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你剛才說了什麼?”謝鴻遠醉眼朦朧,臉上有著笑,不過眼眸裡卻是有漸濃的傷痛慢慢浮上來。楚鳳楦手從酒杯上拿開,他起身離開座位,俯瞰著謝鴻遠的視線瞬間就沒了剛才的溫度,變得古井般暗沉無波。“還不扶謝將軍去屋裡休息。”楚鳳楦對驍柏道。驍柏從旁邊走過來,到謝鴻遠身邊,彎腰伸臂去扶人,右手剛伸到謝鴻遠,就被謝鴻遠一把拽住。“為什麼你手上會有這個圖案,你到底是誰?”半醉裡,謝鴻遠緊抓著面前的手腕,更是掌中猛地一用力,就把驍柏給拉到面前,驍柏一手撐在案桌上,朝楚鳳楦投去一個目光,楚鳳楦冷冷看著他,薄唇抿出一個疏遠的弧度。“謝將軍,你醉了,到屋裡去吧。”驍柏掙扎著,試圖將手臂抽出來,但他一動,謝鴻遠手裡力道就跟著加大,一瞬間,就將驍柏瓷白的手腕給抓得發紅。“你還沒回答我剛才問題。”把自己灌醉的謝鴻遠,好像一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,執著得想得到一個答案。驍柏自然本能說這是楚鳳楦讓人給他刺上的,從謝鴻遠當下態度上的異變來看,這個藍色的蝴蝶刺青,想必對他有特別的意思。但他又想編織一個謊言,因為只要說了一個謊言,那麼接下來將會用其他許多的謊言來圓那一個。而也沒等驍柏解釋蝴蝶刺青的來源,謝鴻遠就自發替他找了個說法。“是你嗎,藍蝶?你回來看我了,對不對?”謝鴻遠臉上的悲傷一瞬間就快速散開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喜悅的急切。“將軍你認錯人了,我不是藍蝶,我叫扶月。”驍柏糾正謝鴻遠的話。謝鴻遠已經喝醉了,哪裡會管驍柏說什麼,另一手抬起,抓著驍柏撐在桌面上的手,將人給一把摟進了懷裡。兩手環著懷裡少年的背,謝鴻遠此時眼裡只有驍柏藍色的衣衫,還有他手腕上那個蝴蝶刺青,那些都直觀地觸動著他的心。“我就知道是你,謝謝你願意回來,不要再離開了,我明天就去和母親說,讓安排我們的婚事,我要娶你,藍蝶我要娶你。”謝鴻遠把驍柏緊抱懷裡,向他訴說著一直以來圧在心裡,未曾對墳墓裡那個、已成一堆白骨的人說過的話。驍柏微微掙扎著,馬上被謝鴻遠摟得更緊。一邊站著的楚鳳楦看謝鴻遠醉得將驍柏當成藍蝶,凝視了擁在一起的二人片刻,旋即轉身,走出了房間。馬車停在將軍府外,楚鳳楦被謝鴻遠的護衛送到門口,楚鳳楦臨走時叮囑一句,讓他們不要進去打擾謝鴻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