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哪天蔣兆添會因青年而死,也說不定。“誰都可以,除了他。”蔣鶴是寵愛這個堂弟,但這件事上,他不準備順著蔣兆添的意。“但我就只要他。”蔣兆添憤怒地低吼。蔣鶴臉色一點點陰沉下去,他看著蔣兆添,隨之而來的巨大壓迫力,令蔣兆添都身體微顫了一瞬。“哥,算我求你。”蔣兆添這麼些年,還基本沒有求過蔣鶴。對於這個堂弟,蔣鶴是發自內心地喜歡,因而見不得對方受到任何的欺騙和傷害。蔣鶴走了上去,一把將蔣兆添給攬進懷裡,他摁著蔣兆添的背,在他耳邊低語:“你喜歡他,但他可能喜歡你嗎?他不會喜歡你,或者準確來說,他這樣的人,根本就不會喜歡任何人。”哪怕是青年對他表白剖明心意時,蔣鶴亦隱隱有察覺,青年隨口說出來的喜歡,或許那一刻是真的,但換個時間,那份愛興許就消失得根本找不到蹤跡。“你喜歡男的我不阻止你,就這個人不行,況且我也喜歡他,難道你要搶我的東西?”蔣鶴慢慢將懷裡的蔣兆添給推開點距離,凌冽的目光逼視著蔣兆添。蔣兆添如何會不知道結果,不過是不甘心,以為會有奇蹟,現在看來,沒有奇蹟。他慘烈地笑了起來,向蔣鶴道歉:“對不起哥,是我不對,不該這麼容易受人誘惑。”“知道就好,早點回去休息,哥另外給你找個聽話的。”蔣鶴伸手撫摸著蔣兆添的頭髮,以長輩的口吻道。搖搖頭,蔣兆添回絕道:“不用了哥,誰都替代不了他,你應該比我更清楚。”蔣鶴站在車子旁邊,看著離去的蔣兆添身影,慢慢被濃稠漆黑的夜色所呑沒。轉過身,蔣鶴走進屋裡,一進屋,往客廳沙發那裡一看,先前進來的人,這會正坐在上面,面色淡然,絲毫沒有剛才的事因他而起的一點神情波動。“……處理好了?”待蔣鶴一靠近,亓素就仰頭朝對他問,頸脖拉出一條極度迷人心智的弧度。蔣鶴一言不發地跨到沙發邊,身體向亓素倏地靠攏,且在同時,他右手已經掐上了亓素的脖子。亓素忽的笑了一下,兩手放在身側,沒有一點反抗,但於蔣鶴對視的眼睛裡,已有明顯的情緒波動,由前一刻的平靜淡漠,到眼下的七分嘲諷三分了然。青年雙目晶瑩剔透,宛如兩顆璀璨的寶石,讓蔣鶴瞬間有種對方已經看透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,他對他起了點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