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溫盒扔到林茂身上。林茂躲也沒躲,任由保溫盒砸得自己肚子鈍痛,他想去拉陸沛的手,被對方一把拍開。陸沛看他的視線彷彿看一條惹人作嘔的臭蟲一樣。林茂這個時候總算清醒過來,陸沛沒有和他開玩笑,是真的厭惡他到極點了。被傷透了心的林茂跌跌撞撞跑出陸沛的屋子,他衝下樓梯,衝到街道上,來往數量汽車,因為他的突然橫穿,險些撞在一塊,司機們停下車,破口大罵。此起彼伏的喇叭聲,將沉寂的街道打破。林茂聽不到這些,他腦子裡全是悲傷和絕望,他快走,急跑,狂奔。等跑進一條深巷後,林茂停了下來,他兩手杵著大腿,大口大口喘息著。當他終於緩過氣來,抬起頭時,那雙原本哀痛到極點的眼睛,此時此刻全無感情,猶如安裝的金屬玻璃製品一樣,泛著陰冷刺骨的利芒。“行了吧!可以了吧!”彷彿瞬間就換了個人似的,連林茂的聲音也跟著變得無情,冷漠。臉還是之前那張臉,神態表情卻截然相反。不再有任何畏懼膽怯,而是決然倨傲。他面前的虛空扭曲波動,旋即躍出來一本薄薄的兩開的,通體橙黃的書,書左邊黃底紅字——劇情完成,書右邊則逐字逐行地慢慢浮現出下一回的劇情。——林茂傷心過度,於是自暴自棄,到gay吧買醉,卻不想出色的容貌惹得眾人垂涎,以至被人下藥,後來雖然從下藥的人手裡逃出,卻誤闖劉信澤的房間,兩人發生關係,翌日林茂醒來,發現自己和陌生男人滾了床單,自感羞辱憤怒,想要逃離,可是劉信澤喜歡上他的身體,將他強行綁在了身邊……“這劇情,未免太狗血了。哪個垃圾作者寫的,讓她過來,我保證不踹死她。”林茂冷漠無機質的眼底溢位了憎惡來。——賤受,請不要對我們的神大放厥詞,請務必做好你的本職工作,盡心盡力當好一個人見人罵的賤受。“滾!”林茂揮手,將書不留情的一把煽飛。小黃書在空中翻滾了兩圈,重新落到林茂面前懸空。——賤受我跟你講,不要太過分了,小心我發起火來,讓你不透過劇情,然後被那些渣攻們這樣那樣,操完正面,草背面,操完背面,操側面,你知不知道?“你試試!”林茂嘴角噙著抹不明的笑,他眼睛斜長,眼尾微微吊著,這是他在現實世界裡常有的表情,邪氣而狂肆,融合進這具身體卻也並不顯突兀,反而更有一種攝人的豔麗,若有旁人在場,必定會當即淪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