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懷裡抱著溫香軟玉, 徐凌安向來作息穩定, 雖昨晚到月上中天才歇了, 但早晨到時間就醒了。一睜眼,一低目, 就看到臂膀裡環著的少年。明明都哭著接連求饒了,他卻還是沒把人放了,反而因對方小貓一樣低低的嗚咽聲, 而最後直接將人欺負到昏迷過去。很奇怪的感覺, 從昨晚見到人,到現在, 心中都被什麼東西填得滿滿的,他府邸裡姬妾和男寵都有,基本都是外人送的,他個人自認不是縱情聲色,卻是在同少年一夜的纏綿之後, 竟是想就這麼一直維持現有的狀況下去, 就那麼看著少年美麗的臉龐,好像其他的人或者事都可以就此忽略一般。只待此時。這自然只能是一時的念頭, 他的身份和職責, 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外界的一切的都拋開。徐凌安小心翼翼將驍柏抱起來,移放在床鋪裡側, 自己掀開被子下床,將衣裳穿戴好,走到門邊, 拉開門,準備讓人打水進來伺候他梳洗,及時轉了話頭。“在外面等著。”說著徐凌安將門重新掩上,轉身會床榻邊,將剛才掛起的窗簾復又放下,掩住被褥間呼吸清淺的少年,深凝了少年如凝脂玉白的臉片刻,傾身前去,撫開少年額頭一縷墨色的頭髮,在少年豔麗微脹的唇上落了個吻。隨即才起身走出房間。徐凌安略圧了聲音,對侍從吩咐道:“讓他繼續睡,不要進去打擾,好生伺候著。”“是,侯爺。”侍從低垂著頭。徐凌安轉過頭,往旁邊開得正豔的薔薇花,微微眯起了眼。從偏院裡離開,徐凌安轉回了自己寢屋,梳洗後,讓人備了馬,出了侯府。徐凌安離開後不久,驍柏就醒了,慢吞吞從床榻上坐起來,身上竟不是光倮的,而是穿著棉質純白的褻衣,附身的這具身體,少時就有不足之症,常年都是用藥吊著命,昨夜徐凌安雖看得出已有剋制,但時效過於長了,驍柏就堅持了一輪,到第二輪的時候,就撐不住昏睡過去。身上清清爽爽,除了疲憊和些微的酸軟感,到沒別的異樣。這不是三王子將扶月第一次送人,之前就有過多次,同渣攻一樣,扶月也算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之一,所以生命力相當的頑強,輾轉了無數人的手,卻依舊沒有過多大礙,殘喘著一口氣,若是換了其他無關緊要的路人,怕早不知死過多少回了。掀被下床,清晨的陽光從半開的視窗傾瀉進來,光暈裡,隱約可見一些漂浮的塵埃,隨著吹進來的涼風飄動著。驍柏就只著了一件單薄的褻衣,依舊是赤足走到視窗,微微仰起頭,仍由冷風往脖子上吹。身上被花刺劃出的傷口,也都看起來抹了藥,藥性極佳,已經沒多少痛感。這個徐凌安,真是意外的會憐惜人,兼具一副好看俊朗的皮囊,家世也好,讓人還挺心動的。是個可以利用的好人選。在屋裡站了近半個時辰,在床被裡捂出來的熱氣 ,被冷風都給吹散了,渾身都冰冷。冷得連打了幾個噴嚏,驍柏這才從窗邊走開,往房門邊走。一拉開門,候在門外的僕從就快步湊了上來。“扶公子。”驍柏一張小臉冷得煞白,眼睛掠過僕從往他身後看,院落裡就站了這一個人,空蕩蕩的,像是被人遺棄的角落。驍柏兩手侷促地揪扯著自己的褻衣下襬,半響才發出低如蚊吶的聲音。“侯爺他……”“侯爺出門去了,大概要晚間才回來。”僕從接著驍柏的話道。驍柏眼底僅有那麼一點光迅速黯淡下去,整個都顯得無端失落,他嘴角慢慢揚起,笑容顯得有些慘然。像是在自言自語:“哦,他走了啊。”眼睛自僕從身上挪開,驍柏轉身往屋裡走,僕從看著面前單薄的背影,瘦弱的,似乎來陣大點的風,都會立馬倒下。“奴才去給公子打水梳洗,公子……天氣涼,公子多穿點。”後面這句直接脫口而出,說了後僕從臉色立馬一變,不敢去看屋裡的人是什麼表情。然而等了一會,等來了一聲謝謝。僕從快步離開,前去打水了。房門大開著,驍柏那了件外裳披在身上,坐在撲了軟墊的椅子上,吹了那麼一會風,現在身體裡一會冷一會熱,怕是等不到徐凌安回府,就要倒下了。洗漱過後,差不多到午時,僕從單獨端了一分飯,到驍柏屋裡,驍柏吃了幾口,就放下筷子沒再動了。僕從進來端冷卻過去的飯菜,想說點什麼,看驍柏坐在桌邊,轉頭看著窗外,一副拒絕人的姿態,就沒再多言。一直坐在屋裡,時間還挺難打發的,這是古代世界,不同於現代,現代世界一個手機,別說一個人呆一下午,一天,一個月,一年,都可以。驍柏喝了杯冷茶,從屋裡出去,走出院子,昨天來時,經過一個水上廊橋,自覺風景還不錯,離住處似乎也不願,決定過去看看。僕從一直跟在他身邊,幾乎寸步不離,驍柏由他跟著,來到廊橋邊,站在池塘邊,池塘裡栽種有荷花,這會翠綠的荷葉,已立在亭亭的枝蔓上,鼻翼裡嗅到的都是荷葉的清香,驍柏往池畔邊又靠近了不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