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拐了兩個彎,走到一間屋子外,推門而進,屋裡還是他走時那副景象,數日沒住人,桌面上都堆砌了一層薄薄的灰塵。他在王府裡的地方相當尷尬,雖說是三王子暖床的人,可在對方將他送人那天開始,就沒有再實質上地動過他,王府裡眾人也隱約知道一點他被送到其他人的塌上,沒有誰對他有什麼好臉色,屋裡更是伺候他的人,畢竟他在外面住的時候,比在王府多。驍柏自己去打了熱水來擦桌子,臉上微微腫著,楚鳳楦沒下令,他也不能去拿藥膏。晚間的時候,有人過來敲門,驍柏換了褻衣,正要睡下,就隨手披了件外裳,前去開門。來的人卻是一名侍衛,對方手裡拿著一個小瓶子。“扶公子,這是消腫的藥膏,你擦了臉再睡吧。”天色已然全黑,屋外沒有照明用的燈籠,侍衛就站在屋外,沒有進屋。驍柏驚訝地抬起臉,呢喃著問:“是、殿下讓你送來的?”侍衛嘴巴張了張,卻沒有出聲。“謝謝。”驍柏結果藥膏,一手落在房門上,送客的意思很明顯。“天色不早了,你也早點歇息,以後……還是不要再做這樣的事。” 5只咩驍柏微笑著, 可扯動到被抽打的臉頰, 笑容瞬間一滯, 侍衛眸色一顫,垂在身側的手指猛地緊握成了拳頭。只是下一刻, 驍柏就往屋裡退了兩步,抬手將房門徐徐關上。關上門後,他沒有立馬離開, 安靜無聲等了有一會, 屋外腳步聲才漸漸遠去。拿著消腫的藥膏到床榻邊坐著,擰開蓋子, 一股清淡的草藥味撲鼻而來,驍柏扣挖了一點在手指上,往腫起的臉頰上伸,卻是在即將要觸及到的時候,動作一停, 他垂落下手臂, 這個藥膏材質並不算好,是侍衛們用的, 他就算擦了, 臉也不會立馬就好起來。到是三皇子楚鳳楦那裡,有上等的膏藥, 擦一點,紅腫就會消退。他等著三皇子派人給他送膏藥來,對方還打算借他的身體去拉攏鎮西大將軍謝鴻遠, 因而是不可能讓他頂著一張被打得紅腫的臉去勾引人的。驍柏於是就在臉頰紅腫的痛感裡,睡了過去。的確如他預想的那樣,第二天午時,他正在吃午飯時,三皇子的貼身隨從來到他偏僻的小院裡,送來了宮廷御醫專門研製出來的藥膏。驍柏起身,雙手從隨從那裡接下膏藥,並感激三皇子的賜藥。待人離開後,驍柏就把新得手的膏藥塗抹在左邊臉頰上,一夜過去,腫得比昨天更高了,屋裡有面銅鏡,清晰度卻遠沒有現在玻璃鏡那般好,裡面映的人影也是扭曲的,到是三皇子的寢屋有面他國進貢來的落地鏡,那面鏡子就是玻璃鏡,能夠將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。三皇子府和溧陽侯府不大一樣,府邸更寬不說,就是裡面的人,也相對多的多。在溧陽侯府驍柏還會出去走一走,但在王府,沒有三皇子的命令,他基本連自己的這個偏僻的小院都不會出。這裡沒有任何人是他朋友,是可以交心的。單獨待著,就到飯點會有下人送飯過來,一天十二個時辰,驍柏出口的話,都屈指可數。就這麼過去三天,在第四天上,驍柏屋裡來了一個面孔陌生的人。那人提著一個木箱,裡面似乎裝了什麼東西。不是大夫,雖然三皇子從不在他這屋裡夜宿,但對於三皇子而言,算是特別的存在,王府裡沒人會到他面前來爭風吃醋,也不會有人做什麼來陷害他。陌生男子進屋後,直言:“扶公子,殿下讓我過來,給公子做個刺青。”刺青?驍柏一聽,立馬驚得眼睛都瞪大了,刺青是專門印在有罪之人身上的,三皇子讓人給他做刺青,因為他有罪?驍柏震驚地身體都劇烈搖晃,手扶著旁邊的桌案,咬著唇,濃稠的悲慟從瞳孔裡逸出來。刺青師只是受命行事,看驍柏備受打擊的模樣,也無法對此說什麼,將箱子給放下,開啟,開始從裡面拿工具出來。驍柏抬頭望向房門外,直起身,就往外面跑,想去問一問三皇子,他到底哪裡做錯了,三皇子要在他身上刺圖案,不過他跑到院落中間,就忽然停下了腳。他怎麼能夠忘,他什麼身份,三皇子什麼身份,不論三皇子做什麼,都有他的道理,他一個……對了,他原本,就是戴罪之身。如果不是三皇子,他這會應該是在某個小倌館裡,如果不是三皇子,他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給睡過。不像現在,雖然被三皇子當成物品,來回送人,但他應該感恩,畢竟那些人,身份地位都不低,也沒太多特別嗜好,要真說起來,其實算是挺好的。驍柏僵著身,緩慢轉身,回了屋裡。院門是開著的,然而驍柏此時心緒急劇波動的,因此沒有看到院落外,某雙凝視他的眼眸。刺青師將需要用的工具都拿了出來,讓驍柏伸出右手,在手腕內側塗抹上一點麻醉的藥汁,隨後就拿了頂端尖銳的真,開始工作起來。那種藥汁藥效一般,自然抵不過現代的麻醉藥,驍柏疼得額頭直冒冷汗,每一針,紮在手腕上的每一針,都彷彿一併紮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