驍柏呵地笑出聲,否認道:“沒啊,我很開心,想不到還能賺錢,簡直是一本萬利的買賣。”方裘會給錢這一點,確實出乎驍柏的意料,起碼他覺得這是彼此自願的,結果在方裘眼裡,成了一場交易。也好,這樣最好了,越這樣越好,大家銀貨兩乞。屋裡一片凌亂,很多東西都在激烈的境況下被撞到了地上,散落一地,驍柏在客廳沙發坐著,腰微微犯痛,他揉著後腰,開啟手機,從上面找了一個鐘點工,請對方過來收拾房間,正好手裡有現錢,不用白不用。休息了一會,驍柏回臥室,把弄髒了的床單扯下來,放進洗衣機,加了大劑量的洗衣液,啟動開關,在滾筒轉動的聲音裡,又去廚房,簡單煮了點容易消化的粥。飯還沒好,鐘點工就到了,鐘點工一進門,看到一地的狼藉,還以為這裡剛剛發生過一場鬥毆,但驍柏臉上身上都看不出什麼痕跡,就是臉頰微微泛紅,好像有點生病的樣子。鐘點工放下自己的工具,先將地上的東西一一撿起來,驍柏抱了個抱枕在沙發裡窩著,指揮鐘點工把東西放回原位。這屋子其實兩人都不常來,譚耀算是個富二代,家裡有點財力,多數時候,兩人要進行超友誼的運動,都是在學校外面賓館。驍柏來的次數比譚耀多,至於最近這段時間,譚耀有了新歡,和那個女人黏在一起的時間,自然就比和驍柏的多。鐘點工速度很快,看起來很亂,因為空間原本就不大,收拾起來,一個小時都沒怎麼花到,清理乾淨浴室後,鐘點工出來,驍柏當面結清賬款。早上有兩節課,驍柏在吃過煮好的粥後,清洗乾淨碗,環顧了一下四周,發現東西都已然恢復原樣,回裡屋拿了鑰匙錢包,轉腳離開了房屋。這裡離學校不遠,十多分鐘路程,不過驍柏腰痠腿軟,昨晚吃油滋滋的紅燒肉確實吃爽了,而後遺症,這個時候就特別明顯,驍柏叫了個三輪,一路坐到了校門口。先去的宿舍,課本這些都放在宿舍,宿舍是四人間,驍柏到的時候,有兩個在電腦面前噼裡啪啦全神貫注打遊戲,有一個在床上戴著耳機看電視,驍柏開門進去,三人都專心致志、兩耳不聞窗外事,到十多分鐘過去,有人憋急了,去上廁所,才看到驍柏不知道什麼回來了。宿舍裡的人知道驍柏的性向,雖然面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,但都幾乎是不約而同,用著冷暴力,看一眼後就快速別開目光,彷彿對方不存在,若無必要,絕對不會開口同驍柏說話。驍柏附身的這具身體,長相帥氣,學習成績也好,每年都拿學校的獎學金,一進校,就在一個月後被評為年級新一級的校草。備受上天寵愛,隔三差五就能收到女生的告白,這些都能很輕易引起他人的嫉妒。宿舍裡的人不願意搭理他,驍柏自然也不會腆著臉湊上去。一些無關緊要的非劇情人物,不值得他花費心思。拿了一會要用的課本,驍柏走出宿舍,他和譚耀不是一個學院,所住的宿舍區,也相隔了一定距離,行走在人行道上,驍柏給譚耀打了個電話。對面響了七八聲,才總算接起來。譚耀帶著睡意的朦朧聲音從聽筒裡傳過來。“還沒起來啊?”驍柏一手抱書,一手拿電話,問道。“……有什麼事?”仔細聽,可以聽出裡面的一絲不耐煩。驍柏只當沒注意到,他轉過彎,往教學樓走。“沒什麼事,就問問你下午來學校嗎?”驍柏眼尾彎著,笑意僅停留在表面。“不來了,昨晚守了半夜,我這會腦袋都是疼的。”“身體不舒服?去醫院看了沒?”“睡一會就好,沒什麼大礙,你是不是要上課了?要不就這樣。”說這話時那邊隱約傳來有什麼聲音,不過太模糊,驍柏沒怎麼聽清楚,順著譚耀的話:“行,你好好休息,實在不舒服,一定要去醫院。”依舊是對方先掛電話,驍柏垂眸看著暗沉下去的螢幕,螢幕裡映出一張年輕陌生的臉孔,剛才還存在眼角的笑意,已經隱沒了下去,只有一片森冷。醫院這個詞,讓驍柏瞬間就想起了關於原主葉陽的事,葉陽生命的終點,就是結束在醫院,而始作俑者,便是他一度深愛的譚耀。在葉陽和譚耀確定戀人關係後,一次很偶然的機會里,葉陽發現了譚耀出軌的事,那個時候,孩子都已經出生快半年,葉陽氣急,和譚耀吵鬧,想讓譚耀給個說法,爭吵中,葉陽打了譚耀,譚耀覺得葉陽像塊狗皮膏藥死纏爛打,怎麼甩都甩不掉,於是想出一個辦法,故意弄暈了葉陽,勾結醫生給葉陽開了份有精神病的診斷書,葉陽家勢自然比不上譚耀,譚耀手段相當的狠,暗裡把葉陽給送去了精神病院,葉陽家裡就年邁的奶奶一個親人,父母早就離婚,遠走他鄉。沒人知道真相,沒人去救葉陽,葉陽活在一群真精神病人中間,每天都遭受精神方面的痛苦折磨,意志力逐漸崩潰,在逃離無望後,葉陽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,至於害他淪落至此的那個人,和女人結婚後,一家三口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