沒有。”和程皓一樣的答覆。“那麼,就在沈晨回來前,解決好所有的一切吧。”程皓移開視線,望向了玻璃窗外。徐歇則是眼眸直視著白色印了黑字的紙張。“嗯。”他低應了一聲。以易熔為唯一主角的那個長影片,在網路上掀起過一段高潮,雖然易熔的臉被模糊處理了,但認識他的人,還是從倮露在外的那些面板上,很快就知道那人是易熔。易熔出了院,搬回家同父母住,父母到是不怎麼上網,然而現在資訊流動的速度何其快,他們從別的人那裡知道了他影片的存在,尤其是易熔父親,回到家就狠狠抽了易熔一耳光。厲聲質問他,到底做過什麼,讓徐歇下手這麼狠。易熔口腔壁磕破,嘴裡一陣腥甜,面對怒火中燒的父親,他只是咬著牙關,半字都沒透露。易父其實查到一點,知道易熔和徐歇的矛盾,包括藺家的獨子,都是因為一個小明星。但他們好像對那個小明星保護得很嚴,沒人知道那具體是誰。若是讓他找到那是誰,他大概會直接廢了那人。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來,易父也只能作罷,他統共就這麼一個兒子,無法想象那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。易父雖走了,但這天過後就將易熔禁了足,派了專人全天二十四小時看著易熔,不許他踏出房門一步。易熔雖然失去了自由,手機也被沒收,好在家裡電腦網路還沒斷。他出不了屋,可不代表就真的什麼都做不了。易熔在網路上聯絡上一些人,讓他們到事發地附近去找尋,看看有沒有將徐歇和藺遠打鬥時的畫面給拍攝下來,藺家肯定會報警,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,他們在齊都的勢力遠沒有徐家大,直接動手,反而不是上策,到不如讓法律來定奪,而要判徐歇的罪,就需要直接的證據。人證多半不行,就只有物證了。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