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銘翼提腳,狠狠一踹,將第二個打手膝蓋骨踹裂,奪走打手握著的刀,斜劃上去,第三個打手措手不及,胸口一條血痕迅速蔓延。旋腿橫踢,第三個打手被郭銘翼踢中腦袋,身體飛出三四米遠。第四個,第五個,第六個打手一窩蜂湧上來。郭銘翼雖然反擊很迅速,但雙拳難敵六手,後背上被砍了一刀,加之越來越多的打手加入,雖然他這邊也有兩名部下,但郭銘翼用眼角光去看了下他們,有一個已經倒在地上,人事不醒,另一個,也搖搖欲墜。咔噠!擰斷一個打手的胳膊,郭銘翼被逼退到了身後的牆壁邊,圍攏過來的眾打手,個個都眼睛猩紅,誰殺了郭銘翼會有兩百萬的錢拿,每個人都想要那兩百萬。打手們揮舞起手裡的武器,向郭銘翼齊湧上去。轟!一聲巨響,出口處的欄杆被直接撞斷,然後是汽車因為急速停止,輪胎刮擦地面造成的刺耳聲響。打手們手中動作有片刻停止,就是這短暫的停滯,給了郭銘翼一個絕佳的反擊機會,他兩步跨上去,同打手們混戰成一團,雖然身上捱了數刀,但倒下來的打手更多。憑空出現的跑車在一個急剎後,停在打手們身後,車門由裡開啟,走下來一個穿著純黑衣褲的青年,青年容貌俊逸,身姿鋼骨挺拔,他右手自然垂在身側,其間握著一根同樣通體漆黑的甩棍。在看清楚青年的模樣後,郭銘翼心口猛地一緊。只是青年下車後,卻是一眼也沒有看他,青年提著甩棍,往他這邊快走。其他打手也發現了青年的存在,一些人開始轉移目標,將刀刃對向青年。郭銘翼捂著手臂上滲血的傷口,倒靠在一輛汽車門邊。就在他幾米開外的地方,一場激戰緩慢上演。漆黑的甩棍在林茂手裡,被髮揮到最大功效,每一個打擊,都能讓打手們痛嚎。林茂知道攻擊哪裡能讓打手快速失去戰鬥力,他都往打手的手腕,脖子等地方重擊。同郭銘翼不一樣,前者直接用力量,林茂則多是靠技巧取勝。橫七豎八倒下的打手已經有三分之二,林茂還在繼續戰鬥,不時有刀刃落在他肩膀後背,轉眼,握刀的人就會被他一棍子打趴下,林茂神色肅穆,一雙黑眸幽深,泛著冷寒的光芒。他孤身站在戰場中間,猶如嗜血的修羅。郭銘翼休息得差不多了,感覺周身力氣漸回,他從地上撿了一把鋼管起來,加入面前的戰鬥裡。兩個人互相照應著對方,一時間到輕鬆了不少,周圍的打手慢慢減少,而停車場外面,也有了其他汽車駛入的聲音。郭銘翼踹飛一個打手,林茂甩棍直擊攻擊者脆弱的頸骨,忽的,林茂看見一個人鬼祟地偷襲郭銘翼,林茂來不及多想,身體已經出離意識,閃身上去。刀刃刺進林茂腹部,林茂抽回打在另一打手身上的甩棍,舉著棍子就往捅他的人面上打。不過晚了一秒鐘,那人被郭銘翼一重拳砸中面額,鼻骨當場凹陷,慘叫著痛苦呻吟。一輛霸道的路虎從停車場外開了進來,堪堪停在郭銘翼身邊,車門快速開啟,裡面的人大叫。“老闆,快,走啊!”郭銘翼轉身將腹部鮮血直冒的林茂劈手抓過來,攔腰摟著人往後車座裡塞,跟著他也迅速坐進去。下屬轉動方向盤,將車子調了個頭,嗖地橫衝出車庫。林茂雙手按著自己傷口,但完全止不住血,鮮紅色的液體不斷從他指縫往外面流動,他臉色慘白,嘴唇也幾乎沒了顏色,他兩隻眼睛雖光芒依舊,不過落在旁人眼裡,直覺得他這是迴光返照。伸出手,郭銘翼幫著按壓傷處,林茂倒在椅背上的頭顱轉過去,他看著郭銘翼,燦然一笑。“郭江……,不,郭銘翼,對不起,我之前沒有認出你。”咳咳!咳!林茂嘴角咳出一縷殷紅來,他沒在意,也沒去擦。“對不起,那個時候你掉進河裡,我沒有馬上去救你。看到你沒事,我就放心了。”郭銘翼是恨林茂的,初中時期兩人感情很好,經常一同約伴上學放學,然而有一天,他不慎失腳掉進旁邊深水裡。他在河裡大聲呼救,林茂不但不救他,反而轉身就跑了,後來要不是路過的一個民工發現了他,他當時就死在那裡,回家後,他發了一個星期的燒,等再回學校,他想找林茂問個清楚,被告知林茂幾天前就轉學走了。郭銘翼認為這是林茂見死不救,差點害死他,怕他追究,所以偷偷跑掉。郭銘翼一直在找林茂,然後在前段時間,才總算查到了林茂的行蹤。他曾經從林茂面前走過,可林茂全然不記得他,甚至還和好幾個男人勾搭在一起,郭銘翼覺得那不是他最初認識的林茂,他完全變了,所以郭銘翼準備報復他,他開車將林茂撞倒,用假意溫情,俘獲林茂的真心,再像林茂曾經拋下他一樣,瞬間消失。對於林茂的身體,郭銘翼沒有想法,被那麼多個男人操過,他嫌髒,但又得讓林茂心傷,最好的方法就是帶著他的錢一樣消失。郭銘翼是不缺錢的,林茂那三百萬還在卡里沒有動過,只是一想到林茂也會同他過去一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