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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到一半,聽到外面隱約有敲門聲,驍柏一把抹掉臉上的水,側耳細聽了一下,被敲的是他的房門。不需要詢問96,驍柏就約莫猜出來這個時間會來的是誰,只有那麼一個人。或者準確來說,是獸人。這名獸人剛成年不久,半個月前才主動到這個地方來,他的獸人父親以及人類母親,都相繼死在過度狂化的兇獸抓下,而那是獸人還在人類學校上學,他甚至是在他父親死的時候,才知道他的父親,原來不是他以為的那樣,而是一個隱藏了真實身份,更是同人類結合的獸人。至於他自己,這麼多年,只所有沒有任何獸化情況,就是因為他父母給他注射過抑制劑,在見到父母屍體的那一瞬,獸人直接失控暴走,說起來是巧合,原主剛好處理完一點工作,聽到獸人淒厲的嘶吼,及時趕了過去。之後用麻醉劑弄暈了獸人,叫了車,把獸人帶回局裡。調查了一番,發現獸人迄今為止,還沒有傷害過任何的人類,因此局裡沒有對他定罪,而是讓他自己選擇去留。獸人沒有和同類有過多少接觸,一直都生活在人類世界,所有習性也都隨人類,在瞭解到安防局的具體情況後,決定留下來。他自己到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獸人,覺得自己同人類沒有什麼不同,然而人類這邊,卻不是這麼看。人們都時刻警戒地看著他,不帶他訓練,或者就算有訓練,都刻意疏遠他。獸人覺得心裡難受,周圍所有的人類,都幾乎是用著一種看異類的眼神看他,獸人想找人說點話,想來想去,腦海裡就浮現出來一個人影。是對方給了他這個新生,若不是有他,獸化後的他,說不定就傷了很多人性命,而這座城的法則,就是獸人不能隨意殘殺人類,一經發現,直接以死刑判處罪名。獸人抬手敲門,他聽力敏銳,聽到裡面有水流聲,驍柏在洗澡,獸人放下手臂,兩膝靠攏,站姿筆挺,表情裡也都是乖巧之意。在他眼裡,比他年長几歲的驍柏,不僅是他的救命恩人,還是他尊敬的長輩。獸人安靜地等著,水流聲停歇,在短暫的平靜後,一道漸進的腳步聲靠近。獸人不由得心中鬆了一口氣,臉上也浮出一點笑意。拉開門,驍柏眸一抬,就對上門外獸人黎隱幼獸般帶著點哀求的眼,他一度被父母都保護得太好,雖然經歷過父母慘死的事,但還沒有學會將面上表情都很好地控制住。驍柏緩勾了抹淺淡的笑,問黎隱:“什麼事?”“……你現在有空嗎?”黎隱眼底的渴求和希翼更加濃烈,好像已經在開始往外流淌了一般。曾經原主殷末的做法,是直接說他有事。至於具體的事,就是把裡外都洗乾淨了的自己,送到他喜歡的人那裡,而對方也不過是將他當成洩慾的工具,加上原主身體各方面素質好,任由怎麼折騰,只要不傷及到要害,第二天都能沒事人一般。殷末太喜歡那人,從初中那會見到對方的第一面,就對對方一見鍾情,追了人五年,把人追到手,在任何眼裡,他都該是上面那個,但那人表示,他不會在下面,殷末聽不出畫外之音,自願屈居人下,那人從沒對他說過喜歡,主動約見他,基本都只有一個事情,就是需要的身體,疏解一番。殷末混不在意,能夠碰觸到對方的身體,對他而言已經足夠滿足,對方的心,對方的喜歡,他不敢奢求。那人是個老師,教鋼琴的,殷末被他騙了,在一次慘痛的失敗任務中,他喜歡的人向他露出真實面孔,原來對方是個獸人,之所以會答應殷末的追求,都是因為要利用殷末。安防局在一天晚上被千百隻狂化的獸人襲擊,死傷慘重,殷末斷了一臂,但命卻沒丟,那些獸人裡面,有家人和朋友曾死在殷末手裡。他們將殷末給帶走了,將人給折磨凌虐致死。至於殷末的那個愛人,旁觀著他的夥伴將殷末拖走,在殷末求他殺他時,沒有任何的表示,只是冷冷看著,像完全在看一個陌生人。現在這具身體裡換了一個靈魂,驍柏自然不會再重蹈殷末的覆轍。“有啊。”驍柏笑容加深了兩分,他洗澡時候,將頭髮一起給洗了,因為要過來給黎隱開門,就沒擦頭,只是手裡拿著毛巾。發端透明晶瑩的水珠順著他臉頰滴落到鎖骨處,那裡有一個明顯往下的凹型,一滴接著一滴,很快就像是要聚成了一汪水潭。黎隱視線幾乎不受控,就落在了驍柏的脖子下,他忽然覺得喉嚨發乾,好一會才找到自己的聲音。“我……希望能到你的隊裡,成為你的隊員。”這不是他一開始來時準備的話,臨時改了口,黎隱在驍柏眼眸裡看到一片沉靜,他想驍柏一定不喜歡弱者,他不想成為弱者,成為讓驍柏討厭的人。以及,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,他想讓驍柏的眼睛,可以更長時間的停在他身上。驍柏沒立馬回答,他側過身,讓黎隱進屋。黎隱沒有來過驍柏的房間,他知道他住這裡,但平時他們都只是偶爾會在過道里遇見,那個時候的驍柏身邊,總會有這樣那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