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自己臉上帶了笑意,他抬起眼望過去,正在係扣子的手忽然停了下來。不是阿沛,不是他的阿沛!林茂驚駭地嘴巴都張大,他眼睛滾圓瞪著對面向他逼近的高大淡漠陌生的男人。他被人上了,他醉酒後,和一個陌生男人滾了床單。這不是真的,林茂難以置信,可身體裡無處不在的痛,真切的提醒著他,這一切不是假的。林茂覺得心很痛,心臟揪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,林茂兩腳打著顫,直接跌跪在了地上。“你、你滾開,不要靠近我,混蛋,你怎麼可以……”林茂跪著,脆弱不堪的身體止不住地搖晃,他澄澈漂亮的雙眸裡聚滿了晶瑩的淚水,如同他的人一般,搖搖欲墜。“混蛋,你怎麼敢,我……阿沛,我對不起你……”“啊,變態,放開我!你放開,放開啊!”劉信澤抓著林茂一隻胳膊,將人直接毫不憐惜地大力提了起來,無視對方貓一樣毫無作用的掙扎,他另一隻手死死鉗著男生尖細慘白的下巴。聲音寒烈囂張:“昨天晚上是你主動撲倒我懷裡,求我上你的。怎麼,才過了幾個小時,你就翻臉不認人了。”“不是,不是,我認錯人了,我以為你是阿沛,你不是,你放了我,求你,算我求你,放了我。”林茂淚水從眼眶裡簌簌掉落,他嘴唇上還有被自己咬出來的血痕,領口的衣服敞開,從脖子蔓延到鎖骨以及胸膛下,都是一連串色彩依舊豔麗的吻痕。他哀傷悲鳴的神情非但沒有換來男人的同情,反而讓對方盯著他的視線愈加深沉炙熱,那裡面閃動著的兇悍噬人的厲光,讓林茂靈魂都在顫抖。“放了你,可以啊,等哪天我對你身體沒興趣了,就會放了你,現在嘛,你就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。”劉信澤裂開嘴角,笑地瘮人。林茂頭搖得撥浪鼓一般:“不不,我不答應,我拒絕,你沒權利這麼做,我要去告你,你這樣算是綁架,我要告你!”“去告啊,然後我會告訴他們,是你先主動岔開腿求我艹你的。”劉信澤嘴唇貼在林茂耳垂邊,他表情柔和,嘴裡卻是吐露著殘忍的話。林茂猛地一怔,他僵硬的脖子緩慢地擰轉過去,此刻劉信澤那張英俊的臉在他眼裡,猙獰扭曲的猶如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。林茂嘴唇顫抖,他沒有遇見過類似的狀況,說到底他一直都活在簡單美好的世界裡,根本沒有面對險境應該具有的機敏和聰慧。起碼在雙方力量完全不均等的情況下,最不該做的就是以卵擊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