驍柏扭頭轉過去,那人嘴裡一聲兇猛叫喊,給自己鼓氣,手臂高高揚起,白刃就往驍柏臉上劃。驍柏眼眸微微一緊,手臂上沒動作,直接提起右腳,下一刻狠狠踩在了男子膝蓋上,這一腳完全不留餘力,男子根本沒防備到驍柏會有這一招,膝蓋頓時劇痛,腳一軟,整個人往地上跌。男子痛得面孔扭曲,周圍一連串驚歎聲冒出來,至少在一開始,幾乎所有人都覺得瘦瘦弱弱、身材瘦削的驍柏肯定不會贏,不只不會贏,說不定會被圍毆的很慘,可轉眼間,驍柏就用自身的絕對實力,向眾人證明,他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弱,非旦不弱,反而出人意料的強悍。時間不到一分鐘,四個人就被揍趴了,周圍無人說話,只有酒吧大廳那邊的聲音在不斷往這個方向侵蝕。忽的,有個人動了,他從走廊盡頭走來,像是沒發現這裡出了什麼事,對於地上或歪或倒的人,直接視而不見,他走在道路中間,人們的目光隨即被他吸引走。衛崇朝洗手間方向走,那個位置正好在驍柏對面,驍柏在衛崇即將要走到時,他身形也跟著一動,迎面走向衛崇,臉上的表情,甚至比衛崇還冷漠,在同衛崇擦肩而過時,驍柏涼涼地斜過去一眼,湊巧對方望過來,驍柏嘴角微勾,表情裡都是冷傲和孤慢,一絲一毫,都沒有將衛崇給放在眼裡。衛崇眸色倏凝,旁邊的人走得很快,擦肩而過時,帶出一陣風,衛崇步伐未做停頓,只是相比驍柏來說,要慢上一點。衛崇到洗手間外,地上的人搖搖晃晃,正相互攙扶著起來,刀子被從地上撿了起來,圍在四周的人開始潮水退開,因為誰都不想惹上麻煩。一些人認識他們,知道這幾個的手段。衛崇眸色泠然,古井無波,看也沒看一邊的幾人,他轉身進洗手間,誰知有一人沒怎麼站穩,就往旁邊一斜,衛崇眼睛直視前方,卻在對方要撞上他的剎那間,身體一側,那人就撞到了牆壁上,跟著是啊的一聲痛呼。原本就怒不可止,這一下,男子腥紅著眼,頓時遷怒衛崇,再看到衛崇漠然冷淡,一個眼角餘光都沒施捨過來,又覺得自己被輕視了個徹底,罵咧著揮刀去刺衛崇。玻璃牆光滑透明,衛崇從裡面看到後方的人舉刀朝他攻擊,眼眸轉了一下,身體沒動,反手快速拽住男子握刀的手臂,咔嚓聲裡,把人胳膊給當場卸了,這人嘴裡不乾不淨罵著衛,衛崇擒著對方肩膀,擰小雞一樣擰身前,扣著偷襲者的下顎骨,手下猛一使力,那人下巴一落,只能發出赫赫赫的風箱鼓動聲。驍柏走到剛才衛崇站的位置,轉彎時,瞥到這一幕,他像是一點都不覺得驚訝,修長筆直的腿往前一踏,鋼骨挺拔的身影就消失在走廊盡頭。到酒吧大廳,回坐到譚耀身邊,驍柏隻字沒提剛才發生的事,剛到不久的夏炎在他們對面,驍柏就看了他一眼,然後目光全部聚焦在譚耀身上,瞳眸晶亮,在昏暗的光線下,亮得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多看幾眼。對面兩人膩歪在一起,身體靠得很近,譚耀一隻手落在驍柏肩膀上,兩人湊在一起,不知道說了什麼,驍柏眉眼都笑彎了,盎然的春意染盡了眉角,似乎知道夏炎在看他,眸光掃過來,笑意卻是忽然淡了兩分。夏炎低眸,拿起面前酒杯,喝了一口。抬眼時,看到對面一個座位裡,不久前離開的人,也轉了回來,他看了那人幾眼,再去看譚耀,後者臉色平靜,絲毫沒受影響。關於譚耀和衛崇間的衝突,他作為譚耀的好友,知道得一清二楚,包括那個女人前來勾搭譚耀的幾次,他基本都在場。他當時的想法,和眾人一樣,以為衛崇那裡會找譚耀,結果衛崇壓根沒出現過,直接把給他戴綠帽的女人處理了。這樣類似的狀況,換了任何一個人,都決計不會善罷甘休,衛崇倒是個特例。據說他一度對那女人很好,可以說是捧在手心,含在嘴裡,只是後來發生的事,還有他處置女人的手段,都足以看出,他對女人的喜歡,頂多是對寵物的喜歡。喜歡的時候,可以寵上天,不喜歡的時候,就踩進地獄裡。“……你之後去看過那女人沒?”音樂聲小了不少,夏炎問坐他對面的譚耀。這個問題十分突然,起碼譚耀是沒第一時間猜到夏炎問的誰。“哪個女人?”夏炎眼睛往旁邊斜了一瞬,那個位置坐著一個他和譚耀都認識的人。這一下,譚耀就知道了。“她啊,沒有,你去見過?”譚耀都快忘了那個女人長什麼樣,他並不喜歡女人那種型別,太黏人,只是在床上放得很開,所以玩過幾次。夏炎微微點了下頭:“……前段時間,和他們去了趟,看起來好像挺適應那裡的工作。”那個娛樂會所暗裡有提供特別服務,同去的人點的女人做服務,那個女人很有幾分姿色,一雙狐狸媚眼,像把小勾子,不然也不會同時爬上衛崇和譚耀的床,只是太貪心,不知足,或者可以說,看不清自己的身份。他見過女人一面,因為她們要出來帶客人去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