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把你送給那些人隨意糟'蹋……”護衛直接低吼出來。驍柏愣了一下,原本還以為護衛應該挺沉著冷靜,但好像不怎麼對,也對,他喜歡他啊,看到喜歡的人被人這麼不珍惜,不生氣才不正常。驍柏忽然對護衛有了點興趣,若論家世背景,確實抵不過徐凌安或謝鴻遠他們,不過也有他自己獨特的魅力所在,或許正是因為什麼都沒有,所有才什麼都無需擔憂顧忌,就這麼直接把他從楚鳳楦府裡帶出來,膽魄和身手,就足夠使人對他刮目相看。“糟'蹋?這個詞可不怎麼準確,你看到他們傷害我了嗎?”“你沒有,如果我說,我喜歡那樣,喜歡去服侍不同的人,你信嗎?”他是微笑著說這些,眼眸明亮,沒有一絲暗沉,好像他真的如他說的那樣,但護衛不相信,他一點都不相信。“別說了,你該休息了。”這個話題很明顯護衛不想持續下去,可他這樣想,另一個人可不領他的情。驍柏走到護衛面前,他伸出手,抓著護衛的胳膊,然後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短、越來越近,護衛知道自己該把人推開,或者自己掙開,可面前這個人是他朝思暮想的人,他目光微低,看到對方染著硃砂的嫣紅嘴唇,不知道怎麼回事,忽然覺得口渴。然後,面前那張漂亮的臉放大,護衛感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柔軟,隱約裡嗅到有清幽的花香,好像當下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,好像自己沒喝酒,卻已經醉了。護衛的手無意識地抬了起來,然後摟著眼前的人。“楚鳳楦在牢裡。”96在驍柏主動誘惑護衛,使得護衛失去理智,把他菢著放榻上時,提醒了一句。“應該有床吧。”帷幔垂落下來,燭火搖晃,面前的光被緩慢遮掩,衣裳慢慢被解開,驍柏心思放在96那裡,和它對著話。“有,但是木板,又冷又硬。”96道。“這是很難得的體驗,他日楚鳳楦登了基,會懷念這個經歷。”驍柏嘴角上揚,一抹醉人的笑。護衛看他笑著,俯身過去,親在他唇角。驍柏手臂從身邊舉起來,往上攬住了護衛的脖子。衣衫一件接著一件落在地上,蠟燭無聲燃燒,帷幔里人影搖'晃。卻沒多久,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,有許多人正往客棧樓上走來,護衛猛地起身,他身下的驍柏也在愣了一瞬後轉頭往關合的門口望。護衛一把掀開帷幔,扯過見衣服穿身上,拿起放在桌上的劍就走到門後面,腳步聲裡也夾雜著說話聲,且聽聲音對方是朝他們這裡走來的。想來是他們不久前才剛剛到客棧,所以老闆直接把禁軍帶著過來。護衛蹭得抽出劍,瞬間進入警戒狀態,腳步聲越來越近,且地板都隱有震動,護衛沉沉呼吸著,他轉頭看了眼榻上已經坐起身,用被子掩著光倮身軀的驍柏,心中無比自責。驍柏看著護衛,對方雖武藝高強,對付一兩個禁軍,勝算明顯,可來的,很明顯是好幾十個,直接對上,護衛也許能全身而退,但他必然不可能,被抓回去,想必下場不會太好。驍柏掀開被子,倮身下地,赤足走到護衛前邊,抓住他手腕,護衛正全部心思放外面,被驍柏一碰,身體顫了一瞬,他轉過頭,就看到驍柏身上一件衣服都沒穿,頓時看直了眼,隨即又想到他這樣必然會冷,驍柏抓著護衛手,把他帶回到榻邊,一手抬起,止住護衛準備要說的話,腳步聲已經到門外。驍柏拉著護衛倒上榻,伸手扯掉頭上的髮簪,墨色的長髮披散開,他兩手抓住護衛肩膀,往下拉,護衛手撐在驍柏身體兩側,以免圧到對方,就在這時,嘭,一聲炸響,房門被人一腳猛力踹開。榻上的兩人一同驚住,護衛想起身拿劍,驍柏一腳踩住放床裡的劍柄,一腳捲縮,挨著護衛身體,房門被推開後,他像是害怕一樣,抬手捂住臉,護衛在怔了一下後,明白過來驍柏這樣做的原因,他隨即扯過被子,蓋住他和驍柏的身體。門外一群人,老闆還有一群武裝禁軍,為首一個軍官走進來,凌厲的視線,徑直落在對方的床榻上,那裡躺著兩個人,一個衣衫凌亂,一個顯然的不著一縷,兩人在做什麼,顯而易見,下面躺著的那個用手遮住了半張臉,只露出一個瘦削的下巴,還有櫻色的嘴唇,手臂纖細美麗,面板白裡透著點粉紅,因忽然被外人闖入,身體都細微微的哆嗦著。軍官眼裡,已然將對方當成了一名女子,更甚至,覺得屋裡這兩人多半是來此偷'情的。老闆戰戰兢兢,生怕屋裡的人就是軍官們要找的,仔細看軍官的表情,並未有太多變化,心裡慢慢鬆了一口氣,窩藏朝廷罪犯,這個罪名他可擔當不起。料定屋裡的人不可能是王府裡被劫走的那個,那人是三皇子的人,吃了豹子膽,才敢和他人偷情,軍官轉身帶領部下離開,關門時也一直盯著裡面,等們完全關上,抬手示意一些部下先走,他站在門外,聽到裡面慢慢有圧抑的低吟聲,才確信屋裡兩人不是他要找的,隧快步離開,轉去下一家客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