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嗎?”看得出蔣兆添心情不錯,拋開亓素和他之間的恩怨,單就看著對方令人賞心悅目的臉,蔣兆添便有理由覺得接下來的日子,應該不會太無聊。亓素在蔣兆添審視的目光下搖了搖頭,實質上他心裡清楚,可他約莫能猜到蔣兆添當下是個什麼心理,他配合蔣兆添的戲碼,現在他是輸的那一方,蔣兆添是勝利者。輸家如果表現得知曉一切,會使勝方的滿足欲大打折扣。“其實我也不知道。”出乎意料,蔣兆添微笑著道了這麼一句,然後他總算從亓素冷肅無波的臉上看到一點神色變化。對方要還這麼冷靜,會讓懷疑青年是不是有面部肌肉僵硬症,很好,沒有就行。漂亮的人表情豐富點才更有意思。蔣兆添將手裡的書冊合上,對亓素以一種自來熟的語調道:“我記得你的聲音,那天晚上是你出來阻止他們繼續毆打我,我得和你說聲謝謝。”“謝謝你,不是你的話,我想我這會不只脾臟破裂這麼簡單的事,也許已經在重症監護室,也許那天晚上就死了。”回憶起數天前,蔣兆添語態祥和,僅是看錶情的話,似乎他已經不在意自己的遇襲,不在意自己現在還得在病床上躺著,無法下床像正常人那樣行走。亓素冷著目,他不信蔣兆添表現出來的這幅模樣,他從蔣兆添臉上看到的,是一張厚厚的面具,蔣兆添的笑容,在亓素眼裡,就是對方調動臉部肌肉,做出來的一個面部表情而已。並不表示他真的是個友善寬容的人。他看人何其清,在同蔣兆添對視的瞬間,就知道蔣兆添這人不好相與。“謝就不用了,你後腦勺那一棍是我敲的,放心,我不會道歉,錯誤已經鑄成,我若是道歉的話,便是推卸責任和逃避。”“我不逃避,你想怎麼報復都行,想往我後腦勺來一棍,或者兩棍都可以,我不會躲。”演戲嘛,誰不會,比起蔣兆添,經歷過諸多世界的亓素早就是各中老手。他星眸清澈且澄淨,面無懼意地回視蔣兆添隱隱壓迫的視線,嘴角彎起一抹淺淡的弧度,臉頰上兩個形態分明的酒窩,微笑中似有醇香惑人的美酒在其中聚集。於是酒不醉人,人自醉。亓素的美,像利刃一樣鋒利,沒有刀鞘包裹,他自己似乎毫無察覺,任由這種鋒如刃的美攻擊一切看到他的人。無論那人是誰,無論對方之後會對他抱有什麼樣的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