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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不多久就來到一個只有幾根灰色石柱立起的庭院,庭院四面通透,只周遭掛著一些輕薄的血紅色的紗幔,黑色陰暗的魔氣裡外飛竄著,將血紗攪動得輕輕飛揚。秦央登上低矮的臺階,走進到血紗裡。庭院中間一個巨大的池子,秦央站在池子邊上,把懷裡人的衣袍給扯開,放在池邊,他亦隨後褪了周身所有衣裳,兩人一起走進漫及腹部的水池中。秦央背靠著冰冷的池壁,拉過祁遙坐在自己身上,動作極度溫柔地給對方清洗身體裡外的汙穢。懷中的人一直都安安靜靜垂著眼簾,秦央心知到現在兩人間的關係算是有了實質性的進展,也已經無法再和以前一樣。他並不後悔,再來一次,他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。人生一世,若不能遵從本心,去奪取自己喜愛的東西,那活著又有多少意思。活著,之所以努力活著,正是因為有所求,便是修佛道,說起來六大皆空,但換個方向來想,斬斷一切情願,誰又能說不是一種強求。七情六慾乃人的根本,都拋棄了,也算不上人了。秦央給祁遙清理乾淨身體後,自己也快速洗了一番,沒有在水池做過多的停留,之後便返回寢屋。屋裡濃厚的氣息在秦央手臂微揮之下恢復至最初的模樣,地上碎裂的衣服瞬間消失於無形,走到床榻邊,秦央彎下腰,把臂膀裡抱著人放了上去,從床榻裡扯過被褥,秦央也上了榻,一臂摟著人光倮的身,傾身在祁遙嘴唇上落了一個溫柔到極點的吻。閉上眼,秦央睡了過去。祁遙在秦央閉眼,傳來清淺的呼吸後,倏地睜開眼,身體裡外雖清爽,卻也都是酸重感,意識疲憊,可一時間竟是難以入眠。是真的沒有預感到秦央會忽然失控成這樣,他所知的劇情中,秦央雖然曾將謝韶清給關過小黑屋,但在那段時間裡,並沒有對謝韶清動過手,不過有前面穿梭的兩個世界做鋪墊,這事對於祁遙來說,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。哪怕秦央真的失控吸光他體內的血,對於祁遙而言,都是可以接受的。因為這人不一樣,他是他喜歡的人。祁遙頭往前靠了一點,臉貼在秦央寬闊的胸膛上,停止對方強勁有力的心跳聲,他嘴角無聲揚了起來。魔界裡沒有白晝和黑夜之分,千萬年裡天空都是一樣的灰暗,因而祁遙醒來的不知道具體的時間。床榻上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,另一個人不知道何時離開了,被褥蓋在祁遙身上,隨著他起身的動作,絲綢錦被滑落下他肩膀,露出底下那個密佈著諸多斑駁痕跡的身軀,他低目掃了自己身體一眼,面色平靜地挪開視線,朝屋裡看了一圈,看到旁邊的桌上放置了一疊衣物,不是純黑,而是紫色繡有銀色花紋的衣物,祁遙走下地,走過去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。套好衣服好,又用玉簪將頭髮束於身後,祁遙拉開房門往外面走。沒走幾步迎面而來一張隱約熟悉的面孔,待得對方走近,祁遙隨即想起來這人是誰,正是昨天秦央消滅觸手那會,之後聞聲尋過來的魔族屬下。“師尊這是準備去找少主嗎?”血殤略躬著身,態度恭敬地問。祁遙淡沉著眸,張開口,聲音與昨日比有明顯的嘶啞:“他在何處?”血殤眸光陡然閃了一瞬,他掀起眼簾,看向祁遙,這人嘴唇上還隱約可見一些咬痕,衣領並不高,所以下面一些紅色痕跡亦清晰可見,大概他自己不太清楚,所以才表現得如此正常,血殤心中劃過諸多念頭。面上卻是不見異樣:“少主在正殿同眾魔商議要事,擔心師尊醒來找他,所以派屬下過來一趟。”“有勞了。”祁遙往高牆外望了一眼,天空灰沉沉的,無處不在的壓抑感,他眉頭微微擰著。血殤從袖口裡拿了一物出來,雙手呈到祁遙眼前。“這是……”祁遙疑問。“師尊並非我魔族中人,未免被魔氣入體侵蝕心魂,少主特意命屬下將此玉佩帶來給師尊,請師尊務必收下。”血殤語畢開啟掌心中的小盒子,漆黑的錦盒中一枚赤紅的玉佩,玉佩通透,其上有紅色光芒若隱若現。祁遙伸手過去,剛出沒到玉佩便有一股暖意往指腹中躥,他拿起玉佩在眼前端詳了片刻,隨即收了起來。“少主應該還有些時間才會回來,不如卑下帶師尊四處走走。”血殤意外的很熱情。不知道是秦央的指示,還是有別的原因,即已得知秦央的去處,祁遙對魔殿興趣不大,擺手回絕了血殤的好意。他轉身往回走,身後的人落在他背後的視線忽的變得銳利起來,對方似乎也沒準備隱瞞,祁遙掌心攥著那枚玉佩,進到屋裡,關上房門,將玉佩放桌上,旋即詢問卡片魔族裡誰同蒼南派掌門有勾結。卡片浮出兩個字來,祁遙拿起玉佩,停了一會,隨後系在腰帶上。在屋中盤腿修行,體內那團魔氣安靜伏在一個角落中,因為沒有動用力量的關係,魔氣就沒有躁動起來。秦央返回寢殿的時候,已過去數個時辰,屋裡一片安寧,秦央推門前心中意外生出一點害怕,害怕們一推開會看到空無一人的房