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。木門吱呀聲裡,快速被開啟。提起腳,跨出門檻。屋外空無一人,服侍的人都退出到院落外,他是準備給侯爺暖床用的,其他人自然要退避。院落寬闊,環著一圈五六米的高牆,燃著燭火的紅色燈籠掛在屋簷上,牆壁上,紅色光芒籠罩著院落,竟是一番令人迷醉的美景。穿越的世界裡,少有古代世界,做為現代人中的一員,似乎骨子裡就對古時的一切有著一種嚮往。好像每種存在,哪怕是一磚一瓦,都帶著歷史的痕跡。踩在冰冷的地磚上,驍柏一步步走下階梯。往右轉,走向右邊那一片比侯府後門那裡,開得更加爛漫的薔薇花。一路走到花叢裡,花枝藤蔓上長有尖刺,驍柏身上的衣服單薄,被花刺劃破了許多地方。這個季節是初春,空氣裡冬日的餘寒尚且沒走完,然驍柏抹了軟膏,整個身體都微微發熱,這點冷氣,到中和了一點熱意。他兩腳光倮,雖仔細看了花叢裡的路,還是不免偶爾會踩到尖刺,花刺刺穿腳底,鮮血緩緩流淌出來。想要得到,就一定要付出。這個道理驍柏從來就知道得很清楚。徐凌安從白馬上翻身下地,登上臺階,走進侯府正門,正門早被人開啟,管家帶著幾名僕從候在外面,見到徐凌安大步流星上前,眾人立馬同時躬下'身,齊喚了一聲。“侯爺。”雙眼斜長,目光精明的管家隨即兩步到徐凌安旁邊,跟上他快速邁動的步伐。“侯爺,三王子送的東西已經備好了。”徐凌安面色微詫了一番,略側頭看向管家,一小會後才想起來是什麼事。“本侯當時只是開個玩笑,沒想到他真捨得把人送來。”徐凌安稍停的步伐繼續往前,一路直走到前廳,有女婢上前給他取下身上的外袍。到中間主位上坐下,又有名女婢態度異常恭敬地前來沏茶。徐凌安接過茶杯抿了一口,然後手臂虛抬,揮了一下。屋裡的僕從領會其意,都低垂下頭,從管家左右兩邊退開。“扶月?確定是他,不是別的什麼人?”會有這個疑問,有一定緣故在裡面,當初扶月父親禮部尚書犯下重罪,其父直接遭斬首,而扶家上下,一般年輕力強的充軍為奴,體弱的則都送去了妓院。這個扶月,身來就有不足之症,為恐還沒到塞外,就死在路上,便同家裡女流們一起被賣做娼妓。他雖體弱,卻少時就有極好的名聲,未及弱冠前瞞著父親前去考場,一舉奪得魁首,若不是二試裡忽然昏倒在地,想必當年的狀元,都極有可能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