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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裘清楚驍柏會找上他,有某些深層面的原因,或許是驍柏知道譚耀和女人在一起的事,或許他本身就是浪貨,光譚耀一個人滿足不了他。這對方裘而言,沒有任何損失,即便是某天驍柏想利用兩人的關係,來做點什麼事,他反而是樂見其成的。日子總是太無聊,偶爾來點意外,到也不錯。時間一點左右,下午最早的課是兩點開始,很多教室的門都鎖著,走廊裡空蕩蕩的,偶爾才能從窗戶,看到一兩個人,從別的地方走過。方裘同驍柏來到一間靠走廊末尾的教室。這間教室沒有多媒體,平時都用來上自習。門從裡面反鎖上,柺杖放在了門邊靠著,驍柏帶著的書,也擱在了桌子上。窗戶外栽種著一棵巨大的槐樹,茂密的樹葉將視窗給密密實實地遮掩著,教室裡的人看不到外面,外面的人也難以看到裡面。但因為是在三樓,下方不遠處就是一條過道,隱約裡時不時有人路過,說話聲清晰地闖進驍柏耳朵裡。而方裘似乎故意想弄點聲響出來,次次都逼得驍柏喉嚨裡湧出低吟,大部分被拳頭給堵住了,但還是有一兩聲溢了出去。其結果就是驍柏瞬間因為緊張,而全身都繃得緊緊的。這裡一次花費的時間,相當於之前的兩次,驍柏從窗戶上下來,換到椅子上,時間長得,他都想出聲抗議了。幸好不用他出力,要是讓他出力,他多半就要罷工了。裝著沉甸甸濁物的透明袋子,扔進了垃圾桶,汗水從額頭墜落,一切停歇後,驍柏覺得自己另外一條腿,好像也要瘸了。兩百塊,太廉價了,當初就該加一個零,那樣算起來,他欠方裘的賬,在之前的時候,就已經還清了,那麼在這裡,他就可以提出自己的某些意見。例如不能欺負殘疾人士,好歹換個舒服柔軟的地方,學校教室,到處都是石更邦邦的,他現在很多地方都覺得疼,尤其是被窗欄硌到的豚部。驍柏哆嗦著手指扣衣服釦子,指間都是軟麻的,指骨脫力,幾顆釦子,扣了幾分鐘,才完全扣好。太過專注,當抬眸見到教室裡另外一個人竟然還沒走時,驍柏驚愕地當時就忘了做反應。之前兩次方裘都是結束後就離開,待會他也有兩節課,上課教室,就在這一棟教學樓的五樓。這會上面的多媒體教室多半沒有開,離上課還有二十多分鐘,去其他地方也是等,倒不如就坐這兒。方裘隨意找了個座位,坐著就背靠上後方的椅背,窗戶邊的人瘸著條腿,一跳一跳地往教室後門走,到了那兒,拿過柺杖,杵著就開啟門鎖,走了出去。噠噠噠,木頭落在地磚上,異常清脆的聲音。方裘幽幽地轉過了頭,看著空蕩的教室後門,一抹冷黯的笑,從唇角,一路往上,爬進到他的瞳眸裡。驍柏要上課的教學樓不是在這棟樓,而是另外一棟,中間隔了一個大型的球型廣場,球體用白色的鋼鐵搭建而成,從外形上看,很像某種有顏色的物體,大傢俬下里都叫這個廣場為卵子廣場,叫球體為受精卵。快到上課時間,趕往教室的人漸次多了起來,驍柏走在人群裡,不時會收到一些注目的視線。到了教室後,驍柏選了一個相對偏的位置坐下,拿出手機想看看時間,然後看到有兩條未讀簡訊,和一個電話。都是同一個人,譚耀,對方詢問他下午有沒有課,有的話,教室在哪。有條簡訊裡,譚耀提及自己所在的教室,離驍柏的教室不遠。譚耀和方裘雖是一個學院,但因為是不同專業,所有大部分時候,不是在一塊上課,頂多有著公開課是一起。驍柏給譚耀回撥電話,說了他教室所在的位置,上課鈴聲響起,驍柏沒聽清譚耀在說什麼,老師拿著課本從遠處快步走來,驍柏不得不掛了電話。四十五分鐘眨眼即逝,下課後驍柏趴在課桌上,脊柱都挺不起來似的,整個人軟耙耙的,無精打采。閉著眼休息,忽的,肩膀被人摁住,驍柏條件反射抖了一下,緩緩抬起頭,見到意外出現在他教室裡的譚耀。驍柏靠窗坐的,旁邊就還有一個空位,譚耀徑直在空位上坐下,注意到驍柏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,眼尾也有一點薄紅,便伸手去碰驍柏額頭,想試一試驍柏的體溫。和他身體溫度差不多,沒有發燒的跡象。“……剛才筆掉了,我去撿時沒怎麼注意,後腦勺就磕到了桌沿。”驍柏謊言藉口信手拈來,完全不需要打腹稿。譚耀沒有懷疑驍柏的說辭,他已經對驍柏有了一定的信任感,怎麼都不會猜測到,驍柏揹著他,往他頭頂不斷地送綠帽。“多注意點,別再弄傷自己了。”譚耀強勢地說道。話語裡的命令感,相對強烈。驍柏這裡自然是遵從譚耀的要求,他點點頭,回:“我知道了,以後一定會小心。”教室裡的人們對於出現在驍柏身邊的譚耀都隱隱好奇,在譚耀離開後,小聲議論紛紛,單從外表衣著來看,譚耀身上隨便擰出來一件物品,都是他們難以買得起的,反觀驍柏,穿的都是街邊的打折貨,幾十塊,頂多上百,那兩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